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宇本來是不抱什麼希望的,但是沒想到居然在最後一間舞蹈室中找到了呦呦。

    她看着呦呦跑過來跟夏司墨抱在一起的時候,內心的大石頭也終於放下了,她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其實已經十分的累了,全憑着一口氣吊着。

    “還好呦呦沒事。”

    她長嘆出一口氣,癱坐在地上,不斷的感謝上天還好他們夠幸運,發現了呦呦。

    夏司墨不斷的親吻着呦呦,而呦呦的情緒激動,已經顧不上夏司墨跟平時的截然不同了。

    她哭的稀里嘩啦的,說話都說不清了:“我,我想喊人的,但是,但是沒有人,我,我等了好久都沒有人!!司墨哥哥,崽崽好怕……”

    房間裏的電源被掐斷,她開不了燈,而外面的夜色一點點的吞噬了晚霞,鋪天蓋地的黑暗一點點的瀰漫在舞蹈室內,僅憑着外面小路上的路燈已經不夠照明這裏的。

    呦呦無助的蜷縮在牆角,已經放棄了向外界求助了。

    四周的黑暗無邊無界的,空曠的舞蹈室內,她有任何一點動作都有着迴音,就好像四周有無數隻眼睛在盯着她的一舉一動一樣,讓她害怕極了。

    無奈之下,她只能把頭埋在膝蓋中,可還是無法讓顫抖的身體稍微好一些。

    呦呦甚至不知道自己是這麼在這樣極度害怕的環境下睡着的。

    直到她被夏司墨抱着,感受着夏司墨身上溫暖的溫度,她才慢慢的回過了神,反應過來的時候,察覺到自己的身上已經是一身的汗,黏膩的很。

    “司墨哥哥,我想洗澡……”她哭的滿臉都是眼淚,也覺得灰頭土臉的,可是夏司墨卻好像什麼都察覺不到一樣一點點的在她的臉上親着。

    呦呦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想讓夏司墨看到這麼髒兮兮的自己。

    話音剛落,‘咕嚕’一聲,在舞蹈室內不斷的回放着。

    一下子,呦呦只覺得羞愧難當,一頭鑽進了夏司墨的懷裏,緊緊的攥着他的袖子:“我餓了……”

    夏司墨也終於從激動的心情中平緩了下來,他開口的時候,嗓音都喑啞無比,但是還是可以聽出顯而易見的激動:“先洗澡還是先喫飯?”

    不等呦呦回答,他就自己做了主意:“你先去洗個澡,我立刻讓人送飯過來!”

    “好~”看到夏司墨之後,呦呦就覺得之前的害怕和恐懼什麼都不算了,只要有司墨哥哥在,她就覺得十分的幸福。

    而夏司墨直接把呦呦公主抱了起來,看了邢宇一眼:“回宿舍。”

    邢宇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情緒外露的夏司墨,之前哪怕所有人都看的出來夏司墨對呦呦的喜歡,但是夏司墨的情緒也是十分壓抑的,更多的時候像是哥哥關心妹妹一樣的無微不至。

    但是今天夏司墨沒有再壓着他對呦呦的喜歡,邢宇這才發現夏司墨遠遠比他們猜測的都要喜歡呦呦。

    不然怎麼會在找到呦呦的時候眼眶有些溼潤呢。

    “好,好!”

    邢宇點點頭,小跑着過去按下電梯,然後看着在夏司墨懷裏有些疲憊的呦呦,本來是想問些什麼的,可是夏司墨已經一個眼神看了過來,邢宇只好壓下了自己所有的話。

    宿舍內的熱水都是24小時的,在電梯中,夏司墨就已經吩咐了薄家人送飯過來,“要立刻過來,十五分鐘內必須到!”

    呦呦已經餓了很久了,必須要在她洗完澡之後就能喫上飯。

    薄家也是第一次聽到夏司墨這麼發號施令,直覺有些不對,問了一句:“司墨少爺,薄總剛剛看到您出去了,您去幹什麼了?”

    已經是半夜了,又沒有跟呦呦約定好,也沒有生意,夏司墨突然出了薄家,很難不讓人懷疑。

    夏司墨的腦子轉的也很快:“我臨時跟呦呦出來吃了個飯,晚上就不回去了。”

    呦呦現在出了事,夏司墨自然是要留在這裏照顧她的。

    但是這話落在薄家人的耳中可就不一樣了。

    大半夜的,夏司墨突然就出門跟呦呦去約會了,而且激動過了頭還沒跟家裏說一聲,現在居然說晚上不回來了?!

    傭人們一臉震驚的掛了電話之後,把夏司墨要的飯菜吩咐給了廚房之後,馬不停蹄的跑去了薄司宴和鐘意那裏八卦着。

    “薄總,三夫人,大事不好啦,不對,天大的好事啊!司墨少爺和呦呦小姐今晚在一起不回家啦!!!”

    “什麼?”

    薄司宴和鐘意本來都已經睡下了,聽到這個消息硬生生的從牀上坐了起來。

    有那麼一瞬間,他們覺得自己聽錯了,反覆確認了好幾遍之後,他們兩個面面相覷,好半天才心神恍惚的說了一句:“我還是覺得我在做夢吧……”

    夏司墨的品性他們是有目共睹的,別說現在帶着呦呦夜不歸宿了,哪怕就是呦呦讓他不回家,按照夏司墨的人品,肯定也是要帶着她回來的。

    一切有損呦呦聲譽和不合規矩的事情,夏司墨都不會做的。

    但是現在,夏司墨居然跟他們說今晚不跟呦呦回去了?

    這不可能!

    鐘意和薄司宴齊齊這麼認爲,並且立刻給夏司墨打了個電話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呦呦剛被夏司墨哄去浴室洗澡,夏司墨擔心呦呦體力不支,讓邢宇也進去幫她了。

    剛在牀上坐好,鐘意和薄司宴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怎麼了叔叔阿姨?”接電話的瞬間,他就已經想好了一套說辭來應對了。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鐘意和薄司宴咳了幾聲之後,才慢悠悠的開口:“那個什麼,司墨,不是我們老古董,只是你們出去玩的話,一定要注意安全啊,那個,那個什麼,有什麼不懂的,也可以向我們求助的。”

    薄司宴接話道:“你們兩個今天這個是,一時興起呢,還是不好意思跟我們說,所以打算來一個先斬後奏呢?”

    他考慮了一下,纔沒有把那句生米煮成熟飯說出口,不然鐵定要被鐘意胖揍一頓的。

    “啥?”這下子輪到夏司墨傻眼了。

    饒是他習慣了呦呦的跳脫思維,一下子也無法理解薄叔叔和鍾阿姨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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