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子”

    “陸大哥”

    看到陸槐序過來,久拾和韋石松連忙站起打招呼,誰讓目前他們都仰仗着陸槐序,他們發現才幾天,陸槐序整個人身上好像有股莫名的感覺,猶如他與這世界格格不入一般。

    陸槐序微微點頭,看着久拾道:“還不錯啊,竟然還突破了。”

    很多人遇到這種事,心境上不被摧毀都好了,特別那種瘋魔的狀態,清醒過來後不變成不人不鬼都好了。

    久拾撓了撓頭,沒有像以前那般懦弱的樣子,都敢看着陸槐序了。

    陸槐序拍了拍他,問了一旁嬉笑的韋石松道:“這幾天夜間如何?異獸有什麼異常的嗎?”

    韋石松瞬間沉下臉,說道:“這幾日它們前進的步伐好像加大了,怕不出十天,就會到達城外一里之處,那時候就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

    久拾想了想,開口說道:“其實,我有發現一個跡象。”

    在倆人的目光之中,久拾說道:“這些異獸不是每天前進的距離都差不多的,差不多每隔着四天,它們的前進距離會多一些。”

    韋石松擰了擰眉頭,說道:“這有什麼關係嗎?或許只是碰巧呢?”

    久拾搖搖頭,也不敢確定什麼。

    陸槐序想到之前這羣異獸的實力,普遍都是八品五階左右的比較多,還不知道後邊到底有多少,若是貿然衝出去,能堅持一個晚上嗎?特別都不知道,爲何每當夜幕來臨時候異獸纔會出現,而夜幕散去,它們又跑去哪了?每當晚上時候,它們又從哪裏冒出來的?一切的不解讓他有些無力的感覺,或許這也是這麼多人選擇留在這的原因吧。

    看着石像,想到那塊石頭,他又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韋石松,今晚你去把所有人都喊來。”

    久拾和韋石松相視一眼,雖然不知道陸槐序想幹嘛,但是他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夜色開始籠罩大地,異獸不約而同的再次聚在一起,就如蝗蟲一般從遠處開始朝荒城快速奔跑着,周邊的地面都基本都是被它們踩踏的異常鬆軟,陸槐序覺得,這些荒城內的人能找到完好的靈草靈藥,還真是運氣不錯了。

    數了數這來到火堆旁的人數,包括他在內只有五十三個人罷了,和外邊的異獸相比,差距太大,特別,這羣人裏,和久拾一樣,匯靈三階的也有幾個,而匯靈七階以上的,也不多,只有十個不到。

    看着之前與夜清野在一起的兩個大漢,他們躲躲藏藏的站在衆人身後,陸槐序招了招手,把他們喊到了跟前。

    “怕什麼?又不是沒肉喫,吃不了你們。”

    倆人撲通的跪在地上,本以爲陸槐序已經不打算追究以前的事了,誰知道今天突然又盯上了他們。

    “大人,我們以前也是被夜魔頭逼迫的啊,他的手段在場的人都知道的,我們不敢不從啊!”

    其中一位哭的像個孩子一般,對着陸槐序一直叩首。

    陸槐序誒了幾聲,才把他喚醒過來,麻木的說道:“沒找你們麻煩,你們叫什麼?”

    “我是熊大。”

    “我是熊二。”

    陸槐序麻了,不過確實看這倆人有些相似,不過這時候熊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着實難看了些。

    “這裏就屬你們修爲最高。”陸槐序想了想,對着韋石松喊了下:“韋石松,把你的靈刀拿來。”

    韋石松還以爲陸槐序想剁了這兩位呢,興沖沖的丟了過去。雖然幾人以前算是相識,不過這熊家兄弟沒少給他臉色看。

    熊大熊二又要哭出來時候,陸槐序連忙把靈刀丟給他們,說道:“明日夜幕退去後,你們倆陪我出去。”

    韋石松看陸槐序把靈刀丟給了熊大,也要哭出來了,連忙上前說道:“陸公子,我覺得,我也可以的。”

    陸槐序冷笑道:“你?能打過他們中的誰?”

    韋石松不說話了,他不像陸槐序這樣,能以弱勝強的,他自認沒熊家兄弟本事大。

    “大人,我們出去做什麼?”熊大握着靈刀,這可是上品靈器,他以前可眼饞夜清野的這把刀好久了。

    “幹什麼?殺異獸唄。”

    不止倆人愣了,連周邊的五十號人都不知道陸槐序指的是什麼。

    韓束上前說道:“陸公子,會不會危險了些?這些異獸實在太多了,若是不小心被圍困,衝不出來就完了。”

    陸槐序搖搖頭,說道:“我有幾個疑惑想證實下,不然,怕這荒城留不住我們太久了,你們應該也發現,這羣異獸再過不久,可能就會衝到荒城之中了。”

    他們都低着頭,這個情況確實大家都發現了,可是卻無能爲力,誰都不想死,可是衝出去,無疑會死的更快,現在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陸槐序拍了拍沮喪的熊大熊二倆人,說道:“放心,我會帶你們回來的。”

    天快微亮時候,韓束在一棟樓頂找到陸槐序,猶豫了一會後才說道:“其實,陸公子,我想以你的本事,自己或許有辦法衝出重圍,沒必要管城裏人的死活的。”

    陸槐序看着空中的血月,癟着嘴說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一個人出去,也不是什麼聖人,不過讓我眼睜睜看着這麼多人去死,我明明能做些什麼,卻不去做,我怕日後想起來會後悔的。”

    韓束年齡比陸槐序大上許多,不過卻沒把他當做晚輩,或者一位修爲強大的修士,只是平等的和他交流一樣說道:“這修行的世界本來就是如此,適者生存,強者爲尊,優勝劣汰,死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你也不要有什麼負擔,我們本來就不算熟,不過碰巧你來到這裏遇到我們罷了,我也不問你們去做什麼,不過,既然你叫我一聲大哥,我就想多說一句,到時候若是能自己離開,就離開吧。”

    陸槐序之前也想過這個問題,經過這一年多的廝殺,他早不是當初的自己了。

    “先試試吧,如果真的不行,或許只能如此了。”

    韓束輕輕一笑,沒有因爲勸說別人放棄他自己而難過,他當年因爲仇殺逃到這裏,也沒有牽掛,他不能給大部分人做決定,他只是對陸槐序印象比較好,給他一個忠告罷了。

    倆人無話,安靜的看着怒視這邊的異獸,等待着那會到來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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