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夏司墨跟崽子玩的投入,薄司宴起身去後廚打算端點水果過來。

    畢竟這是崽子第一次主持直播,還是得現實一下薄家對她的上心的。

    剛剛走出花園,就似乎察覺到空氣中有些氣氛不太一樣,說不出哪裏不對,但是總感覺似乎有外人闖入一般。

    他的腳步愣了一下,衝着感覺怪異的方向走去。

    當他走近的時候,發現只是兩個傭人在那裏認真老實的幹活,並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看到他過來,其中一個擡頭問他:“三爺,是有什麼事情嗎?”

    這張臉薄司宴認識,最近倒是經常出現在崽子身邊鞍前馬後的,看上去還算忠心。

    只不過崽子的安全人員編排他都是用的自己人,從來沒考慮過家裏的傭人。

    “沒什麼事。”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一直在旁邊幹活沒擡頭的人,覺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看着薄司宴離開,一直低頭幹活的人擡起頭,是一張極爲普通的臉,可是炎雙眸中的銳利和凜冽卻和這張平平無奇的臉不相符。

    那人擡手慢慢的撕下了那張面具,面具之下,赫然就是霍裴之的模樣。

    “倒是警覺。”他冷哼了一聲,扔掉手中的東西,看了那人一眼:“讓你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他纔剛剛潛入薄家,明明哪裏的警報都沒觸動,薄司宴就發現了,真是讓他不可小覷。

    他旁邊的人恭敬的低頭,“暫時還沒,薄司宴對薄呦呦十分上心,並沒有給我太多的能接近她的機會。”

    就算是他最近露了幾次面,取得了呦呦的幾次誇獎,薄司宴也並沒有讓他靠近過薄呦呦。

    霍裴之眼神眯了迷,看着薄司宴離開的方向:“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兒,居然這麼維護?其中肯定大有問題。”

    他從沒聽過薄司宴結婚或者有喜歡的女人,對於那份親自報告他從來沒信過。

    能讓薄司宴和鐘意都這麼看重的孩子,絕對不可能這麼簡單。

    “繼續查。”

    冷冷的扔下三個字,霍裴之重新戴上面具,打算親自去呦呦那裏查看一番。

    “老大,”霍裴之離開之前,那人突然喊住了他,看了下四周,低聲說:“似乎還有人在跟蹤您。”

    霍裴之看了一下,低聲笑了,完全沒有當一回事:“不過是鐘意那個女人而已,不用在意。”

    他只不過是想進來看看那個小孩子的日常而已,鐘意就急不可耐的冒着被發現的風險過來了,看來他這一趟還真是來對了。

    被霍裴之完全不在意的鐘意如入無人之境一樣進了薄家。

    畢竟來的次數多了,對這裏的佈局也比較熟悉了。

    但是她這次不是來看崽子的,而是找霍裴之的。

    她的人明明告訴她霍裴之今天到了薄家,可是怎麼到處都找不到他?

    那個人心狠手辣從來不講情面,跟一條冷血蛇似的,萬一崽子落到他手裏的話,後果可不堪設想。

    越着急越容易失誤。

    她正想越過走廊去花園裏看看,結果一個轉彎就碰到了薄司宴!

    鐘意:!

    她當即扭頭就走,但爲時已晚,薄司宴的目光剛好看着這邊,她被看了個清清楚楚。

    “站住!”

    鐘意沒有再跑,畢竟是在薄家的地盤,她跑不過薄司宴。

    “這麼巧,又見面了。”即便薄司宴手中端着水果,也不影響他如鷹一般銳利的雙眼。

    他氣場懾人,死死盯着鐘意:“沒記錯的話,這裏是我家吧,筠冬小姐走錯路了?”

    他故意叫她之前的馬甲名字,鐘意知道是在故意諷刺她。

    但是她心中記掛崽子的安慰,沒時間跟他在這裏耗着:“我……確實,一不留神,走錯路了哈哈,三爺,我這就走。”

    想離開,但是薄司宴看似隨意的站位早就封住了她的去路:“筠冬小姐不打算跟我好好談談?”

    他收斂了笑容,顯然是開始認真了。

    這也讓鐘意覺得很頭疼,她又不能如實相告,不然等薄司宴調查霍裴之的話,她的老底可能也要暴露出來。

    “三爺有什麼想跟我說的,改天我一定奉陪,今天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先不管霍裴之了,她先溜了再說。

    但薄司宴顯然不可能讓她的計謀得逞:“筠冬小姐似乎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進的我家?已經幾次了?你覺得我還會信你的話嗎?”

    這個女人一開始出現在他的視野中就是因爲崽子。

    幾次三番崽子有危險的時候雖然她都及時救場,但正是因爲如此,才更加的可疑。

    薄司宴也忘不了她故意教唆崽子跟他說所謂的她喜歡他這些無稽之談,現在看來,她根本就是別有用心。

    “我……上次是呦呦帶我來的,我記性好,一下子就記住了……”看他不信,鐘意只能換一種說法:“我好久沒見呦呦了,有些想她了,所以就進來看看她。”

    “進來看望,需要爬牆?”薄司宴眼中寒光更盛,不再跟她客氣:“我不管你什麼身份,但是倘若你再接近呦呦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這個女人是知道崽子對他們一家人來說有多重要的,而且她現在也取得了崽子的信任。

    倘若有一天,她要對崽子下手的話,他們根本防不過來。

    看薄司宴這意思居然是覺得她會對崽子不利?

    鐘意簡直要氣笑了,最後的理智讓她沒說出真相,但是對於薄司宴的隨意揣測只覺得可笑。

    “三爺的陰謀論可以消停一下了,如果我要下手的話,不必等到現在。而且你怎麼會認爲,我會去傷害呦呦?”

    薄司宴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但是,“你對她無緣無故的好,是因爲什麼?”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執着!

    鐘意十分頭疼,不知道該如何脫身之時,她看着薄司宴身後,驚喜說着:“呦呦崽?你怎麼來啦。”

    薄司宴扭頭,只見身後空空如也,而鐘意早就趁着這個空檔跑的影都不見了。

    “居然又跑了!”

    能隨意進出他家,還對崽子態度不明,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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