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現在害了趙老師一家,趙老師的學生媳婦鬧事在情理之中,可是童小晴憑什麼去人家。
還是這樣一副表情,好像別人欠她似的。
關鍵是去人家要幹什麼?
他很生氣。
童小晴見唐建軍這麼說,伸長脖子瞪着眼睛大聲嘶喊:“你們憑什麼都說我,什麼都是我的錯!趙老師他喜歡我,我也喜歡趙老師有什麼錯?趙老師他有老婆,可是老婆不喜歡他對他不好,當年是他老婆勾引的他!”
“趙老師說過,等我畢業了,他就離婚娶我!現在他說話不算數,不但不承認說過要娶我的話,還喝了農藥!他變傻了或者死了,一走了之我怎麼辦!”
“他老婆對趙老師不好,趙老師纔想跟我好的!他老婆當年用了卑鄙的手段逼着趙老師娶她,結了婚又把趙老師牢牢的拴在家裏,給她孃家當牛做馬。”
“是我把趙老師從水深火熱中救出來,讓他看到了光明!現在你們大家都說我害了趙老師,他老婆說我害了她,你們都說我害了趙老師!我害了趙老師的老婆,找老師的兒女們,可我想問問,誰害了我?”
“都說我都逼我,那我去死好了,我去死,我死了,死了什麼事就都了了!”
分明是自己惹下了這個麻煩,還反過來怪別人要逼她去死。
這姑娘怎麼顛倒黑白,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雖然秦果跟唐建軍說話不好聽,可是誰遇上這樣的人,能說好聽的話呢?
童小晴幾乎是嘶吼的發泄完,也許是想轉身跑開,可是剛一轉身。
撲通一聲就倒在地上。
如果不是唐永強剛好在身邊,撐着了拉她起來,就一頭栽倒在地了。
唐永強扶着昏厥過去的童小晴,一雙眼睛恐慌的看着唐建軍和秦果,不知所措。
秦果伸手試了試童小晴的鼻孔,還有呼吸。
氣呼呼的說:“她還發脾氣了,自己惹出了那麼大的麻煩,不知道痛定思痛,改過自新,反而抱怨起別人來,難道是誰用刀逼着她。”
“你說我們三個怎麼這麼倒黴,今天遇到了她。”
“她現在這麼個樣子,咱們怎麼辦呢,要不咱們送去派出所吧!”
有困難找警察,沒錯。
唐建軍也說:“就得把人送去派出所,要不咱們怎麼辦?總不能領回咱們家吧?”
“就算把人領回家,領去秦果你家還差不多,我跟永強誰敢把這麼一個大姑娘領回家?。”
秦果的頭搖的波浪鼓似的:“我可不敢領回我家,她腦子不整齊了,我把人領回家裏。萬一她哪裏不合適好了,跑了或者怎麼了,我怎麼給她家人交代,這個責任我負不起”
唐建軍也說:“我也就那麼一說,你當然不能把人領回家了!她家出了那麼大的事,誰把人領回家都不得安寧。”
“只能把人送去派出所了,可是她現在這個樣子怎麼送啊”
才說:“已經出了這檔子事,你們就不要埋怨了,反正她現在也聽不見”
“我覺得這個時候送去派出所不合適,她沒有犯法!再說了,這個時候,就算送去派出所,晚上也只能把她關在看守室。”
“要不咱把她送去醫院吧,她暈過去了。”
說的也是啊,人都暈過去了,送去派出所幹什麼?
可去醫院的花錢。
秦果摸了摸口袋,有5塊錢,5塊錢在現在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應該夠了。
她把5塊錢交給唐建軍:“你們兩把人送去醫院,她應該是氣憤過頭,急火攻心,暈過去的,估計沒什麼大事兒。”
“我得回家看看我爸回來沒有,剛纔走的急門上只掛了個鎖子,沒鎖門。我一會兒就來。”
兩個男同學也單純,送童小晴去醫院了。
秦果急急匆匆的趕回家,秦勝利已經回來了。
他正坐在院子裏生悶氣呢,他不知道女兒這個時候又跑去瘋什麼了,飯做了一半。
他今天跑了好幾個村,還給好幾戶村民做思想動員工作,讓在他們的地頭種植點樹木。
有一戶人家的思想工作實在太難做了,不答應是小事,還將他們狠狠的罵了一頓。
後來村幹部郭鄉長都來了。
事情處理完回來都已經八點多,本以爲小女兒現在已經乖巧懂事了,一定有可口的飯菜等着他。
可是回來看到核桃樹下,擺着的菜,卻不見秦果人。
他是個老實的人,女兒沒有把飯做好端出來,他都沒想起看看餐桌上,鋁飯盒裏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見秦果推門進來,劈頭蓋臉的就說:“果兒,你跑哪兒去了?門都不知道鎖。我一天累死累活的回來,一口飯都喫不上。”
“你是不是覺得你找好了對象,就能不管爸了。”
秦勝利這麼劈頭蓋臉地,放在以前的秦果早就開懟了。
可現在秦果一點都不生氣,輕盈的走過院子,笑嘻嘻的上前將飯盒蓋子掀開,說:“爸,你別生氣啊!你也真實在,這不有喫的麼。爸,我跟你說啊,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秦果邊說話邊拿起筷子交給秦勝利:“我同學你見過,她現在不敢回家了,作爲同學,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只能陪着。可誰知道,又遇見她弟了,她弟把姐姐罵了一頓,轉身走了,我同學就給氣暈過去了”
“現在我兩個男同學送女同學去醫院了,我就急匆匆的回來給你做飯,你喫完飯我還得去醫院。”
“爸,你說我這同學怎麼這麼糊塗啊!現在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剛纔還說我們都怪她,好像她自己沒錯,我們非得怪她似的。”
看着女兒笑嘻嘻的臉,還柔聲細語的說話。
飯盒裏的大盤雞,味道又非常好。
秦勝利一肚子的氣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