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個月的時間,一定能拍攝完畢。
他們已經比之前的進度還要快上半月,每個步驟都很順利。
高德湫最近也在感嘆,“《黑暗》這麼順利,前幾天我問過一個大師,他說我這部劇一定能爆。”
“挺好的。”
路顏一直知道,有不少上了年紀的圈中導演,都很信這個。
他們都懷揣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
“小師妹,小夜總最近又加了一筆投資。”
“什麼時候的事?”
這件事路顏的確不是很清楚。
最近夜家人出現在片場的次數有點多。
算算日子,今天應該實行夏瑤。
正這樣想着,高德湫的那張臉就湊過來問,“小師妹,師哥問個問題啊……最近這幾天我一直很好奇,你和小夜總他們是不是親戚關係?”
“啊?”
“你看啊,這段時間在劇組,師哥也不是瞎子,看得出來夜夫人對你的態度。”
“小夜總呢,對你就跟對自己親妹妹一般。”
“……”
路顏聽懂了。
其實就是人的好奇心作祟。
高德湫以往不好奇,但是不代表他一直都不好奇。
路顏還沒回復,就有一個聲音響起。
“高導,您這都不知道呢,snow是夜家流落在外二十多年的千金。”
“什麼!!”
高德湫喫驚地看着路顏。
路顏循着這道聲音看去,袁無暇笑吟吟回望,完全沒覺得自己剛纔那番話有什麼不對。
接着往下說去。
“snow,你不會怪我把這件事說出去吧?”
“我不會和傻子計較。”
路顏也是笑不露齒。
袁無暇忍了忍。
高德湫嗅出兩人的不對勁的氛圍,揮手趕人,“小袁啊,你沒事就別過來,沒看見我和副導演正在談正經事嗎?”
袁無暇是被趕走的。
路顏也不想和袁無暇接觸,通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袁無暇給她的熟悉感,實在是太詭異了。
好幾回,都覺得袁無暇想對自己下手。
進組拍戲,也有其他目的。
袁無暇到底有誰的影子在身上呢,路顏只能想到一個人——路安綿。
很久沒見過面的路安綿。
自那次在A市羞辱他們之後,路顏就再也沒見過。
越是一切順利,路顏就越發不安。
嗡~
【路顏,我是成麟,這是我的電話155xxxx,打給我。】
路顏收到消息,目光微滯。
高德湫也瞅見了那條短信。
“小師妹,我也有點事,先去忙。”
路顏走去一旁打電話,打過去時,忽然發覺哪裏不對勁。
成麟是那種刀口舔血的人。
正經人用的電話號碼,成麟根本沒有。
現在這是已經變正常人了?
路顏撥通了電話,“找我有何貴幹。”
“夜淮是不是你親哥。”
“是啊。”路顏想都沒深想,點頭答是。
成麟氣急敗壞,“路顏,你是不是當我成麟好欺負?關於我弟弟的消息,我已經查到了。”
聞言,路顏心裏也有點解脫般的高興,追問道:“你弟弟是誰?”
“夜淮!!”
路顏:“夜淮??我二哥?”
“不然你以爲是誰,誰還能有那麼大的本事能讓我十多年都找不到弟弟。”
電話那頭的成麟笑着,眼底卻毫無一絲笑意。
路顏思索一會,“這一切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做了鑑定,能有什麼誤會。”
“我成麟只相信證據,那份親緣鑑定就是證據,我和夜淮是兄弟。”
“所以,夜淮爲什麼會成爲你的二哥?”
這話,自然也問倒路顏了,她都沒回到夜家,夜家某些陳年舊事,她肯定也不清楚。
“成麟,你冷靜點,夜淮知道嗎?”
成麟搖頭,“暫時不知道。”
“不如,你告訴夜淮?”
成麟表情非常耐人尋味,“能說嗎?”
路顏卻忽然明白了什麼,猶疑地問:“你給我打電話,該不會是不知道要不要說,所以纔來問我的意見吧?”
成麟被戳破了心事,拔高了音調,“廢話少說,給句準話。”
“不建議你立即就說。”
路顏僅有的一點經驗,也是從夜家那邊感受來的。
成麟不解:“爲什麼?”
“你應該跟夜淮培養出感情,這樣以後你告訴他你是他親哥,他是不是就容易接受了?”
“……”
成麟聽了建議,便掛斷電話。
這邊,路顏失神的望着暗掉的手機屏幕,心情很惆悵。
夜淮竟然是成麟一直在找的親弟弟?
可,夜淮不是夜家的二少爺嗎。
也就是她二哥。
夜淮不是夏瑤親生兒子嗎?
“小顏,今天我給你帶了一份芋泥小蛋糕。”
“還有一些小零食,你喫點吧,別餓着肚子。”
說曹操曹操就到。
夏瑤已經提着喫食到她身邊,正在往外拿東西。
路顏從思緒中抽離,“夜夫人,上車來,我有件事要問您。”
“什麼事?”
夏瑤心下一個咯噔,情緒也跟着緊張起來。
房車的門一關上。
路顏和她面對面坐着。
“夜夫人,夜淮是您的親生兒子嗎?”
“你——怎麼問這個?”夏瑤眼光躲閃,不敢直視路顏的雙眸。
路顏抓住她的手腕,“這對我很重要,您可以告訴我嗎。”
“夜淮當然是你哥哥;”
夏瑤笑着說。
路顏卻聽懂了這句話裏的漏洞,揪着漏洞不放,“夜淮現在是名義上的我哥哥,也許我和他根本沒有血緣關係呢。”
“到底是誰和你說的。”夏瑤沒再隱瞞,表情嚴肅。
路顏鎮定下來,看來成麟當真沒找錯。
夜淮真的是他弟弟。
“夜夫人,夜淮的親哥哥已經出現了。”
夏瑤猛地站起來,情緒有點激動,“他親哥在哪?小顏,你告訴我,我必須要跟這個人見見。”
“若他真是夜淮親哥,我們會讓夜淮和他相見,若不是,我們一定會把這個人抓進監獄去!”
路顏問:“爲什麼?”
“夜淮當初是我和你父親從人販子手上救下來的。”夏瑤憶及當年,很是憂愁,“這孩子當年營養不良,我們養了他半個月。”
“本打算離開那個城市了,夜淮就生病了,是西復照顧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