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兄弟三個人也吃了一驚。他們從小家庭條件好,弟兄5個,他們的爸爸有錢,從小又就給他們鋪了路,從學校畢業就直接到單位上班了,還都是在現在來說比較好的單位上班。
生活條件優越,弟兄們多就顯得有點霸氣,不管是他們自個的單位還是隔壁鄰居甚至在街上遇到什麼事,只要一個人有事,兄弟5個就會全部上陣,他們的父母也會參與。
所以大家給他們兄弟5個取個外號叫五虎,並不是開玩笑的。
當下楊家老大,斜着眼睛看了兩個兄弟,一眼率先向周芒野走去。
兩個兄弟大搖大擺的跟在身後,其中一個還將身上的襯衣脫掉,只穿着一個小背心兒。。
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看架勢,這裏要出事了,都站得遠遠的等着看熱鬧。。
揚家老大帶頭,後面跟着老二,老三,那架勢就是興事問罪去的。
楊家老大氣勢洶洶的走到周芒野面前,正想開口,看清楚周芒野的臉,愣了愣,隨即尷尬的笑了起來。
馬上伸出雙手,緊緊的抓着周芒野的手,使勁搖了幾下才說:“周連長,原來是你啊,實在是對不起,我弟弟那個不爭氣的,你做的好。”
“我代表我們全家感謝你,要不是你及時制止,把他送去派出所,還不定出什麼事兒呢!”
話語就變了。
周芒野也認出了這個楊家老大。
他也是從部隊復員回來的,以前是他所帶的連隊的志願兵。
周芒野說:“原來是大揚啊,我也是晚上聽到外面有人呼救,追出巷子口,就看見有人拖着這姑娘往牛毛氈廠廢棄的院子走去。你也知道,咱們當過兵的人,看見這種事情一定會出手的。”
大揚忙說:“當然,咱們當兵的人見到這種事情,自然是義無反顧了!我這個弟弟呀,都被我爸媽慣壞!真不知道他自己也是當兵的,怎麼能做出這麼錯誤的事情來。”
“這件事情我也是剛剛聽我爸媽說的,一會兒我就去派出所問清楚情況!如果他真的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們一定會請求從嚴從重處罰!”
周家老大在部隊上的時候,因爲個子高,長得也胖,戰友們都叫他大楊。
周芒野,見他這麼說點了點頭說:“這就對了,不管是誰,只要觸犯了法律,那就得依法辦事。你開導開導你父母吧,老人家看起來應該是想不通。”
大揚忙說:“周連長你放心吧,我爸媽就是小縣城的小市民,覺悟太低。我一會兒就批評他們,告訴他們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希望你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客氣話,周芒野拉着秦果走了。
郭燕忙跟在後面,她是小縣城土生土長的人,多少知道楊卓霖兄弟5個的勢力。
心裏挺害怕的。
大揚眯起眼睛看着周芒野帶着秦果郭燕過街道,拐進小巷。
若有所思。
楊家老二不滿的說:“大哥,你怎麼長別人威風,滅自己志氣呢!不就是個當兵的,你對他那麼客氣幹什麼,現在你們都回到地方上了,他又不是你領導。”
“在部隊的時候,戰友們都說他背景很深。”
楊家老三不屑的說:“大哥,你越說越懸了,那個姓周的,既然那麼有背景,怎麼會到咱這小縣城來呢。”
大楊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是,這個人不好惹,你們以後也別招惹他了,管他有沒有背景,他那一身的本事就不是我們兄弟5個人能惹得起的,不要說我們弟兄五個了,就是再來五個也不一定是對手。”
“老五的事情咱們再想辦法,話說這個老五,怎麼就能做出這樣的事呢?”
大楊十幾歲就當兵,30歲復員回來,長期的部隊生活,練就了他凡事謹慎小心警惕的性格。
有件事情已經壓在他心底好久了,牛毛氈長的那個廢棄的院子,今年年初發生了兩件案子,一件是晚上有姑娘被糟蹋了,因爲天黑因爲那個人的力氣大,姑娘並沒有看清楚壞人長什麼樣,她是被打暈了。第2件,發生在三個月前,有個下夜班的姑娘,也在那個地方被人糟蹋了,只是這個可憐的姑娘被糟蹋之後,被掐死了。
這兩件案子在縣城引起了轟動,以至於很長時間,晚上女孩子就不敢出去門。
所以像毛紡廠,羊毛衫廠,這樣有時時候需要加夜班的單位,就多了一個規定,凡是上夜班的女工,晚上都住在單位宿舍裏。
大楊本人就在牛毛氈廠上班,他是複員軍人,在單位上也是擔任保衛科長一職,這個案件第1次發生之後,廠裏就把那個廢棄的院子封了起來。
可是第2次案件,還是發生在這個廢棄的院子裏,因爲有人將圍堵的鐵絲剪開了。
這兩個案件發生之後,他作爲保衛科長,全力配合公安機關破案。
隨着案情慢慢的調查,他無意之中發現自己的小弟,脖子胳膊都有抓痕,因爲是大冬天,穿的衣服都領子都比較高,遮蓋住了。
他當時心裏就產生了隱隱的不安,便暗中注意觀察小弟,竟然在他的臥室牀底下發現了鐵鉗,還有一個女式的小包。
雖然不是真的公安人員,作爲保衛科長,最起碼的警惕性,判斷能力還是有的。
所以剛纔聽父母說再次發生犯罪未遂事件,小弟被當場抓住送到了派出所,他第1個念頭就是果真如此。
楊家老二見大哥這麼說,非常不解:“大哥,你這是在懷疑老五啊!老五人長得好看,工作也好,不至於做這麼下作的事吧。”
“我覺得爸媽說的對,一定是那個女人跟老五談對象,鬧彆扭,亂喊亂叫,給勞務招來了老語之災。”
楊家老三說:“就是,毛紡廠那麼多女人,比那個女人長得好看的多的是,老五想找什麼樣的找不到。用得着費那個心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