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喝酒能壯膽,但這一番話說下來,薄司煜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他說完剛剛的話就緊緊的閉着嘴,也不敢去看徐笑笑的眼神,生怕看到讓自己失望甚至是害怕的答案。

    “反正,你就記着,你去相親可以,他們也都是有目的的,你看了一圈要是沒有合適的,就記得回頭看看我,我一直等着你呢。”

    薄司煜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可以說出這麼卑微的甚至可以說是當備胎的話來。

    但是,他心甘情願。因爲那個人是徐笑笑。

    說完之後,徐笑笑一時沒有接話,似乎也是被他的發言給驚到了。

    “你……”

    徐笑笑剛開口,薄司煜整個人都精神了,生怕她說出什麼毀天滅地的話,他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

    “太晚了,我開車送你回去。你既然要去相親了,那我就不住在你家了,免得對你名聲不好……”只不過這話說的多少是帶着一些委屈的。

    徐笑笑終於忍不住了,制止了他插車鑰匙的動作:“你現在知道對我名聲不好了?那你早幹嘛去了?”

    “我……”她果然是在怪他……

    薄司煜心中五味雜陳,想說很多話,到了嘴邊只剩下三個字:“對不起……”他本來以爲自己可以挽回的,可現在看來還是太晚了。

    哪怕是上學的時候,薄司煜都沒有如此的誠懇說過對不起,但是面對徐笑笑,他一點都不像在公司中的自己。

    徐笑笑真是無語了,自己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這個男人怎麼就是不開竅呢?

    “你都在我家住了多長時間了你現在才幡然醒悟了?現在誰不知道你住在我家啊,你覺得誰會來跟我相親啊?還是說你覺得人家其他人都跟你一樣沒羞沒臊的?那你覺得我家裏住着個男人我還出去相親,我這不是妥妥的渣女嗎,薄司煜,我在你心裏就是這個形象啊?”

    徐笑笑噼裏啪啦的一頓輸出把薄司煜給砸懵了,他隱約覺得事情好像是自己想的那樣,可是又不敢猜。

    “那你……你剛剛說去相親的。”

    “我什麼時候說了!”徐笑笑挑眉:“我可從來沒承認啊。”

    “但是我媽親口跟我說的,她給你介紹了一個……”

    他呆若木雞的模樣讓徐笑笑徹底忍不住的大笑起來:“果然還得是知子莫若母啊,阿姨這一招釜底抽薪可真是太妙了!不這麼說的話,你今晚會跟我說這些話嗎?”

    一開始薄司煜問她的時候徐笑笑也懵了,但她隨即就反應過來,打算直接就着演一場戲。

    徐笑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拍着不知所措的薄司煜的肩膀,樂得不行:“你啊,做生意不賴,但是在這一塊你還是嫩的很啊,薄司煜~以後多跟着我學學吧~”

    “你是說,我媽是騙我的?她故意這麼說的?”要不是聽到蔣茹對他說這些的話,只怕這些話薄司煜也不會說出口。

    知道了真相的薄司煜卻並沒有被欺騙的惱怒,一想到剛剛自己說的話,他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你跟我媽聯合給我下套?這還沒嫁進來呢你就已經開始跟我媽聯手了?”

    “怎麼樣,不行啊?對付你們男人當然得用點心機了!”

    而薄司煜的重點卻不在這,他喜笑顏開的湊過去:“你剛剛沒否認我說嫁過來的話,徐笑笑,你到底什麼時候嫁給我?!”

    徐笑笑這才反應過來剛剛薄司煜前半句到底說了什麼,瞪大了眼:“你太狡猾了,你居然……唔!”

    話說到一半,就被薄司煜堵住了嘴巴。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解開了安全帶湊了過來,把徐笑笑緊緊的按在座椅上,車內只聽一陣繾綣曖昧,樹影輕微搖曳,和地上花朵的影子親密交纏在一起,勾起無盡遐想。

    比賽結束呦呦看到了疑似陸青青影子的事情並沒有告訴給鐘意他們,但是這也並不影響鐘意和薄司宴對陸家繼續施壓。

    剛剛暫停了一段時間讓陸家有了一段喘息的時間,但是她還是不打算交出陸青青,那就別怪他們不客氣了。

    哪怕呦呦現在已經沒事了,可他們終究要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原本就已經岌岌可危的陸家在薄司宴的計劃下,資金鍊徹底斷裂,就連員工們也早就感受到了危險找好了下家跳槽走了。

    現在的陸家可以說就只剩下了一個空殼子。

    昔日還風風光光的陸家還不到一個月的光景就成了這副模樣,讓很多人對薄家的手段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薄司宴和鐘意也特地來到了北渝陸家,看着獨坐在冷清客廳中的陸母,冷笑一聲:“還不肯籤破產書嗎?陸夫人,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

    “或者說你把陸青青交出來的話,我可以饒過你們陸家。”

    陸母擡頭,沒有光彩的眼神在聽到陸青青三個字的時候才終於轉了轉:“青青到底在哪!?是不是你們把她關起來了還故意這麼對我?!”

    鐘意也是做母親的,多少可以理解陸母的心情。

    母親惦記着的始終只有自己的孩子,看她不像裝的,鐘意和薄司宴對視了一個眼神,點了點頭。

    “既然你不知道陸青青的下場,那麼你把破產書籤了,這事也就到此爲止了。”

    陸母知道大勢已去,而且現在青青也不知所蹤,她已經走到了絕路,根本看不到希望了。

    “我籤,但是我簽了之後,你們能不能放陸青青一條生路……”

    “可以,我們的事情也多得很,沒空一直找一個小孩子。”

    他們也懶得再繼續找陸青青一個小屁孩了,反正陸家已經破產了,陸青青再怎樣也折騰不起水花了。

    聽到薄司宴這麼承諾,陸母才終於放下心來,乾脆利落的在破產書上籤了字,自此,陸家就此沒落。

    看着薄司宴和鐘意離開的方向,陸母久久沒有動靜,而後她低聲笑了起來,眼中都是被逼到絕境的瘋狂:“薄司宴,鐘意,你們非要趕盡殺絕,這是你們逼我的!”

    那就乾脆誰也別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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