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霍裴之合作?”薄司宴看着鐘意,覺得她要不就是瘋了要不就是自己瘋了。

    霍裴之那個人他記得清清楚楚,覬覦鐘意的心思都快寫在臉上了,如今他身爲鐘意的丈夫,居然要跟情敵合作?

    鐘意就知道薄司宴會是這個反應,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把上一次的事情說出來:“上一次蕭翊川被人莫名其妙的轟炸了一通你還記得嗎?”

    “記得。”薄司宴突然反應過來:“你別告訴我說,這就是霍裴之做的?”

    “是他。所以他這次來找我了,他調查到了蕭翊川的一些事情,說要跟我聯手,不然只怕對付蕭翊川會有些困難,蕭翊川這次是有備而來的。”

    鐘意跟霍裴之上次見完面之後,鐘意就一直在想這件事情。

    她私心當然是想跟霍裴之合作,不管他這個人人品如何,可是實力擺在這裏,而且蕭翊川如今對他也有威脅,霍裴之是肯定要除掉霍裴之的。

    可是鐘意就怕薄司宴這邊不會同意,畢竟兩個人之間的樑子很深……

    果然,薄司宴的眉頭擰的都快能夾死一隻蒼蠅了:“你得讓我想想。”他這輩子做夢都想不到,自己居然還要跟情敵合作?

    可是目前的形式來看,蕭翊川那邊的勢力不容小覷,而且他們在明,蕭翊川在暗,倘若可以有個人做幫手的話,自然是會輕鬆很多。

    但爲什麼,那個人偏偏是霍裴之!

    薄司宴氣的咬牙切齒的,扭頭看到鐘意穿衣服,愣了一下:“你去哪?”

    “我去一趟組織裏,江越說有個事情對方要跟我親自談。”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一個人過去?”薄司宴怎麼都放心不下,直接拿出了車鑰匙:“我帶你過去。”

    有了上次的事情,薄司宴在組織內也混熟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鐘意強有力的後盾,看到他了有時候還會打個招呼。

    雖然薄司宴嘴上不說,可心中還是有些暗爽的。

    鐘意知道拗不過他,乾脆讓他跟着一起來了。

    只是他們的車剛走到半路,就看到平坦寬闊的馬路上有一輛車直接越過了綠化帶衝了過來!

    跟喝醉了酒似的橫衝直撞,但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這輛車其實是有跡可循的,他的目標正是薄司宴的這輛車!

    那是輛破舊的麪包車,以極快的速度衝過來,即便薄司宴的車是庫裏南,但是也禁不住這麼大力度的撞擊。

    眼看着躲不過了,薄司宴直接撲過去把鐘意護在身下:“當心!!”

    ‘砰’

    伴隨着一聲巨大的聲響,兩輛車撞在一起,車頭起火發出滾滾黑煙,引來了街邊的路人拍照錄像。

    薄司宴的庫裏南強擋風玻璃幾乎全碎,落下來的碎片全砸到了薄司宴的身上,他死死的把鐘意護在座位上,所有的傷害全都承擔了下來。

    “薄司宴!!”鐘意看着薄司宴緊緊抿在一起的雙脣,有些驚慌失措的拍打着他的臉。

    剛剛撞車的聲響震的她耳膜都有些疼,更別說是薄司宴了。

    她的心都提了起來:“你怎麼樣?薄司宴!薄司宴!!”

    “還,還好。”薄司宴緊緊咬着牙才把那股疼痛嚥了下去,只不過現在每說一個字都感覺後背在忍受着巨大的疼痛,像是把他放在火上炙烤一樣。

    他的聲音斷斷續續的且低沉無力,鐘意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眼淚立刻就落了下來:“我帶你去醫院,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她想打開車門,但是因爲剛剛猛烈的撞擊,車體已經變形了,再加上鐘意剛剛也受到了一些撞擊的波及,力氣用不出來,根本就打不開車門。

    而車前蓋已經起了火,濃煙嗆的鐘意眼淚都落了下來,她無比痛恨自己懷孕之後的脆弱無力,在面對這件事情的時候居然無能爲力!

    “別哭,我沒事,現在咱們趕緊出去。”那些濃煙薄司宴都受不了,更別說鐘意一個孕婦了。

    雖然感覺後背在不斷的流血,但薄司宴還是強忍着疼痛去打開車門。

    只不過他的手還沒碰到門把手,門就從外面被打開:“鐘意,你沒事吧?”

    曾經薄司宴無比討厭聽到霍裴之的聲音,但如今,他看到霍裴之來了,反而鬆了一口氣。

    在陷入昏迷之前,薄司宴聽到鐘意不斷的大喊:“薄司宴,去救他,我沒事,但他還在車裏面,他受傷了!!快啊!!”

    再次醒來時,率先感知到的是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

    睜開眼睛,霍裴之面無表情的看着他,鐘意激動的握着他的手:“薄司宴,你終於醒了!!你後背上受傷很重,但是好在都是皮外傷,養幾天就好了。”

    薄司宴稍微動一下身體就感覺好像有無數鋼針在戳着他的骨頭似的,饒是他也忍不住‘嘶’了一聲。

    霍裴之直奔主題:“送你到醫院之後警察趕到現場,麪包車司機當場死亡,經過法醫鑑定,發現他在駕車之前吸食了一些藥物導致精神亢奮出現了不正常的現象。”

    “不,那輛車是衝着我們的車來的!”鐘意清楚的記得當時的細節:“他衝過綠化帶,按理來說是應該直直的衝向護城河的,但是那輛車明顯的拐了個彎衝我們的車過來了!”

    或許那個司機還有殘留的理智讓他自救,但是鐘意下意識的覺得這件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薄司宴也懂了鐘意的意思:“你是說,蕭翊川?”

    “這個猜測確實有道理,蕭翊川性格陰晴不定,下手也無跡可尋,如果他用這一招可以把你和鐘意全都解決了的話,估計他做夢都會笑醒。”

    想到這件事情,鐘意就一陣後怕。

    “只不過他沒想到,薄司宴會送我出門。”

    如果是鐘意自己出門的話,一般只會開那輛普通低調的大衆,而大衆是絕對承受不住麪包車的高速撞擊的!

    即便是庫裏南的堅硬車架,車輛的前半部分也被撞的嚴重變形。

    想到這個後果,鐘意就一陣後怕。

    霍裴之也猜到了這一點,看着薄司宴的眼睛,放下了以往的敵意和算計:“所以薄總,還不考慮跟我合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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