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和薄司宴在北渝夏家被好好招待着,完全忘記了南陽完成任務歸來的鐘意。

    她剛剛跟薄司宴領了結婚證就收到了組織的消息讓她去出任務,她沒辦法也不不能推拒,乾脆帶着江越離開了南陽。

    江越從來沒有見過鐘意以如此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處理過任務,就跟趕着要回去見什麼人似的。

    不過一想到南陽的小崽子和薄司宴,江越立刻就懂了。

    但是他們怎麼都沒想到,等回到薄家的時候,房間裏已經沒人了?

    看着人去樓空的畫面,江越甚至可以感覺到鐘意的錯愕和心中的怒火還有失望。

    鐘意還記得,她離開的時候,崽子有多麼的捨不得她,抱着她的大腿不讓她走,還是她不斷的說着她會很快回來,崽子才戀戀不捨的送她離開。

    就連她出門的時候,崽子都送到了門口,恨不得能跟着她一起離開的樣子。

    可是,誰能想到,她回來了之後,等待着她的居然是空蕩蕩的臥室?

    “咳,那個,老大,”江越咳了一聲,怎麼都掩蓋不掉臉上的幸災樂禍:“該不會是,你剛結婚就被拋棄了吧?有點慘哦。”

    雖然鐘意表面上是江越的老大,但是兩個人並肩作戰了這麼多年,早就是好朋友了。

    對於鐘意偷偷生了孩子並且沒有告知他這件事情,江越心中也是有些埋怨的,覺得鐘意顯然不把他當朋友纔不說。

    所以這樣的情況下,他當然要‘挑撥’一下才行。

    “哎,當初我就說不讓你嫁進豪門了,你看看,現在人家父女兩個搬家都不告訴你一聲,雖然是從你肚子裏出來的,但到底人家父女兩個纔是一個姓啊。”

    鐘意閉了閉眼,睜開眼的時候,冷靜的雙眸中夾雜着若隱若現的怒火:“閉麥!”

    她再次看了一眼手機,確定薄司宴沒有跟她說這次是去幹什麼,那麼就只能自力更生了。

    想查一個人,對她來說不算難事。

    結果很快便發到了鐘意的手機上,看到薄司宴去了北渝夏家的消息,鐘意低頭,若有所思。

    於是江越便眼睜睜的看着剛剛完成任務的鐘意便馬不停蹄的趕去了北渝,忍不住搖了搖頭:“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

    如果之前有人跟她說,鐘意會爲了一個男人如此,打死他都不信。

    不過有一說一,薄司宴那張臉,確實挺對鐘意的胃口的,哪怕就是搭夥過日子,這生意也不算虧。

    當鐘意趕到北渝的時候,薄司宴正坐在院內的太陽椅下遠遠的看着崽子和夏司墨‘調情,’並且一臉的愜意,似乎根本沒有想到鐘意這號人物。

    她陰沉着臉,一步步的走過去,擋住了薄司宴臉上的陽光時,薄司宴才終於注意到了這個‘不速之客’。

    他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

    鐘意覺得好笑:“我不能來?你把我女兒都拐跑了還不跟我說一聲?”

    拐這個字讓薄司宴覺得很不舒服,皺起了眉頭:“這也是我女兒,難道我還能對她不利嗎?更何況也是她想來北渝的。”

    隨後他想起了什麼,看了一眼四周:“你又翻牆進來的?”這種事,在薄家的時候,鐘意就幹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鐘意的冷笑這次是怎麼都收不住了:“薄先生是不是忘了我現在是你的合法妻子?用得着翻牆?”

    她把結婚證一亮,薄家那幾個人就恭恭敬敬的帶着她進來了。

    聽到鐘意這麼提醒她,薄司宴也像是終於想起了這回事:“哦,所以你任務結束了就立刻趕過來見我了?有這麼想我嗎,我的合法妻子?”

    許是今天天氣不錯的原因,薄司宴曬着太陽心情也不錯,格外的好說話。

    他的五官都舒展開了,跟以往冷峻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完全不同,像是一個陽光鄰家哥哥似的。

    明媚的陽光讓鐘意看的愣了一下神,感受到快速跳動着的心跳,她暗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

    喝了口飲料冷靜了一下,鐘意瞪了他一眼:“薄總的厚臉皮修煉的倒是越來越到位了。你覺得咱倆的關係,我會想念你嗎?”

    這話鐘意撒謊了,雖然出任務的時候想念呦呦的次數更多,可是不可否認,領了結婚證之後,薄司宴這個男人在她心中的意義就不一樣了起來,偶爾她的腦海中會飄過這個男人的身影。

    當然,更多的是薄司宴那張頗對她胃口的盛世美顏。

    如今這張想念中的容顏就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鐘意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

    “說起來,怎麼我也算是你的老公了吧,你要是想念我的話,也在情理之中,沒什麼可害羞的。”

    不知道爲什麼,薄司宴就是想逗逗鐘意,想要看看這個冰美人的冰山外表下藏着一顆怎樣的心。

    老公兩個字像是燙手山芋似的,讓鐘意整個人都有些炸了毛:“你佔便宜沒夠?!”

    什麼老公,那張結婚證是爲什麼來的他還不清楚嗎?

    怎,怎麼現在他還假戲真做了?

    鐘意覺得自己不能輸,鎮定下來反問了一句:“薄總該不會是想讓我這麼喊你吧?還是說其實是你貪圖我這張臉?”

    “你覺得我這張臉比你的差在哪裏?”薄司宴一幅你在開玩笑的模樣,隨後又突然正經了臉色,認真的看着鐘意點點頭:“不過你這張臉,在我看過的人當中,確實算很好看的。這麼一看,把你娶回家,我倒是賺了。”

    “你……”對上他認真中好像又帶着一些深情溫柔的目光,鐘意覺得自己的心跳聲越發的大了。

    撲通撲通的,彷彿就響徹在耳邊,讓她甚至聽不到遠處呦呦和夏司墨的聲音,她的世界中只剩下了薄司宴和他明豔照人彷彿能融化冰川的笑。

    她心中的一些防備,好像也伴隨着這樣的愜意時光在慢慢褪下。

    “你胡說八道什麼東西!”

    只不過語氣跟之前的比起來,就弱了很多,甚至帶着一些撒嬌的意味,也像是春天萬物復甦時初雪融化時的清冽,吹進薄司宴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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