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市國際機場的客流吞吐量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哪怕現在已經幾近深夜,但是亮如白晝的機場門口也是車水馬龍。

    準備出發和前來接機的人都不少,其中還有一些明星剛剛抵達,大老遠的就可以看到閃光燈的閃爍,聽到迷妹們的歡呼。

    “少爺,前面的似乎是薄家的四少爺和四夫人。”司機提醒了一句,但是夏司墨並沒有迴應。

    直到司機再次重複了一遍,夏司墨這才擡頭,落下車窗,聽到了遠處震耳欲聾的歡呼聲,確實是薄司臣和凌瀟瀟。

    哪怕薄司臣結了婚,也依然不影響他的人氣。

    “嗯,等一會再過去吧。”

    前來接機的粉絲堵住了一部分路,已經有交警在疏通了,前面的車輛正在緩慢的移動着。

    夏司墨一直把王悅送他的禮物盒拿着,到了車上,藉着機場外面的光,他慢慢打開盒子,看到盒子底部放着一張紙條。

    果然。

    他接過盒子的時候,王悅並沒有立刻給他,而是對着他敲了敲底部,那個時候他就猜到了。

    把紙條拿出來,他輕輕瞥了一眼上面的字跡,並沒有當一回事,直接撕碎了扔進了車內的垃圾桶,十分的不屑一顧。

    ‘我隨時都會幫你,只要你的一句話’

    王悅一直衝他投出橄欖枝,絲毫不在乎之前他質問她的身份和對她的態度,這是爲什麼?

    夏司墨撐着下巴,看着車子緩慢的移動着的軌跡,百思不得其解。

    終於到了街機廳門口,夏司墨整理好衣服下了車,那羣粉絲的注意力都在即將落地的薄司臣身上,沒有看到他。

    但是夏司墨的顏值在機場是數一數二的,很快就有人發現了他,只覺得他眼熟。

    第一個人發現了就會有第二個,薄司臣的粉絲也忍不住看了一眼,立刻就有人把他認了出來。

    “是夏司墨!之前我一直看呦呦的綜藝,對夏司墨這張臉可太熟悉了!他怎麼深夜一個人在這裏?他不是跟呦呦形影不離的麼?”

    “一看你最近就沒看過新聞是不是,聽說啊,夏家可是捲進綁架案當中了,薄家現在的態度都很……嗯,知道吧。”

    “怎麼會這樣?那呦呦呢?呦呦跟司墨的關係不是很好嗎?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我覺得能夠培養出司墨的夏家不會做那樣的事情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況是豪門的事情呢。反正咱們就只追司臣就好了,這麼多年司臣都沒有緋聞,可謂是娛樂圈中唯一根正苗紅的狗子了!”

    薄司臣的飛機比夏祁遠他們的先落地,粉絲們看到薄司臣和凌瀟瀟出來,立刻舉起了手中的燈牌歡呼鼓舞着,還有很多人拿着花想要遞給薄司臣。

    此起彼伏的尖叫聲直接蓋過了機場的廣播,五顏六色的應援燈牌,火熱的人羣,像是一場小型的演唱會似的。

    薄司臣在這樣的場面中走出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粉絲旁邊清清冷冷不食人間煙火的夏司墨。

    薄司臣對誰都是笑嘻嘻的,哪怕心中把你罵成了狗,也能對你客客氣氣的,看成是娛樂圈假笑第一人。

    但是如今他看到夏司墨之後,笑容卻淡了一些,只是稍微點了點頭就直接走了出來,跟之前推心置腹的樣子大相徑庭。

    娛樂圈中,薄司臣仗着薄家打底橫衝直撞幾乎是誰的面子都不給,性格十分的直率,堪稱是娛樂圈紀檢委。

    現在連他對夏司墨都如此……

    “看來夏司墨果然是涼了吧!”

    “司臣的目光一向都是準的,他都不搭理夏司墨了,那看來之前呦呦冷落夏司墨的傳言也都是真的了。”

    “哎,咱們趕緊離遠點吧,晦氣!”

    這些言論薄司臣也可以聽到,但是都沒有進行阻攔,像是沒聽到一樣跟粉絲進行着互動,在衆星捧月中很快走出了接機大廳。

    而夏司墨從頭到尾都站的筆直宛若一顆老松一般,不受到外界的任何影響,彷彿根本沒有聽到那些議論。

    直到一個人拍了一下夏司墨的肩膀,他才如夢初醒。

    剛剛他不是沒聽到,而是聽進去了在深思其他的事情而已……

    一轉頭就對上了笑的十分張揚的夏祁遠和宗洛,他嘆了口氣:“爸,媽,這麼嚇唬人是會嚇壞的。”

    “不會吧!”夏祁遠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司墨你膽子這麼小了?之前呦呦嚇唬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如今爸爸跟你打個招呼你都嫌棄,爸爸心好痛。”

    看着夏祁遠浮誇的捂着心口作菟絲花狀的往宗洛的身上倒,夏司墨槽多無口。

    “時間不早了,先回去吧。”

    一家三口上了車,看到薄司臣也在粉絲的簇擁之中上了車,跟他們那邊的熱鬧相比,他們這裏冷清的就有些心酸了。

    “哎,想我夏家當年是那麼輝煌,可是有很多人想跟我搭話我都不搭理的。”

    宗洛擰了他一下:“得了,好狗不提當年壯。”

    “呸!說誰是狗呢?”

    夏祁遠伸長了手就要擰宗洛的臉,宗洛哪裏能讓他得逞,兩個人在車上說說笑笑的扭打成一團,完全沒顧及到旁邊還有個沉默寡言的兒子。

    夏司墨這才知道新聞到底有多能胡扯,什麼夏祁遠和宗洛整日焦急的四處奔走想要解決夏家危機,結果現在這兩位的狀態像是來度假的。

    果然指望爸媽是永遠不靠譜的。

    等夏祁遠和宗洛打鬧夠了,這纔想起來旁邊有個大活人:“兒子,剛剛司臣居然都無視你?這也太過分了吧!等到家了,我一定得好好說說司宴,怎麼能這樣呢?他該不會是嫌棄咱們了吧?”

    “把吧去了,老爸,自信一點。”

    別說是薄叔叔了,他看到他爸這樣都火燒眉毛了還不着急的樣子,他都嫌棄。

    “薄司宴怎麼能這樣!”夏祁遠氣的嗚哇大叫:“當初我都沒嫌棄過他呢,他都把我兒子養歪了我也沒嫌棄過他,結果他不來接就算了,居然連薄司臣都不捎咱們一截?真是太過分了!”

    宗洛也跟着唾棄:“太過分了!”

    夏司墨:……你們兩個到底來幹嘛的,能不能有一點危機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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