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果從土豆地裏出來拐上公路,果真看見對面的苜蓿地有一片苜蓿在晃動,她若無其事的哼着歌回大樹下。
鄧保麗則貓着腰跑出了一大片土豆地,拐上公路。
覺得差不多遠了,揮手喘着氣喊:“果兒姐,你們怎麼不等我呀。我上了個廁所出來就看不見你們了,我一路跟來,還擔心我走錯了呢。”
她喘着粗氣邊捂着肚子一路小跑過來。
就像剛剛追上來、
秦果說:“我們今兒實在太高興了,都忘了你去廁所了。再說了,你上個廁所好像拉石頭,沒有半個小時出不來,我們哪兒能等得住。”
“這就一條路,你沿着路肯定能追上我們,我們爲什麼要等你。”
秦果已經看清楚了那片苜蓿地,在公路的另一邊。
他們現在已經拐下公路,到了這邊地頭的大樹下。
如果那幾個人從苜蓿地裏出來,一定會第一時間看到。
但是他們所在的這棵大樹,前面有一小片空曠的,剛剛收過的麥子地。
靠近公路纔是那一片土豆地。
而且土豆也不高,不適合藏身,他們如果要跑下山的話,就得從公路跑,從這裏跑到公路,跟苜蓿地跑到公路距離差不多。
她不知道花蝶兒現在的迷藥是類似迷香之類的,還是可以撒出來或者是怎麼的。
她招呼大家在大樹下坐,她就坐在能看得見苜蓿地的地方。
大樹下是一大片翠綠的好像地毯般的草地,也許平時有人在這裏休息遊玩,扔着許多的舊報紙,還有酒瓶子之類的。
她忙着從樹上折下一棵樹枝,把這些東西清理去一邊,看起來像忙忙碌碌,實際上把花蝶兒在後面的事情,很簡單的告訴了在坐的每一個人。
鄧保麗就不停的點頭補充一些大概情況,說完盧菊蘭氣的臉都白了。
她以爲大家都把花蝶兒送去派出所了,就算沒有強制送回去,她也不敢在出幺蛾子了。。
沒想到她竟然在,不但她在,八毒子也在,甚至還多了個幫手。
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命苦,有個這樣不知廉恥,一心想害自己女兒的親媽。
秦果小聲說:“你也不要難過,既然我們碰上了,那就想辦法解決,你們都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該說就說該笑就笑,我包裏還有點喫的,咱們先喫。”
“先填飽肚子,我坐在這裏能很清楚的看到苜蓿地裏的情況,如果他們稍微有個風吹草動,咱們起身就跑,記住,菊蘭你就往山下的樹林裏跑”
“我們幾個就分散跑,就在這原地上跑,邊跑邊大聲喊,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我剛纔在這地邊上看了,下面的林子樹密密麻麻的,好像傘似的,你一個人跑進樹林,他們根本看不見。”
多鋼聽秦果簡單的介紹了情況非常震驚。
當然他更不知道一個男人爲了娶到個媳婦,能用出這樣卑劣的手段。
在他的認知裏,所有當媽的,都不會這麼光明正大的害自己的孩子。
就算父母當年重男輕女將三姐打的趕了出去,那也並沒有害她之心。這些年來,父母因爲三姐的事也深受打擊,到現在還活在懺悔之中。
而盧菊蘭的母親竟然在孩子很小的時候,就能跟人私奔,等孩子長大了不是彌補自己曾經的缺失,而是想盡一切辦法的想要毀了女兒,把女兒推向火坑。
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他當下拍着心口上:“你們放心,有我在,我就不相信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他們還就沒王法了,還能公然搶人不成。”
秦果說:“那個八毒子身上有刀,是個有二尺長的大砍刀,上一次我看見過,只是上一次村裏的人太多,他沒敢拿出來。”
“那個男人好像叫二愣子,他那麼胖那麼壯,咱們幾個根本就不是對手。再加上菊蘭媽那個纏人的勁兒,我估計我們5個加上根本就不是對手。”
“更何況他們手裏還有迷藥。他們的迷藥我跟菊蘭都是見識過的,有一次給菊蘭就給了一顆糖喫,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如果不是我跟周芒野及時發現,菊蘭現在應該都跟那個八毒子結了婚了,還有一次就是他們竟然又將迷香從菊蘭家看麥子的棚子裏塞進去,把貴才迷暈了。”
“我們不知道他們現在身上帶的迷藥,是不是有粉末,一會兒會不會撒出來,把我們都迷暈了。”
“所以你們現在繼續喫東西,我跟你們說。一會兒我就站起來在地邊上轉轉看看,然後我就裝作忽然發現了什麼事了,跟你們喊,比如說我說:哎呀那有一樹桃子,桃子熟了,我們下去摘點,又或者說我說那有一樹蘋果,梨什麼的。”
“你們就裝作附和說:是,反正咱們今天也閒着,回去也沒事幹,乾脆我們摘點野果子。”
“到時候你們都記着,都別管架子車的事兒,咱們一起從公路上下去,等從坡頭下去公路看不見的時候,撒開腳丫子就跑。那條破路不是很陡峭,下到坡底的時候有一個大轉彎,大轉彎過去,有一座小橋,咱就從橋上跑進樹林。”
“坡路跑起來也就十幾分鍾20分鐘的時間,只要咱們從坡路拐彎過來,咱就不怕他們追下來。”
鄧保麗頭搖的波浪鼓似的:“不行不行,我們都跑了,把架子車丟了怎麼辦?我家可就這麼一個大架子車,聽說是我爺爺奶奶當年成親的時候置辦的呢,都幾十年了。”
鄧保紅也說:“不行不行,我們把架子車拉出來的時候,我爺爺我奶奶還有我爸都再三說了,說一定要把架子車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