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破鏡難圓,覆水難收!就不要再這麼執着了。”
“而且我也明確的告訴你,我真的真的真的非常喜歡周芒野,我是打死都要跟他在一起,打不死更要跟他在一起,不管是誰都別想破壞我們!”
“好了,胡姐姐,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先回去了。”
“我中午喫過飯會來找你的,如果你想看一看我們鄉下的物資交流大會,我就帶你參觀參觀,想要什麼,我買來送你。我們鄉下民風淳樸,童叟無欺。”
秦果說完,轉過頭走了。
留下胡美怡,在風中凌亂。
她是真的不想失去周芒野,上次從黑羊縣回去之後,歐陽導演就徹底跟她斷絕了關係。
她知道周芒野暫時是不會接受自己的,經過深思熟慮,決定走曲線救國的路線。
她住進了周芒野家,只要下班就回家哄周爺爺,周奶奶開心,陪周爸爸,周媽媽,星期天還陪周園野逛街。
就在前幾天,她發現周家人都鬼鬼祟祟的,一家人好像在商量什麼,看她回來了全都不說話了。
那一天她回家,家裏的人竟然全不見了,保姆說他們一起看周芒野了。
她當時就有一種不好的預兆,去單位請了兩天假,連夜坐車趕了過來。
昨天下午坐最後一班車到了雲都鄉。
其實她心裏知道,自己是在做無用功。
可是她真的不甘心,不甘心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周芒野,真的拋棄了她,跟鄉下姑娘好上了。
現在看來,真的是無用功了。
胡美怡散架了似的,渾身軟綿綿的,走路都沒有力氣了,那雙腳像踩在棉花上似的,深一腳淺一腳的。
她昏昏沉沉的回到旅館,進了客房,一頭栽倒在牀上。
秦果頭也不回的,回到家裏。
秦勝利已經上班走了,她氣呼呼的坐在覈桃樹下的藤椅上,拿着一本書,怎麼也看不進去,越想心裏越生氣。
她絕對不懷疑周芒野對她的愛。
因爲她從周芒野的眼神中看出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獨一無二。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什麼都能騙過,眼裏的那份感情是騙不了人的。
可是這個胡美怡爲什麼,就如此的陰魂不散呢?
這該死的女人,放着如此優秀的周芒野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窮追不捨。
真的是腦子有病。
得想個辦法讓她徹底的明白,完全的死心。
盧菊蘭從大門外面走了進來,一進門就大聲說:“果兒,把你家小店借我用用。你說我爸這人,性子怎麼這麼急!這纔剛剛出院,就着急要烙酥餅,還讓我二哥去醫院,把鄧保和換了回來,在他的指導下烙了一鍋酥餅,讓我拿去街上賣。”
“今天的太陽這麼毒,我本來皮膚就不好,太陽一曬就脫皮。我想幹脆把酥餅擺在你的店裏。”
“好啊!”秦果進屋把小店的鑰匙拿出來:“只是你們用來裝酥餅的食盒不適合擺攤,這樣吧,你先拿兩條高凳子,擺在店門口,然後把裝酥餅的盒子打開,放在凳子上。”
“用不了幾塊錢。”
盧菊蘭拿着鑰匙:“我爸是個老古董,也是個老財迷,哪裏捨得掏錢定製玻璃櫃子。”
秦果說:“他捨不得掏錢,我幫你定製一個。以後你每天管我一個酥餅當早點就行了。”
“有了玻璃櫃臺,不管是你家的酥餅還是油餅,都可以放在櫃檯裏面,賣的人隔着玻璃就能看清楚。”
“而且玻璃櫃子也方便,可以擺放在外面也可以擺放在裏面,下雪下雨都不用擔心。”
盧菊蘭拿了鑰匙轉身就走,邊走邊說:“早上管你一個酥餅還是可以做到的,我爸說,等保和學會了,就放手讓我們兩個去做。”
“給你一個酥餅,當然就是我說了算了。”
秦果坐在覈桃樹下看了一會書,準備給自己做個午飯。
唐建軍、唐永強從大門外走了進來。
秦果奇怪的從廚房窗戶探出頭:“你們兩個怎麼來了?喫飯了嗎?”
唐勝利站在大門一側說:“我們今天帶了點大白菜,昨天糧站做飯的大嫂說是要泡酸白菜,讓我們帶上幾顆來。”
唐永強說:“我們想去看看童小晴今天怎麼樣了!她貧血,我爸去年用甜菜熬了些糖,據說很補身子的,我給她帶了點。”
“我還給她煮了幾個雞蛋。”
同學很善良,希望童小啨能走出來,重新,生活。
秦果也不做飯了,拿了幾塊周芒野家人帶來的糕點,給了唐建軍,唐永強每人一塊,三人邊走邊喫。
到了醫院,童小晴已經醒來。
昨天還讓兒子捎話,讓童小晴走的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回家的童媽媽,就坐在病牀前。
她淚眼婆娑的看着輸液的女兒。
童小晴臉色慘白,嘴脣乾裂,睜着一雙無神的眼睛。
童媽媽看見秦果進來,忙站起來說:“秦果來了?兩位同學也來了,我真的要感謝你們三個,把我家小晴送到醫院。”
“我這女兒生生把我跟她爸給氣死了。你們是同學,替我好好開導開導她。”
“她要是不想去她四叔家,去別的地方也行啊,反正只要不回家去哪裏都行!”
“我是真的被趙畜生老婆鬧害怕了。”
童媽媽說話間眼淚都流出來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女兒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丟人現眼的事情,卻讓父母家人跟着受辱。
秦果看了眼童小晴,她的眼角也流着淚,嘴脣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
“別動!”秦果一眼看見童小晴一隻骨瘦如柴的手,準備撥針頭,忙過去壓住那隻手。
童小晴哇的哭出了聲。
哭的臉都扭曲了,眼淚像決堤的洪水般漫過臉頰。
秦果看的心裏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