就算夏司墨學過一些功夫,但到底是個小孩子,面對身強力壯的張父還是毫無辦法,只能被硬生生的拖着往外走。

    張煙煙早就把工作人員支開了,一路過來居然沒有人發現他們!

    通過張父張母的對話,夏司墨知曉了他們居然要把呦呦賣去偏遠山區當童養媳!

    他後背都被嚇出了一身冷汗,知道自己一旦被他們弄上車,可能就凶多吉少了!

    雖然被綁着,但是雙腳還是不斷的弄出動靜希望能有人聽到。

    在被拖拽出大門的時候,他雙腳踢到了一個陶瓷花瓶。

    花瓶落地發出巨大的破碎聲,吸引了有人往這邊看過來,但爲時已晚,他們已經被張父張母拖上了車。

    拉扯的動作中,夏司墨口中的布條有些鬆懈,他急忙吐出來,遠處看到了薄司宴的車開了過來。

    他渾身都充滿了希望,用盡渾身的力氣大喊着:“叔叔,救我們……唔!”

    話還沒說完,就被張父一腳踢了進去:“真是個麻煩!”

    “來不及了,趕緊上車!”看着薄司宴的車拐了過來,張母緊張的提醒着。

    車輛緊急發動,呦呦也被震醒過來,睜眼就看到夏司墨正在幫自己解着繩子。

    她不停的咳嗽,立刻回想起之前發生了什麼:“司墨哥哥,他、他們,迷暈了我!”

    知道他們不安好心之後,再聯想自己的處境,呦呦十分害怕的抓着夏司墨的胳膊,眼眶中的小珍珠也瑩瑩欲墜。

    夏司墨把人抱進自己懷裏,看着前面的兩個人,冷靜的安慰着:“沒事,叔叔已經追過來了,我會想辦法的。”

    這種事情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身爲男生他得主動站出來保護崽子纔行。

    “爸爸也來了?”聽到薄司宴的名字,呦呦一下子就覺得自己有救了。

    再加上司墨哥哥也很厲害,他們一定會沒事的!

    她搖下車窗,果然看到後面薄司宴的車緊追不捨,但是張父張母也不是喫素的,把車速開到了最高,有時候還差點撞上前面的車輛。

    車子跟貪喫蛇一樣左搖右晃的,呦呦差點被甩出去,看的薄司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張父張母顯然心十分狠毒,在薄司宴的車差點要追上來的時候好幾次還故意別車!

    呦呦嚇的尖叫起來:“爸爸當心!我沒事的!”

    薄司宴看着崽子那麼小一隻在車窗上搖搖晃晃的,方向盤都快抓不緊了:“凌烊!”

    見狀,凌烊立刻採取行動:“知道了,老大。”

    夏司墨也沒有閒着,看到薄司宴追上來了,那麼他們就有救了,現在最要緊的還是讓張父張母的車停下來纔行。

    “你們最好現在立刻停車,可以從輕發落!”雖然夏司墨的聲音還帶着男孩子的稚嫩,可是語氣陰鶩,倒是讓張父張母覺得渾身冰涼。

    “呵,害我女兒前程,你們誰也別想好過!”

    說完又是一腳油門踩到了最大,引擎發出劇烈的轟響,在車內甚至聞到了汽油在燃燒的味道,有些刺鼻。

    “呦呦,必須讓車快點停下來纔行,我去搶方向盤,你去幹擾那個女人。”情急之下,夏司墨冷靜的指揮着。

    呦呦在車內被顛的七葷八素的,可是夏司墨的聲音就宛若鎮定劑一樣,哪怕搶方向盤這件事情對於車上的他們來說也十分危險,但她還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我知道了,司墨哥哥!”

    旁邊是凌烊一直在對着車內喊話,但是張父張母根本不理睬,大有要跟她們同歸於盡的意思。

    不能坐以待斃了!

    “就是現在!”夏司墨發出命令,呦呦跟他分別撲了過去。

    呦呦砸在張母的身上讓她動彈不得,而夏司墨也死死的抓住了方向盤跟張父周旋着。

    “兔崽子,你瘋了嗎?鬆手!”

    眼看着車輛失控,遠處的樹距離自己越來越緊,張父的聲音也顫抖起來,“鬆手!鬆手!”

    但夏司墨根本不理會他,兩隻手死死的抓着方向盤,心中計算着樹的距離,就在即將撞上的那一瞬間,扯着呦呦躲到了後排:“趴下!”

    “砰”

    車子撞到樹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前蓋都被撞飛了,油箱也立刻着了火,升騰起滾滾濃煙。

    車內的呦呦和夏司墨被嗆的根本無法呼吸,劇烈的咳嗽着。

    夏司墨用衣服捂住她的鼻子,自己也被薰出了眼淚,一片濃煙中,他的手摸索着想要打開車門。

    下一秒,車門從外面被打開,凌烊精準的找到二人的位置把他們抱了出去。

    薄司宴第一次緊張的渾身是汗,當看到呦呦被凌烊抱出來的時候,好像自己從火山中走了一趟,整個人差點跪在地上:“呦呦!”

    “爸爸!”

    經歷了生死之後再次看到薄司宴,呦呦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飛奔向他。

    顧不上自己渾身的煙味和漆黑死死的抱住他怎麼都不肯鬆手:“呦呦還以爲見不到爸爸了,嚇死我了!”

    眼淚砸在薄司宴的衣服上,他白皙的臉上也被蹭上了黑,但他絲毫都不介意,激動完全表露在臉上:“沒事沒事,爸爸來了,是爸爸的疏忽讓你受傷了。”

    呦呦看到薄司宴的額頭上有些受傷,估計是張父張母別車的時候讓他受傷了。

    想到這,她也顧不上疼痛了,對着他的額頭不斷的吹着氣,嘴巴嘟嘟的,眼中滿是心疼:“爸爸受傷了,呦呦給爸爸吹吹,立刻就不痛痛啦!”

    她原本就是回來讓爸爸避開危險的,可是今天的事情卻讓爸爸差點陷入危險中,呦呦自責又愧疚。

    眼淚不受控制的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着,她嚎啕大哭:“是呦呦的錯,要不是崽崽太不小心了,爸爸也不會受傷。爸爸要怪就怪崽崽吧,是崽崽太沒用了……”

    她要是能早點察覺到張父張母的險惡心思,就不會連累司墨哥哥和爸爸了。

    一切都是因爲她才這樣的。

    “爸爸不能出事,我好不容易纔見到爸爸,崽崽不能沒有爸爸!”

    崽子哇哇的哭着,聽的薄司宴心都跟着一抽一抽的,正想安慰,卻突然察覺到什麼:“崽子,你說話不結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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