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芒野嘴角旋起一絲溫暖的笑,秦果這樣的態度表明了是不滿意他的回答,他雖然在感情這方面沒什麼經驗,但是畢竟是有過女朋友的人,哪怕是很短暫的。
他大步跟在秦果後面說:“都是真的!去郭燕家喫飯是真的,讓你配合我當我女朋友是真的,我對黎部長郭燕說的話都是真的!”
這還差不多。
秦果也沒談過對象,但是憑着內心的感覺和周芒野對她的態度,看她的眼神,覺得兩個人應該是心有靈犀的,都有這方面的念頭。
要不然哪個男人會隨隨便便,輕易把自家的鑰匙交給一個認識不久的女孩,會陪女孩逛街,給女孩買衣服花錢。
還是周芒野這樣一個,絕無僅有的優質青年。
所以,她突然轉身,一雙清澈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周芒野眉梢上揚:“真的假的!”
“真的的話,我就當真了!我當你是真的對我一見鍾情,一眼萬年,現在所有的一切以及我們兩個的相處,都是你在對我表達心跡!”
“接下來的時間我就要認認真真考慮我們倆的關係了?”
說完非常可愛的眨巴着眼睛。
如此認真的關係被她,弄得這麼輕鬆,周芒野也沒心理壓力了,兩邊嘴角上揚,展開一絲溫柔的笑,丹鳳眼中就柔情萬丈了。
“當然是真的了。要不然你不陪我演戲,我一個人演獨角戲,怎麼下得了臺。”
“那你說,我能陪你演幾場戲呢……!”
秦果繼續眨巴着眼睛,可愛的一點也不違和。
周芒野伸出寬大的手,輕輕的擡起秦果尖尖的下巴,讓她的眼睛對視着自己的,堅定而果斷的說:“如果你願意配合,那當然是一直演下去了。”
“不過我覺得用演這個字好像不太確切,應該說一直走下去!”
說完上眼皮壓下眼角拉長,眼中流光溢彩,溫情氾濫。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秦果哪裏如此近距離的欣賞過絕世美男的真情表白,她覺得如果自己繼續這麼面對,心臟會停止跳動的,眼睛再這麼繼續眨巴下去,會停不下來的。
慌亂之中她穩了穩神,嬌嗔的扭了扭腰身,一隻纖纖玉手輕輕的將周野野的大手從自己的下巴上拉開。
轉身就往外走,邊走邊說:“不知道你是紅顏禍水啊,這麼近距離的看着人家,誰能受得了呀!”
這不就是說他魅力無窮麼。
周芒野大步跟了過來,走到秦果身邊,低下頭小聲在她耳邊說:“紅顏禍水好像是說女人的吧。”
“男人也一樣!”
兩人出了大門,掛上了鎖。
相處的模式就跟以前不一樣了,秦果變得矜持起來走路也挺身收腹,表情也不像以前那樣坦坦蕩蕩隨隨便便的,而是變得羞羞答答的,眼神都露着嬌羞。
沒想到還有小女人的一面。
周芒野心裏邊美滋滋的,雖然他很喜歡秦果自然單純的樣子,但是他更喜歡看這種只屬於他的羞澀。
“我如果馬上答應你的話,你會認爲我是迫不及待,是蓄意而爲之的。”
周芒野笑了起來,收起之後,又湊近秦果伏在她耳邊小聲說:“難道不是嗎?”
說完直起身子,大踏步的往前走,他陪着秦果去派出所做完筆錄,出了派出所大門說:“我還是得去醫院一趟,你跟我一起去吧。王翠花被李竹馬踢斷了三根肋骨,鄉衛生院說讓轉到縣醫院,早上剛住進縣醫院。馬鄉長的老婆,昨天也做了闌尾炎手術。兩位領導的老婆都住了院,我這個知情的下屬怎麼也應該去看看吧。”
“當然應該去看看。”秦果說:“咱們鄉上這兩位領導是得了傳染病還是怎麼的,兩個人的老婆都住了院了,不過一個是被打的,一個是挨刀的。”
“馬鄉長的老婆那是得病了,咱們去看看也合情合理。可是王翠花是被打的,你說咱們要是去看她,她不會覺得很難堪,很難爲情啊。”
周芒野說:“這麼厚臉皮的女人,知道什麼叫難爲情,我看她還是看在郭鄉長的面子上。”
“雖然作爲一個長輩被小輩們打成這個樣子,也是很可憐,可是誰讓她在郭鄉長三叔葬禮上做出那麼過分的事呢。”
“反正我覺得這個女人就算是捱打,也沒人同情。”
秦果說:“所以老祖宗有句話叫做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周芒野說:“這句話好像出自哪個電視劇吧!”
兩人走到了縣醫院門口,周芒野擡腿就要進縣醫院大門,秦果忙拉着他說:“你真這麼空着手進去?看病人不應該帶點禮物嗎?比如說買點水果糕點之類的?”
現在不管是走親訪友,還是去醫院看病人,能帶的禮物實在是太少了,一般人都買包點心買瓶罐頭。
周芒野是從部隊轉業的,對去醫院看病人帶東西這樣的禮節,不是很注重。
也沒往這邊想,他停下腳步,很奇怪的說:“我只是去醫院看看兩位領導需不需要用車,我爲什麼要帶禮物。”
他把去醫院當成工作來做。
秦果便很耐心的說:“雖然你是下屬,還是領導的司機,但是我們兩個人現在去醫院不是工作,你是想去看看兩位領導需不需要用車,我跟着你去,看看馬鄉長的老婆病情怎麼樣,王翠花現在什麼情況,所以我們應該說是去探望病人,探望病人,當然要表示一點心意了。”
“我們去旁邊的小賣部先買點禮物,我看就每家一瓶罐頭一份點心。”
“放心吧,聽我的沒錯,這是人情世故。我們帶着東西去探望病人,不管是郭鄉長還是馬鄉長,都會很高興的,我們買好一點的罐頭,好點的點心吧,反正你也不缺這點錢,你說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