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宴十分清楚陸家破產的事情,他跟鐘意特地去了北渝,親自看着陸夫人簽下了破產書才離開。

    後面的一切和陸家的銷聲匿跡也讓薄司宴確信陸家是不可能沒破產的。

    可是陸青青卻說陸家沒有破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呦呦也搖搖頭,有些迷茫:“我也不知道,她只說了這個,但是當時我的重點都在她騙了我身上,而且那個時候她已經把我推到懸崖邊上了,我也沒有再多問這個……”

    “只怕跟蕭翊川有關係了。”鐘意十分肯定的開口。

    夏司墨也跟着點點頭:“我趕到的時候沒有聽到太多,只看到陸青青把呦呦推了下去,我也沒想那麼多,就跟着跳下來了。”

    聽到夏司墨的話,夏祁遠哼了一聲:“你倒是勇敢,想沒想過你爸媽?想沒想過夏家?這次是你沒事,要是有事呢?別說呦呦你救不了,你讓我跟你媽怎麼辦?”

    一向不靠譜的夏祁遠夫婦這次聽到夏司墨墜崖的消息也嚇壞了,原本是打算狠狠的罵夏司墨一頓的,可是來了這裏看到他蒼白的快要透明的臉色,很多話又說不出口了。

    雖然知道兒子平時很有主意,但沒想到居然有主意到了這個份上。

    真是要浪漫不要命了!

    宗洛也是又氣又怒,但是看到夏司墨的模樣之後,所有的情緒都化爲了心疼:“司墨,你這次可真是嚇死媽媽了!”

    夏司墨也知道自己那個時候衝動了,但是他不後悔。

    只是現在看到爸爸媽媽,他還是自責的,畢竟那個時候他沒有考慮到那麼多,讓他們擔心了。

    “我知道我錯了,下次不會了。”他也不會讓呦呦碰到這種事情了:“如果不是當時陸青青說的像是真的,我是不會答應呦呦跟她單獨離開的。到底是幼年玩過一段時間,我……還是希望她可以好。但是沒想到她居然……也是我沒察覺到。”

    “不是你的錯。”夏司墨說的話是心裏話,可這事是陸青青太狡猾了,不關他們的事、

    呦呦和夏司墨的話可謂是把陸青青之前交代的供詞全都推翻了,雖然鐘意知道陸青青會撒謊,但沒想到居然一個字的實話都沒有!

    鐘意大怒:“陸青青在哪?上次我沒有教訓她看來真是便宜了她,讓她敢這麼膽大妄爲!這次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

    月牙和許敬坐在沙發上,聽着呦呦的話也十分憤怒:“陸青青已經跑了,我們發現的時候,她已經沒影了。想來是知道自己的事情暴露了,就逃跑了。都怪我,沒有看好她……”

    可這件事情怎麼能怪到月牙他們身上去。

    跑了也不要緊,鐘意知道陸青青肯定是到了蕭翊川那裏去。

    “蕭翊川……他還真是到處都不安生啊!”想到之前死在組織中的那三個人,鐘意對這個人恨到了極點。

    到現在,組織內對她的質疑聲還有,她現在在組織內的名聲已經不如之前,而且也有心懷鬼胎之人想要慢慢取代她了。

    原本她這邊都已經焦頭爛額,陸青青這邊還給她找事!

    越想越氣,鐘意怎麼可能讓蕭翊川如此得意的在背後佈置着這一切:“我這就去找他算賬!”

    什麼陰謀陽謀,都不如痛痛快快的打一架來的舒服,他要是輸了,就趕緊給她滾出南陽去!

    “鐘意!”看鐘意已經在被氣瘋的邊緣,薄司宴緊忙拉住她:“你這是去幹什麼?別說蕭翊川見不見你,就是見了你,他死不承認,你能把他怎麼辦?而且你還懷着孕……”

    懷孕二字讓鐘意立刻冷靜了下來,她摸着肚子,閉了閉眼,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難道這事就這麼過去嗎?”

    薄司宴看了一眼呦呦和夏司墨,拉着鐘意和夏祁遠夫婦出去了:“咱們先出去說吧,讓呦呦和夏司墨好好的休息休息。”

    幾個人走出來之後,夏祁遠和宗洛率先開口:“這件事情跟陸家逃不了關係!可是,我們跟陸家也有這麼多年了,陸夫人雖然有些時候人是小親眼愛嫉妒喜歡吵架了一點,但是也不像這麼惡毒的人啊。”

    “陸青青都那麼能裝,當媽的能無辜到哪裏去?”鐘意冷哼。

    這倒是。

    夏祁遠和宗洛不說話了,光是想到兒子差點搭進去一條命,他們就心驚膽戰的。

    相比這個,薄司宴倒是思慮周全的多,不管夏司墨是不是自願跳下去的,這事總歸是他們沒有照顧好。

    道歉還是要的:“這件事情是我們薄家的過錯,讓你們兩個擔心了。之後有任何問題喊我一聲,我肯定會幫的。”

    能歐股得到薄司宴的千金一諾,那可真是比什麼都值了,雖然這是用兒子受傷換來的。

    “薄總這話太客氣了,不過到時候我們肯定就不客氣了,有什麼忙就儘管開口了。”

    薄司宴和夏祁遠已經是多年的好兄弟了,聞言笑出了聲:“你什麼時候跟我客氣過?”

    二人相視一笑,之後嘆了口氣:“但陸青青那邊,你打算怎麼辦?或者說,陸家你打算怎麼辦?”

    衆所周知,陸家已經破產了,資產該抵債的抵債,該變賣的變賣,陸家都已經散了,薄司宴還能如何?

    “呦呦說陸家並沒有真正的破產,所以我懷疑,是蕭翊川背後資助了他們。他們明面上確實已經散架了,但是私底下還不知道有着怎樣的勾結。”

    “你的意思是,悄悄去查查陸家?”夏祁遠立刻懂了薄司宴的意思。

    薄司宴的權力再大,但北渝也是他們的地盤,很多事情做起來怕是也不方便。

    他拍拍胸脯:“放心吧,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不過那個蕭翊川纔是最大的毒瘤,得儘快剷除纔行啊。”

    可是蕭翊川能儘快剷除的話,他和鐘意也不至於跟他周旋到這個份上了。

    薄司宴跟夏家夫婦說着話,鐘意悄悄的來到了一旁,看着一直被人忽視但也沒有走的霍裴之,問着:“你怎麼會出現在山裏?”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