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鐘意如何質問,林晚晴的嘴巴都十分的死,始終不肯說出顧正石所爲。

    可鐘意要的不是她這個答案,是誰做的,她心中早就有數了。

    把林晚晴扔在一旁,鐘意冷冷的看着她,“你以爲你不說是誰,我就不知道是誰了嗎?”

    有關林晚晴和顧正石之間的事情,薄司宴其實並不知情,但是鐘意的話他是無條件信任。

    不管他對鐘意到底是什麼感情,可顧正石在南陽的地盤上對鐘意下如此死手,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

    更何況他剛剛意識到鐘意對自己的重要性,就更加不可能讓這事這麼過去。

    “我帶你去顧家!”薄司宴拉起鐘意的手,發誓要給她討回一個說法。

    同時,林晚晴也被薄司宴帶到了顧正石的面前。

    聽說薄司宴和鐘意一起來訪,顧正石已經大概猜到了什麼事。

    派出去的人只說鐘意逃了,他們正在追,當時他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預感,給了鐘意喘氣的機會,只怕是給自己留後患啊。

    還沒想完,後患就已經到了自己跟前了。

    面對薄司宴和鐘意的冷臉,顧正石只當看不到,但當林晚晴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顧正石的心態是真的有些崩了。

    林晚晴這個廢物,怎麼又讓發現了?她到底能幹什麼!

    薄司宴把顧正石的臉色看了個清清楚楚,更加相信了鐘意的話。

    他對林晚晴的最後一絲情誼也消失殆盡,餘下的只有無盡的失望。

    “我這麼晚前來打擾,只是想問問顧先生,如此針對我妻子到底意欲何爲?”

    “我薄家從來不惹事,可是顧先生如此針對,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一點?還是說我妻子在什麼時候得罪了顧先生以至於讓顧先生下如此死手?”

    薄司宴眼睛裏容不得沙子,尤其是這事還欺負到他臉上了,如果這次不要一個說法,只怕下一次顧正石的手會更加的狠!

    而且顧正石還利用林晚晴在薄家安插棋子,這纔是他最無法忍受的。

    顧正石先是狠狠的瞪了林晚晴一眼,心中罵歸罵,但這個時候更得甩開跟林晚晴的關係:“薄總這是什麼意思?我並不知情啊。我跟林小姐,也只是有一些沾親帶故的關係而已,可關係並不熟。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鐘意跟顧正石已經交過很多次手了,對於這人的老狐狸老油條性格再瞭解不過,如此打太極根本不會有結果。

    她乾脆開門見山一陣見血:“顧先生,我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你是不是很失望?我之前就警告過你的,讓你老實點,結果你是一點沒有聽進去啊。”

    薄司宴不知道鐘意什麼時候跟顧正石有過接觸,但是聽她的意思,顧正石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這讓他更加的惱怒,有一些惱怒鐘意不跟自己說,也有些惱怒自己身爲一個丈夫卻讓鐘意親自來解決這些對她生命有威脅的危險,這是他的無能。

    他暗自發誓這次一定要給她討回一個公道纔行!

    “南陽這個地盤,薄家還是說了算的。顧先生,你是自己交代,還是讓別人來查,我最後給你一個選擇。”

    薄司宴的臉色異常的認真,根本不是顧正石能糊弄的過去的了。

    他暗自頭疼。

    他也聽過薄司宴的一些傳言,知道這人異常難搞,如果他想在南陽開展生意,就只能先討好依附薄家。

    這次又沒成功,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他嘆了口氣,正要說話的時候,只見一個人顫顫巍巍的走出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滿臉懺悔:“顧先生,這次的事情全都是我乾的……”

    “當初我跟鍾小姐有些矛盾,所以一直懷恨在心。這才假借顧先生的名義僱傭了一些人去對鍾小姐下手,沒想到會連累了您,我對不住您對我的恩情,現在說出來,只願薄總不要遷怒顧總纔好!”

    鐘意看着這個年輕的但陌生的一張臉,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他。

    “我跟你什麼時候有過過節?”

    這人也是顧正石的心腹之一,對於鐘意的身份自然是知道的,接話倒也流暢:“鍾小姐,組織裏面人那麼多,我只不過是無名小卒罷了,您記不住我倒也是正常的。”

    說的倒是有理有據的,可惜鐘意根本不信。

    她正要再問的時候,只見那人臉上閃過一絲決然,然後大喊一聲‘顧先生下輩子我再來回報您’然後便直接拿出準備好的刀子抹脖自盡了。

    溫熱的鮮血濺了一地,落在鐘意臉上的時候她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顧正石也是痛苦的看着這一切,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抱着人不斷的哭了許久之後,抹了抹眼淚,抱歉的對薄司宴鞠了個躬:“是我管教下人不周,給薄總帶來麻煩了,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這人不由分說的便扛下了所有的罪責,而且現在人已經沒了,如果他們再繼續問的話,反而倒像是咄咄逼人了。

    可是這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不過是頂罪的一個傀儡罷了!

    顧正石當着他的面如此糊弄他,薄司宴更加覺得自己像個傻子,說話也不留情面:“顧先生當真如此想?那便好。”

    說完便拉着鐘意離開了。

    而顧正石反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薄司宴說的是‘願意承擔一切後果’這話。

    眼前,薄司宴是打發走了,可是不安的預感一直縈繞在心頭,他總感覺,薄司宴不會如此善罷甘休。

    事實也果然如此。

    薄司宴回去後,甚至沒等到天亮,半夜就直接在薄氏集團內部發文件,中斷了跟顧氏一切的合作。

    在南陽,薄家就是所有公司的風向標。

    此次終止商業合作來的突然,甚至連個理由都沒給出來,明眼人都知道是顧氏得罪了薄家了。

    這樣一來,其他公司自然也不敢再跟顧氏合作。

    不但如此,薄司宴還把顧正石正在談的幾個資源都搶走了,剩下一些比較重要的合作,薄氏也是不顧一切代價去搶奪,顯然是要把顧正石逼上絕路,不給任何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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