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兩三年,就跟着他跑。
這個女孩非常能幹潑辣,不管多髒多累的活兒,都搶着去幹。
趙金擔抱着退而求其次,得不到所愛的人那就依賴愛他的人的態度,接受了這個女孩。
黑美人自打跟趙金擔回到家,擔負起了照顧一大家子人的重擔。
這些日子來全家人的衣服都是她洗的,全家人的飯都是她做的,她已經管未來的公公婆婆叫媽爸媽了。
這麼死心塌地的女孩,如果趙金擔以後辜負了她,良心會不會很不安?
還有秦小蘭,如果真的跟趙金擔發生了什麼,那絕對不是因爲愛情。
秦果目送唐永強挑着一擔散白菜,知青老師黑美女跟在後面,說說話話的一直到街道的盡頭拐了過去。
轉身回家做飯。
午飯隨便烙了幾張餅,剁了個青辣椒碎,炒了個土豆絲,燒了點拌湯。
12點過一點秦勝利推着自行車回來了,到了大門口先是機警的左右看了看,將自行車推進大門反手就將大門關上。
看到剛剛把飯菜擺在飯桌上的秦果,將自行車靠牆立着走過來小聲問:“你們去縣城找到小蘭了麼?她什麼意思?”
秦果將昨天晚上發現秦小蘭,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會住在縣委家屬院的事情告訴了秦勝利。
秦勝利頓時眼睛睜的老大:“她怎麼會住在縣委家屬院,,縣委家屬院的房子也對外出租嗎?她既然換房子了,怎麼不給家人打招呼?怎麼不跟人家劉鎖勤說清楚?”
“劉鎖勤他媽真的很難纏,昨天回去了,今天早上又來了,如果不是農行的陳行長正好從這經過。我都走不脫,中午嚇得我都不敢回家!”
秦果看了眼大門:“我跟周芒野昨天晚上在縣城轉了好幾圈,沒看到我三姐的影子,就去以前的出租屋了。房東說我三姐另外找了對象,有個男青年在我三姐那兒。”
“然後我三姐就搬家了。”
她想了想沒說男青年就是趙金擔,也沒說趙金擔在秦小蘭的出租屋過夜的事。
秦勝利畢竟來年紀大了,思想封建,如果知道從來最懂事最聽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女兒,做出這麼傷風敗俗的事情,一定受不了。
聽說女兒竟然腳踩兩隻船,正面吊着劉鎖勤,後面還跟着一個男青年,秦勝利頓時暴跳如雷:“小蘭怎麼這個樣子!怎麼能腳踩兩隻船呢,一個女孩子家同時吊着兩個男,就是道德敗壞!”
“她不是以前最看不起作風不好的女人嗎?”
秦小蘭以前總是罵姚英,說姚英不要臉,招蜂引蝶,勾引男人。
連代的說秦果是個小妖精。
盧菊蘭的母親作風不正,秦小蘭從來不理會盧菊蘭,秦果因爲跟盧菊蘭關係好,遭到她的鄙視。
現在一向自視爲作風最正派,三觀最正的女兒竟然腳踩兩隻船,秦勝利急躁的在院子裏走來走去,飯都不願意吃了。
“具體到底什麼情況,得等到周芒野戰友打來電話才能知道。”
“您先消消氣,喫飯!天大地大喫飯最大,不管出了什麼事,都得先把肚子填飽。”
秦勝利在院子走了一會兒,大聲的說完自己的不滿,終於在秦果的再三勸解下,坐回飯桌前。
剛剛拿起筷子,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
咣咣咣咣的根本就是在砸門,秦勝利心底發慌,放下筷子。
果然伴隨着劉鎖勤母親的大嗓子:“老秦在家嗎?開門!”
又來了。
秦勝利猶豫了好半天,才悶悶的應了一聲:“在……!”
女兒花了人家那麼多錢,現在又移情別戀了,腳踩兩隻船了。
人家找上門來討個說法,他還能說什麼話呢,躲也來不及了,再說躲也不是個辦法呀。
秦果便安慰她:“爸,你喫你的飯!就算我三姐做錯了事兒,她已經二十多歲了,是完全行爲人!再說我三姐現在又不在,具體什麼情況咱誰也不知道。”
“劉鎖勤他媽就算鬧來,天天來鬧,那也得當事人回來吧!我三姐不回來不管她再鬧,不管她咋說,咱們就是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樣的得我三姐回來,你說是吧!”
秦勝利想想也是這個道理。
現在不見也不行了。
拿起筷子很快吃了兩口放下來,秦果已經過去將大門打開了。
劉媽媽一頭闖了進來,今天身後沒有大女兒,就跟着劉鎖勤。
劉媽媽滿臉怒氣,劉鎖勤也是黑着一張臉。
秦果像往常一樣笑着打招呼:“阿姨,小劉你們來啦,喫飯了嗎?我剛做好飯!”
劉媽媽一把推開秦果,衝着秦勝利大喊大叫:“老秦,是不是知道自己做了虧心事,大白天的大門都從裏面插着。”
秦勝利的臉已經成了豬肝紅,他尷尬的站起來說:“我做什麼虧心事,我這是喫完飯。準備睡一會兒怕人打擾。”
劉媽媽已經到了飯桌前,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下去,拿起筷子就喫,邊喫邊說:“睡覺怕人打擾?我看你是做了虧心事,怕人來找麻煩吧。”
“昨兒個我跟兒子女兒來討說法,你說不知道女兒什麼情況!你女兒還有鄉政府的小周,都說是我們的不是好,你家人多勢衆,在你的地盤上,我們說不過打不過惹不起,我們走。”
“可今天,我幾個女兒已經去縣城找過你女兒的!說你女兒把所有的東西都搬走了,房東還說有個男青年找過你女兒。”
“就是說你女兒已經另外找好了對象!那我們就要來討個說法了!”
“老秦啊,我想不通你是怎麼教育女兒的,一個女孩子家喫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隨便花男人的錢,男人的錢是那麼好花的嗎?我兒子的錢是大風颳來的,是天上掉下來的,是地上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