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果很耐心的陪着笑臉:“爸,我就是想試試。我這兩天幫我同學賣桃子,你知道我們幾個一天賺多少錢嗎?差不多每人能分到兩塊錢,還有剩餘的。”
“可是你看今天天氣不好,我們就不敢去溝裏,可是如果我有門店的話,我就可以多摘點桃子,賣不完存放在門店第2天繼續賣。”
秦勝利說:“沒有門店你也可以存放在家裏啊,咱家這麼大,多少桃子放不下。再說桃子也就10天半個月的時間。”
秦果說:“爸,你放心吧,我也就是試一試,如果能行我就繼續幹,不行的話咱就不幹了。”
她沒說一次性租了5年的事情。
只說:“反正離招工考試也就剩下兩個月了,我就當給自己找個事兒做!放心吧,我不跟家裏要一分錢也不拿家裏一分錢,周芒野給我投資了。”
秦勝利本來是堅決反對的,現在聽說周芒野投資了,不用家裏出一分錢,想着秦軍在家閒着也是閒着,女孩子大了沒事幹很容易出事情,沒再說什麼起,身去上班了。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秦果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雖然現在已經大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着,但是家長支持也很重要。
她急匆匆的收拾完,正準備出門,馬路上響起了熟悉的喇叭聲。
她心裏熱乎乎的出了門,看着坐在吉普車駕駛室裏帥的無法形容的周芒野,也沒說話,兩人對過眼神,一個開着車走了,一個上了公路去衛生院籤合同了。
籤合同的很是順利,現在的合同還很簡單,就是鄉政府辦公室主任手寫的一份簡易合同,類似收條之類的,只是後面說明了使用期5年。
交了租金,就拿到了鑰匙。
秦果第一時間打開那把已經生了鏽的鎖,房子因爲長時間不用,土坯牆上佈滿了灰塵,房頂滿是灰條和蜘蛛網,地面有點潮,散發出一股黴味兒。
秦果急急忙忙的回家,拿了笤帚簸箕,找了一條大毛巾,拿着圍裙又出了門。
盧菊蘭已經從地家的地坑洞口出來了,鄧保麗姐妹也趕來了。
三個人昨天就知道了秦果要租用這家店鋪,今天籤合同交房租,都過來看。
秦果便率領姐妹團浩浩蕩蕩的去了,秦果用步子丈量,房子確實有8平米。
還是使用面積。
用來做店鋪其實已經不小了,只是農村人大房大院子住慣了,現在的房子又不緊張,不管是開個小飯店,小商店,縫紉鋪還是任何一個門店,都超過十幾平米,20米。
幾個人齊心合力,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將了小小的房子,收拾的乾乾淨淨。
秦果說:“我準備牆面用乳膠漆刷,乳膠漆就是比大白粉更細更白更光滑的一種塗料,我那天在供銷社看見過,有兩罐子,就在一個貨架上擺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對外出售的。”
“然後我再找找看看有沒有粉色和藍色的顏料,如果沒有的話就用紙張。我打算牆邊上用木條裝飾,買兩個燈泡,中間買一隻吸頂燈。”
街上的門店都開了之後,幾個人去供銷社,兩罐乳膠漆正好對外出售,只是膠漆已經存放一年了,是去年粉刷電影院放影視的時候進來的貨沒用完。
秦果看了看保質期,有三年。
她當即買了下來,還買了一把小刷子。
回到小店鋪,幾個人又用老掃帚將牆面仔細的掃了一遍。
盧菊蘭看着罐子裏稀釋的乳膠漆說:“就這麼點東西,我還是去把我二哥喊來吧,他做這些事情仔細,不會浪費。”
秦果說:“我也是這個意思,讓你二哥幫我們把牆壁粉刷,然後在牆邊釘上木條。如果能找到藍色粉色的顏料讓他幫忙把牆面粉飾一下。”
“還得讓他幫我往牆面上釘些釘子,木條什麼的,用來掛一些物品。”
“你告訴你二哥,幫我做這些活是有報酬的。按照我要求的,幫我把這間房子收拾好,我給他10塊錢。”
“當然還要把地面用磚砌好。”
現在鄉鎮甚至縣城還都不流行地板磚,也沒地方去買,但是可以鋪磚。
盧貴纔跟着建築隊幹過幾天小工,別的手藝學得不精,刷個牆鋪個磚還是可以的。
而且他心靈手巧,做點有技巧的事,沒一點問題。
盧菊蘭聽刷個房子鋪個磚,竟然要給10塊錢,二話沒說,跑回家就去找盧貴才了。
盧貴才這些年來從來就是東遊西逛的,沒一天正行,以前倒是跟着建築隊當了幾天小工,可是沒幹幾個月就回來了。
到現在爲止,一分錢都掙不來,農活也不好好幹,整天跟些不三不四的混混混在一起,差點快把盧敬儒給氣死了。
現在這樣一間小小的房子,刷個牆鋪個磚,就能賺10塊錢。
秦果看着盧菊蘭跑遠的背影搖了搖頭。
雖然只是這麼一件小小的房間,聽起來只是鋪個地磚,刷的牆面貼幾條木條,其實幹起來一點都不簡單,不但是需要有一定的技術,還要有耐心。
如果盧貴才能把這間房子裝飾好的話,不久的將來,在房地產全面開發之後,絕對能幹裝修。
她又帶着鄧寶麗姐妹倆去離鄉五六里路的磚窯,定好了暗紅色的磚塊,給了定錢說好了需要的時候就去拉。
又去找木匠,定做了門窗,買了新的門鎖。
新店開張一定要裝修的,而且要一次性到位。
安排好了這邊,秦果已經累得都快要支撐不住了。
真是不做哪一行不知哪一行的累,她只是來來回回的跑着看點裝修需要的東西,就比做家務,摘桃子還累。
秦勝利又去小林場了,秦果中午隨便在食堂湊合了點,就去醫院了。
她想看看童小晴怎麼樣了,順便想跟鄧保和說說跟盧菊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