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八零年代之嬌妻難當 >第79章 怎麼有個這種媽
    秦果出了院子,走過門前青草地,上了去盧菊蘭家的小路。

    站在場院邊,衝着地坑院子大聲喊了幾聲菊蘭,沒人答應,應該是菊蘭還沒回來,盧貴生已經去了地裏。

    她便準備去醫院,路過地洞的時候,看見大門沒關嚴,忍不住向裏面看了一眼。

    在沒發現吳大頭幾個小偷之前,盧村是夜不閉戶的,盧菊蘭家因爲家裏大多數有人,平時洞口的門幾乎沒有鎖過,就算現在一整天沒人那也只是把地洞地出口的門鎖上,那把銅鑰匙還放在秦果都知道的地方。

    所以盧菊蘭家沒人,洞口的門開着她也並不覺得意外,可是還沒走幾步,聽到身後有人叫。

    “女女……女女……”

    是個女人弱兮兮的聲音

    女女?秦果暫短的迷惑,隨即反應過來是在叫她?

    而且是不認識她,或者不知道她名字的人。

    把小姑娘叫着女女,是B省的口音。

    秦果向前走了兩步,仔細的看一下地洞口的門縫,對上了一雙佈滿血絲渾濁的眼睛,即便是隻能看見眼仁的部分,也能看出混濁。

    吱吜,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少年的,陳舊破敗的門吱扭一聲開了點,菊蘭媽唯唯諾諾的探出點頭,將身子擋在門後面。

    昨天晚上離得遠,沒看清楚,只看到她跑在玉米地中的光溜溜的後背。

    現在看到菊蘭媽全身上下的絲絲縷縷,根本遮不住身體的衣服,確切的說是幾塊披在身上的布條,害臊的的都不敢看。

    而且她的臉上全是一道一道的抓痕,脖子上心口處都有。

    她的嘴脣也乾裂的起了血泡,本來就很深的皺紋更加深刻了。

    她有點艱難的嚥了咽口水說:“女女,我知道你跟我家菊蘭好,看我現在這個樣子,都不能見人了!你幫我去把菊蘭找來,好歹給我找件遮羞布。”

    這會兒知道遮羞了?破壞人家家庭,勾引人家男人的時候,怎麼不知道遮羞?

    秦果做人三觀是很正的,討厭這樣勾三搭四,破壞人家家庭的女人了,尤其是菊蘭媽這樣拋夫棄子跟着別人私奔的女人!

    可是,同爲女人,雖然很鄙視菊蘭媽,看到她衣不遮體,頭髮蓬亂像個瘋子的樣子,又動了惻隱之心。

    雖然這個女人道德敗壞,畢竟是菊蘭媽,而且她這個見不得人的樣子,很丟人現眼。

    丟女人的人。

    經過兩分鐘激烈的思想鬥爭,秦果說:“我也不知道菊蘭現在在哪裏,你現在雜貨間等着,我去找找看!”

    “對了雜貨間,有菊蘭的舊衣裳。”

    這些天因爲要去地裏幹活,菊蘭往雜貨間扔了件幹活穿的舊衣裳

    菊蘭媽看了眼,身後雜貨間,低頭退了進去,因爲她不敢轉身,露腚了。

    秦果便將大門關起來,順手從門腳的小窟窿中拿出一把銅鎖,給門上掛了鎖。

    雖然菊蘭家地洞出口入口的兩道門,不知道哪年哪月配的兩把銅鎖都屬於老古董級別了,鑰匙也是個樣子,但是掛了鎖就有了儀式感。

    她急急忙忙的去醫院,纔到醫院門口,盧菊蘭走了出來,頭髮亂糟糟,看起來很疲憊。

    看見她就說:“我正想路過的時候叫上你,今天上午的飯得靠你了。”

    原來盧敬儒昨天白天昏昏沉沉,睡了一整天,到了晚上,便一趟一趟的去廁所,腦子也清醒了。

    他一夜沒睡覺,除了上廁所,就是給盧菊蘭囑咐這囑咐那。

    直到早上大夫都上班,查房的進來,菊蘭去醫院的小食堂給他打了早飯,喫完掛上針,這又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正好今天早上醫院來了個被鐮刀割傷的病人,方便安排進了盧敬儒這間病房。

    大夫將割傷病人的傷口處理好,也是掛針消炎。

    割傷的病人是鄰村的,說起來都認識,是兩個病人之間可以互相照應,吊瓶掛完了可以幫忙喊護士。

    盧菊蘭才匆匆地準備趕回家做飯,可是一夜沒睡覺,她現在眼睛乾澀,頭重腳輕,走起路來好像都在飄。

    秦果挽着她:

    “菊蘭,告訴你件事,你可千萬要挺住!”

    便將昨天晚上菊蘭媽媽花蝶兒跟盧三叔姦情敗露,被撕破衣服打跑,今天又在她家地洞裏出現的事情說了一遍。

    本來盧菊蘭現在迷迷糊糊的,這骯髒之事應該不先着急說,可醫院離家也沒幾分鐘的路程,馬上就要到了,如果現在不說,一會兒看到盧媽媽菊蘭會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會如何應對。

    花蝶兒是菊蘭媽的名字,她不是本地人,是餓死人的那年,盧菊蘭爸出了十個酥饃幾塊錢,帶回來的。

    她姓花,花蝶兒應該是她的小名。

    只是她當年嫁給盧菊蘭爸爸的時候只有15歲,沒長開,後來生了孩子,年紀大了一點,便風情萬種的,村裏有人叫她花蝴蝶。

    再後來她跟人跑了,村裏人提起她都叫花蝴蝶。

    以至於盧菊蘭長大以後,非常憎恨蝴蝶,每年夏天不管多麼美麗的蝴蝶,都不會多看一眼,甚至看到那些翩翩起舞成雙成對的,還會追着趕着去撲,撲倒之後弄死,或者摘了雙翅。

    而這也是盧敬儒給女兒取名菊蘭的另一個原因,因爲他希望女兒淡如菊氣如蘭,而不是她媽媽一樣像花蝴蝶。

    盧菊蘭聽秦果將昨天晚上,今天早上的事情說了一遍,本來昏昏沉沉的,腦子瞬間清醒了。

    她停下來愁苦的看着秦果:“果兒,你說我怎麼這麼倒黴!有個這樣的媽!我爸病了,還病的這麼重,已經讓我焦頭爛額的,現在我媽又這樣。”

    “我寧願她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我就就說我大哥怎麼突然回來了,昨天還一再讓我見了我媽躲得遠遠的,不要理她,還說我媽心術不正。”

    “你說我媽她怎麼這麼個德行呢!我爸常說,女人要遵守三從四德,像我媽那樣勾三搭4的,會被人唾罵的!如果在舊社會是要被浸豬籠,就是擱在以前也要被掛上破鞋遊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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