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八零年代之嬌妻難當 >第797章 各自的擔心
    秦果看着鄧保和說:“也只能按你說的那麼辦了!不過你盡力而爲就行,也不要太難爲自己了。”

    “其實你學一門手藝好,技多不壓人。”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說起了別的。

    鄧保和說:“我昨天在街道上碰見咱們孫老師了,他已經從縣醫院轉回衛生院了,說是再住幾天就出院,是胃病。”

    “咱們什麼時候去看看老師。”

    秦果略顯驚喜:“孫老師在咱衛生院住着?咱隨時可以去看他呀!班長還說組織些同學去縣醫院看他呢。”

    鄧保和說:“我昨天看見老師只跟他說了幾句話,師孃過來了,扶着老師進醫院了。我真怕呀,我真怕他問我想的怎麼樣了,問我要不要復讀,我怕看見他惋惜的眼神。”

    “果兒,你要不去看老師,我就不去了,幫我給老師帶點營養品,就說我沒時間,要不你就說我去外地了。”

    “撒謊都不會。”秦果非常鄙視:“你天天在街道跑,老師就在衛生院住院,出門就能看見你,你說你去外地了,他信嗎。”

    “我說啊,要不你就照實說,要不你就說還沒考慮好。”

    鄧保和跟秦果說了一會兒話,又恢復到了以前喜滋滋的樣子。

    他習慣性的抹了把臉:“果兒,我真不好意思對老師說模棱兩可的話,要不我先躲着點,等躲過這個時間,我再跟老師說我的難處。”

    秦果白了他一眼:“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鄧保和說:“躲一天是一天唄!對了果兒,我大姐已經跟法院交了離婚申請了,法院說得先調解。我姐夫一定不會離的,我姐就說先拖着,反正她不撤訴,要堅決離婚。一年不判她就堅持一年,兩年不判就堅持兩年。”

    “這段時間她吃了多大夫開的藥,已經好多了,頭上的傷也長得差不多了,傷口的地方都開始長頭髮了。腳也能踏到地上了。”

    “最近我跟我兩個妹妹不都掙錢了嗎,我媽就給我姐每天一個雞蛋,還買了麥乳精。”

    “就是我姐想娃,想着晚上偷偷的哭。”

    秦果說:“希望你姐身體早日康復,身體好了,找個事兒做。只要有能力,就能爭取到娃的撫養權。”

    鄧保和說:“她能有個什麼能力呀!我們農村人跟你們喫商品糧的人不一樣。農村女人結了婚,就是婆家的人。哪怕是離了婚,也回不到孃家了。”

    “雖然看起來我姐現在在我家,可那只是暫時的,不是長久之計。我家有三個兒子,我兩個哥哥在外面當臨時工,那是沒找下媳婦兒,等結了婚就會回來。我結了婚,哪怕是不回家住,那也是家裏的兒子。”

    “我姐那個時候住在我家就不合適了。而且我媽現在已經開始發愁了,發愁我姐今年過年去哪裏住,按照風俗女人結了婚是不能在孃家過年的,哪怕是離了婚也不行。”

    鄧保和這兩天實在是憋壞了。

    見了秦果囉裏囉嗦的,恨不能把這幾天的話全部說完。

    秦家都聽煩了。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站起來說:“你繼續賣餅,我回家給我爸做飯了,對了我還得給周芒野也做上。喫完飯還要去幹活。”

    鄧保和說:“幹什麼活?要我幫忙嗎。”

    “不用,你來就成了電燈泡了。”

    秦果看了一眼蓋起來的貨架上的商品,轉身出了小店。

    鄧保和是典型的碎嘴子,心裏裝不住事兒,有事嘴裏就說出來了。

    她沒把童天賜的事情告訴他。

    因爲牽扯到拐賣兒童的事情,當年尚祖明丟了,家裏人就去公安局報了案,現在人找到了應該去銷案。

    這事暫時不能說出去。

    秦果繞了一圈回家做飯,鄧保和繼續回到店裏,坐在小凳上,看着面前擺的酥餅油餅,想着未來的老丈人扭曲的臉,心裏真是酸甜苦辣五味俱全。

    他爲自己草率的決定感到後悔,也爲沒經過大腦,就跟盧敬儒說出自己的想法後怕。

    他才從學校剛剛畢業,還沒真正走上社會的,從來是想什麼說什麼,那天見過班主任孫老師之後,真的有了一種復讀一年,繼續高考的強烈的願望。

    老師跟他描繪出的藍圖,讓他心情澎湃。

    他只是擔心盧菊蘭會接受不了他這個想法,以爲老丈人好歹是讀過書的人,他也經常把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掛在嘴上,想來這樣的人,肯定一定會支持他繼續讀書。

    就沒想到會造成這樣的後果。

    如果盧敬儒身體健康,倒也罷了。可是他現他只是隨口說了那麼一句,他便病情加重,口斜眼歪,說話含糊,腳底不穩,四肢無力。

    他心理負擔很重,覺得自己好像是罪魁禍首,是他的話加重了盧敬儒的病情,他知道因爲盧敬儒口齒不清,一急一生氣更說不出來話,所以盧貴才盧貴生盧菊蘭纔不知道是因爲他說的話,導致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也不敢說,這兩天只是規規矩矩的,早上來晚上回去,認認真真的跟着學手藝。

    可是盧敬儒看起來還在教他,卻是帶着氣,他的面部表情越來越豐富,不停的抽搐着嘴,斜着眼睛流着口水,那隻不聽使喚的手也一直對着他指指點點,甚至還想擡起腳踹他。

    導致做出來的東西根本沒有了以前的味道,這幾天熟客都開始提意見了,說酥餅不酥了,油餅不脆了。

    可他什麼都不敢說。

    跟着學了幾天,他真的是連第一步,挑麪粉都沒學會。

    他低頭拉夢無精打采的,盧菊蘭提着食盒,在街道走了一圈返了回來,今天的生意也不太好,在街上轉了一圈,才賣出去了兩塊酥饃。

    她心裏也有事,雖然不知道父親跟鄧保和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兩人肯定發生了什麼。

    盧敬儒的脾氣她知道,那是又臭又倔一酸到底的。

    當年包產到戶之後,大哥已經十七八歲了,他要去B省找母親花蝶兒,盧敬儒不許,父子倆從此結下了冤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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