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次就更沒關係了,鄧保和真的只是把自己送回家。
可是事情就這麼不湊巧啊!
盧敬儒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她跟鄧保和年底還怎麼辦酒席?
秦果看她發愁的樣子,繼續說:“你就別想這麼多了,聽大夫的話,好好再掛兩天針,好了出院。”
“至於你爸就在醫院多住些天,看看大夫最終治療的結果是怎麼樣的。”
盧菊蘭看着吊瓶裏的藥水順着輸液管子一滴一滴的滲進肌膚,發愁的說:“可我跟我爸住進醫院,我爸也不知道把存摺藏哪兒去了,就我哥幫你幹活掙那點錢。應該不夠。”
秦果安慰她:“這事兒你就不用管了,你只管安心的在醫院治病,你不是還有兩個哥哥的嗎?他們會想辦法的,如果他們到時候想不到辦法,這不還有我呢嗎?”
盧敬儒,兩次住院好像真的跟鄧保和都沒關係,第1次住院,她跟鄧保和還沒說起這件事兒
第2次就更沒關係了,鄧寶和真的只是把自己送回家。
可是事情就這麼不湊巧啊!
盧敬儒,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她跟鄧保和,年底還怎麼辦酒席?
秦果看她發愁的樣子,繼續說:“你就別想這麼多了,聽大夫的話,好好再掛兩天針,好了出院。”
“至於你爸就在醫院多住些天,看看大夫最終治療的結果是怎麼樣的。”
盧菊蘭看着吊瓶裏的藥水順着輸液管子一滴一滴的滲進肌膚,發愁的說:“可我跟我爸住進醫院,我爸也不知道把存摺藏哪兒去了,就我哥幫你幹活,那點錢。應該不夠。”
秦果安慰她:“這事兒你就不用管了,你只管安心的在醫院治病,你不是還有兩個哥哥的嗎?他們會想辦法的,如果他們到時候想不到辦法,這不還有我呢嗎?”
秦果又去隔壁病房看過盧敬儒,他頭髮蓬亂的躺在病牀上,緊閉着雙眼,嘴角堆着一層白沫,護士將吊瓶掛好,扎針。
秦果看到他乾瘦如柴的手和手背一根根青筋,細的皮包骨頭的胳膊,心情都不好了。
這個被村裏人稱作酸秀才的男人,一輩子守着祖傳的手藝,拉扯三個兒女長大。
最艱難的歲月裏,他沒有讓兒女凍着餓着。
努力的靠着那點手藝,用自己的一點點小聰明,艱難的活着。
改革開放以後,他掙了點錢,卻因爲思想迂腐,腦子封建,跟孩子們又不怎麼溝通,導致手藝後繼無人,除了女兒之外,兩個兒子都不跟他親近。
掙的錢也捨不得花,藏來藏去的,現在躺在了醫院裏頭腦不清楚,身體不能動。
兒女們也不知道他掙的錢到底藏在了哪裏。
正應了很多年以後小品的那句話。
人活着,錢沒了。
錢沒了還不是他花完了,而是找不見了。
她想起了一個傳說,說很多年以前村裏有位大財主掙了點錢,捨不得花將銀子攢起來,放在缸裏,埋在後院。
本來豐衣足食的家庭,因爲銀子找不見導致後輩貧困潦倒,家道中落,有人還當了乞丐。
解放以後土地都歸了生產隊,有一年耕地的時候,將那口缸耕了出來,銀子已經氧化了,黑的都看不出是銀子了。
當然那半缸的黑乎乎的銀子,最後上交給了國家。
秦果很悲憫的看着護士幫盧敬儒掛好了針,調試到合適的速度,給鄧保和交代了幾句注意事項,就去別的病房了。
鄧保和站在病牀前觀察了一會兒,愁苦的說:“果兒,我覺得我撐不住了,快崩潰了。”
“我都不知道我爲什麼這麼着急要結婚,要領結婚證呢!我今年高中才畢業,雖然比你大了一歲吧,也才20歲”
“就算我不復讀,留在家裏也可以幫家裏幹農活,也能去跟我兩個哥哥乾點臨時工。”
“可現在我被牢牢的套起來了。菊蘭媽是不把女兒害死不罷休,我岳父大人把自己作成現在這個樣子。兩個大舅哥,現在一個忙着放羊發家致富,一個忙着談戀愛。”
“把兩個病人交給我。”
“我也就再撐幾天,如果實在撐不下去我就走人。”
“反正在農村,沒辦酒席就不等於結婚,再說我跟菊蘭你也知道,根本就沒在一塊住,只是領了個證。”
有情緒啊!
有情緒發泄發泄可以,但是甩手不管的話,好像也說不過去。
秦果耐心的等他發泄完畢,將他拉到病房外面說:“保和,我知道你這幾天在醫院憋壞了,也對,誰每天對着兩個病人能不崩潰!可是,你說現在這個樣子,菊蘭已經跟你領了證,你自己的媳婦不管誰管啊。”
“至於盧叔,你不僅僅是他女婿還是他徒弟,你現在在醫院照顧菊蘭,順便看看他,反正他現在又不能動,又不能什麼的,也就是給他喂點喫的,照顧上個廁所。”
只是喂點喫的,照顧上個廁所嗎?
鄧保和苦着臉:“果兒,我不是怕麻煩,也不是吃不了苦!是擔當不起啊,我我岳父根本就不是喂幾口流食,接屎倒尿這麼簡單。他現在面臨的問題是癱瘓在牀。”
“他現在每天不停的輸液,我光給他接尿都接不停。”
“這幾天呢,我那兩個大舅哥沒一個人管,貴才倒是來了兩次,第1次來交了住院費,第2次來看了一眼轉身就走了。我真擔心這麼下去把我一個人耗在醫院,我幾天時間我爺爺奶奶我爸我媽我都沒見。”
“我大姐走了我都沒看見,還是我妹來醫院送飯跟我說的。”
“還有啊,醫院有個護工,專門照顧病人,就是接屎倒尿,翻身,一天需要一塊錢,負責二十四小時陪護。還是多大夫幫忙找的人,我想跟貴生貴才說一說,如果他們沒時間來醫院照顧,就把錢出了。”
這件事情做起來有點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