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八零年代之嬌妻難當 >第784章 心裏的苦
    周芒野秦果兩人說話到了大嫂面前。

    周芒野將大致的情況說了一遍,拿着各自的東西出了候車室。

    周芒野讓孩子坐在花壇邊上,大概等了半個小時,救護車嗚哇嗚哇的到了。

    將人送到醫院,也許是因爲尚大夫特意交代過,救護車只收了5塊錢的出車費。

    周芒野出了5塊錢,將孩子抱去醫院辦好住院手續。

    尚大夫馬上過去檢查,看過之後說:“放心吧,問題不大,以後能正常走路。但是,我也得跟你們說清楚,怎麼都會留下後遺症,比如天冷或者受了什麼重的撞擊會疼。”

    聽說還能正常走路,大嫂眼淚都出來了,一個勁兒的給商大夫鞠躬,就差跪下來了。

    周芒野看了看錶差不多6點了。

    秦果看尚大夫正在換衣服,洗手,準備下班,悄悄拽了拽周芒野的衣襟:“6點了,要不咱們請尚大夫喫個飯吧,我看醫院門口有個飯店,裏面有炒菜。”

    “你不是想給賈登科他爸看腿病嗎,正好諮詢諮詢。”

    周芒野等尚大夫出了辦公室,跟在後面說:“尚叔,今天真的謝謝你了,多虧你幫忙,要不然這母子兩個今天肯定是住不上院。”

    尚大夫說:“瞧你說的,叔給你幫忙感到很榮幸,也很高興啊,你是我兒子的同學。他在電話裏特意跟我說,你是他最好的同學,說你是戰鬥英雄,讓我一定要幫你要盡最大的努力幫你,還說讓我請你到家裏去喫飯。”

    “你知道我聽了多高興啊,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這兒子從小脾氣古怪,平時都不怎麼跟我說話。他自己非常有主見,那一年剛剛恢復高考,他說要考軍校,我想讓他考醫大。他理都沒理我就考了軍校。”

    “軍校畢業,我想着他肯定要去部隊,我這祖傳的手藝後繼無人了。卻沒想到他軍校畢業了,又考了軍醫大的研究生,專修外科的骨科。”

    “這不就繼承我的衣鉢了嗎,我準備過兩年退休了,就把我祖傳的捏骨手藝,和治療骨傷的配方傳給他。”

    尚大夫很健談,走出醫院長長的走廊,說了那麼多。

    出了醫院大門,周芒野跟尚大夫並排走:“尚叔,我剛纔回去接那位大嫂,看了看運輸公司的班次表,已經沒有去黑羊縣的班車了。這樣吧,尚叔,我就不去你家討擾了。前面有個飯店,咱們進去喫頓飯,我正好有件事情想請教你。”

    尚大夫說:“好啊,反正我回去家裏也沒人等我,我愛人在外地上班,一年半載也回來不了兩次。”

    三個人進了飯店,找了個清靜的包廂坐下來。

    周芒野請尚大夫點了幾個菜。

    商大夫還要了一瓶酒,他一點也不客氣的,舉着酒杯說:“小周啊,今兒個叔真的是高興。我兒子開口求我幫忙了,我兒子真的開口求我幫忙了!說實話我都記不清,我兒子上次跟我說話是什麼時候了。”

    有這麼誇張。

    周芒野說:“尚叔,不會吧!我跟祖光上大學的時候,他總是跟我說他爸是最好的骨科大夫,在咱省上是數一數二的,他還告訴我說你叫尚斌斌,是文武斌。”

    “要不然今天這位大嫂說,要來醫院找姓尚的大夫骨科大夫,我第1個就想到了你,沒想到還真的是你。”

    “我兒子真的在你面前一直提我?還以爲我兒子有多恨我呢,原來他很崇拜我。”

    尚大夫高興的一連喝了三杯酒。

    不是說大夫都是溫文儒雅,不怎麼喝酒的嗎?這個大夫怎麼這麼能喝,這麼愛說話。

    秦果也不多說話,只是不停的幫尚大夫上酒。

    尚大夫幾杯酒下肚,更打開了話匣子:“小周,你是我兒子的同學,今天既然咱們爺倆坐在一起了,我也就當大不正,跟你說說我的心裏話。”

    “這些年我兒子不理我,我老婆不回家,我心裏苦啊,我真是啞巴喫黃連,有苦說不出。”

    周芒野,陪着喝了兩杯酒,點着頭說:“叔,什麼事,還讓你受這麼大的委屈,有苦說不出來呢?”

    尚大夫又連喝三杯放下酒杯,說:“小周,你是我兒子的同學,我看見你就喜歡,我也就不藏着掖着,跟你說實話,跟你說說心裏話。”

    “叔這些年苦啊!別看叔是醫院數一數二的專家級別的大夫,誰想讓我看病還得提前掛號,我每天只看20個號,連咱們首都羣衆,都專門來找我去看病呢。”

    “我們院長見了我都畢恭畢敬的。”

    “可我家裏不和睦啊,我老婆恨我。她也是大夫,在縣級醫院上班。本來我是有能力把她調來省醫院的,可是她恨我,不來。”

    “她恨我,也讓兒子恨我,可是那件事情我真的是冤枉的,我真的只是救人。”

    “我本來有兩個兒子,祖光還有個弟弟。那一年我小兒子五歲,祖光十歲,兩個孩子都跟着我,我媽在家看着。”

    “老大已經上三年級了,白天就去上學了,家裏只有我媽跟我小兒子。那天是星期天,我媽回家給我爸洗衣服,做飯了。我大兒子去同學家玩兒了”

    “我在家看着小兒子,這時候有人找上門來,是我的一個女同學,她胳膊摔斷了。”

    “也許是多年養成的職業習慣,我看到病人,就忘了在家裏。我家那時候住在醫院的大家屬院裏,出門就是街道,我當時只顧着給女同學看病,換藥,不知道我小兒子什麼時候出了大門。”

    “我給同學捏完骨,上了藥之後,就聊起了上學時候的事,越聊越開心,越聊越熱鬧。當我想起孩子的時候,就再也沒找到他。”

    “哪天,我老婆也回來了,進門聽說孩子不見了,瘋了似的,又看到我女同學也在家裏幫忙,就說我跟我女同學有什麼關係,嫌孩子礙事兒。”

    “那時候我們大家屬院住了十幾家人,有人看到我女同學進了我家門,在我家呆了兩三個小時,也不知道跟我老婆說了什麼,她從此以後就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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