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餘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
楚家虧損了十年都虧損不出來的錢。
徹底是完了。
人羣中爆發出一聲驚叫。
“大嫂嫂!你沒事吧。”
楚母也暈倒了。
楚家老奶奶:“??”她都沒暈,這兒媳婦竟然暈了。
楚家也叫來了救護車。
楚家老奶奶讓醫生帶走兒媳,拉着楚哲不讓楚哲跟去醫院,哭訴着,“楚哲,你作爲家裏正當年輕的孩子,快想想怎麼救楚家。”
“一定有辦法的,你快想想。”
“路家以後就是我們楚家的敵人!!”
楚家老太太渾濁的眼睛裏滿是惡毒的仇恨。
要不是路家非要拉着楚家一塊買什麼地皮,說什麼百分百賺三十多億。
她兒子也就不會選擇投資,還一口氣砸了5億。
楚哲腦子都成了漿糊,聽到奶奶說路家,才猛然想起來。
一瞬間。
什麼都想通了。
這一切根本不是路家的責任,要知道路家也是虧損的。
會發生今天的這件事,一切的責任人都是路顏纔對!
“奶奶,路家也要破產了。”
“這不是路家算計我們,是路顏算計我們。”
“這一切都是路顏!!!”
楚家老奶奶不相信,僵硬的搖搖頭,“怎麼可能是路顏,那小姑娘之前那麼乖巧,因爲你們倆解除婚約,我還遺憾很長時間。”
“人家小姑娘也傷心好長一段時間。”
楚哲緊緊扣住奶奶的肩膀,“就是路顏!是她給我們看了一份合同說是慕執有想法在那塊地上建度假山莊。”
“也有慕氏的人來和父親交涉。”
“但今天突然、突然慕氏就宣佈度假山莊的位置選擇在山谷的位置。”
楚哲眼神一暗。
他全都想通了,這一切明明是路顏設局加害!!
楚哲越想越氣,恨不得抓到路顏一手掐死這個惡毒的女人。
嘴上說的好像相信他的告白,實則都是在裝模作樣,背地裏早就設計好了加害他們的手段。
楚哲找到路顏的電話,撥打過去。
此時此刻。
在青灣路75號的路顏,正在看着路昊凡被送進醫院的新聞。
連楚母都進了醫院,被記者拍到的照片,那張臉都不能看。
哪裏像是什麼富貴太太。
倒像是個剛經歷了撕b甚至還是被圍攻的那一方。
她的手機放在一邊,接到來自楚哲的電話。
“喂,楚哲。”
楚哲額角落下三條黑線,“路顏,你個賤人,竟然還敢笑?”
“你把我們楚家害到這個地步竟然還敢笑??怎麼有臉的?”
路顏笑得更大聲了,稱得上是猖狂,“我有什麼不敢笑的,這一切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們楚家不是自討苦喫?”
“慕家從來沒說確定肯定會在那個地方建度假山莊。”
楚哲眉宇間都是厭惡,心口好像卡了一口老血,“你!好狠毒的女人,我們楚家怎麼着你了?!”
路顏輕描淡寫,“這一切和我沒關係。”
她是不會承認的。
萬一,楚哲這個陰險小人在錄音。
楚哲捏着手機的手指泛白,眼眸裏劃過一絲危險的精光,“路顏,你是真的不怕楚家和路家共同報復你啊。”
“喪家之犬,我怕你們?”
路顏不屑的掛了電話。
楚哲這通電話,不過就是無能狂怒罷了。
……
晚上,醫院。
楚家和路家在同一層病房。
袁珊一出門就和楚父對上目光。
楚父衝過去就給了袁珊左臉一巴掌,現在她左右臉的巴掌印徹底對稱。
“賤人,都是你們路家教育出來的好女兒,你們害的路顏連我們楚家一塊算計。”
“真不知道你們這羣蠢貨到底怎麼教育女兒。”
“路顏攀高枝第一個要報復的人就是你們路家。”
楚父恨聲,一雙眼睛裏好似冒出一團火焰。
袁珊捂着臉敢怒不敢言,她看着楚父身體就發抖。
路安綿剛從電梯出來,一眼看到母親被楚父逼退到牆壁,那股氣勢恨不得弄死她母親。
“楚叔叔!你淡定點!這一切也並非沒有迴旋的餘地。”
“五個億啊!!!”楚父跺腳拍手,惱怒的瞪着路安綿,咬牙切齒的,“你們路家全部的不動產賣了都還不起!”
路安綿咬着下脣。
袁珊撲到女兒懷裏哭出聲來,一聲更比一聲高。
楚父聽着頭都是大的,“死女人,再哭我打死你。”
“……”袁珊瞬間收聲。
“楚叔叔,冤有頭債有主,我們路家也是受害者,你爲什麼對我母親怨念那麼大,導致今天這件事發生的罪魁禍首是路顏!”路安綿不甘心的說。
楚父沉默片刻,氣笑了,“還敢跟我提路顏?還不是你們路家虧待路顏,現在路顏會鉚足了勁弄死你們嗎。”
“路顏難道就不是你們路家人?”
楚父一步一步逼近,左手揚起就要給路安綿一巴掌。
最終那巴掌還是沒落下來。
楚哲也來了,一從電梯出來就被路安綿看見。
“楚哲哥哥,你來了……你要相信我們。我們兩家人最應該痛恨的人是路顏。”
“閉嘴!”楚哲呵斥,推開抱着他手臂的路安綿。
路安綿被這股力甩到後退,手肘撞到牆壁,臉色瞬間蒼白。
“楚哲哥哥,我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楚哲毫無一點憐香惜玉,冷冷的說:“路安綿,我們已經解除婚約了。”
“什麼?!”路安綿猛地看向他,捂着手肘不可思議,“我們的婚約是假裝解除的,根本不是真解除。”
“有憑證嗎?”楚哲嗤笑。
路安綿被刺激到了。
“……”
原本一開始是假裝解除婚約,如今竟然成真了。
路安綿眼睛紅着,眼淚一滴一滴掉下來,楚楚可憐看着楚哲。
楚哲根本沒給一個眼神,和自己父親進入病房前還撂下狠話,“路顏的賬都算在你們路家身上,給我們等着!!”
袁珊、路安綿:“……”
至此,楚、路兩家徹底反目。
袁珊雙腿的力陡然卸下,失魂落魄的坐在醫院的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