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看到他了,他現在過得很不好,還在我公司樓下討飯,他是故意噁心我。”陸秀香嘴角扯出抹苦澀笑意,“萬一讓瑞瑞看到,孩子還不知道會有多大的陰影,我能夠明顯的感覺到男人這次肯定是來報仇的,他現在一定是一無所有,便沒有了任何顧忌。”
“你要是擔心,我每日接送你上下班。”
“這樣不是辦法。”
陸秀香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男人就是要噁心她。
隨着外面的天氣越來越冷,男人在安保公司門口乞討,剛開始受盡苦頭,漸漸的也就沒人搭理他。
男人怨恨的看着樓上,他知道陸秀香會看到他。
葉星中間來過幾次公司,她當時根本就沒注意到男人,還是經過陸秀香提醒。
葉星看出陸秀香眼中顧慮,其實這種事情根本就沒什麼好想的,把人解決不就完了?
陸秀香還想攔着,被葉星打斷,“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天天守着他,你不覺得噁心?”
陸秀香沒再說什麼。
葉星安排幾個人直接將人擡走,男人大喊大叫的,惹來不少圍觀羣衆。
“打人了!他們安保公司打人了!有沒有好心人能夠幫幫我……”
“哎呦,我就是個要飯的,幹嘛要欺負我?”
“救命啊。”
男人嚎得嗓音越來越小。
“哎?你們幾個到底是幹什麼的!有必要欺負一個可憐人嗎?”
清脆的嗓音傳來,葉星疑惑的看過去,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正指責他們公司的安保人員。
“我警告你們,趕緊把人放下,要不然我可就報警了!”
“謝謝姑娘,你可真是個好心人。”樊洪傑乞討的這幾年,最知道該怎麼讓人可憐他,尤其是這種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最好糊弄。
“我勸你最好不要在這裏多管閒事。”
“這個閒事我還就真管定了!”小姑娘雙手掐腰,氣呼呼的看着他,“哦,你是安保公司的人吧?本姑娘是電視臺的記者,正愁這個月沒素材,我要讓全國人民都知道你們安保公司的嘴臉。”
“算了,回去吧!”身旁有人扯了下男人胳膊,他們葉總只是說把人趕走,可沒說惹麻煩。
小姑娘氣勢洶洶的瞪着他們回公司,轉身不嫌棄的拉起樊洪傑,這才發現男人一瘸一拐的。
欺負乞丐就算了,竟然還欺負腿腳有殘缺的。
“你沒事吧?”
盯着小姑娘白嫩的手背,樊洪傑眼中閃過些許異色,“有事。”
“你怎麼了?”
“姑娘,你不光長得漂亮,心地還善良。”樊洪傑淚眼汪汪的看着她,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剛剛聽你說,你還是個記者?”
“是。”
“我正好有個忙,想讓你幫一下,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樊洪傑委屈的擦了擦眼淚,“實不相瞞,我之所以坐在安保公司乞討,其實就是爲了要個公道,我這斷手斷腳都是他們造成的。”
“這裏說話不方便,你肯定還沒喫東西吧?我帶你去附近的飯館,你把自己的遭遇都告訴我,我肯定會竭盡所能的幫你。”
樊洪傑又是嘆了口氣,“姑娘,你能幫我很高興,可這可是安保公司,背後是有實力的,我不想牽連到你。”
“我要是真怕這麼得罪人,就根本不會當記者,你就放心說好了。”丁香架起樊洪傑,絲毫不嫌棄男人身上的惡臭味。
葉星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眉宇間的褶皺又深了幾分。
“壞了!這姑娘是要倒黴呀!”
陸秀香緊張道。
“嫂子,她”
“你先彆着急,我找人跟着他們。”葉星眼神示意她無事,轉身叫來魏虎。
“剛剛的那個小姑娘是怎麼回事?”
“嫂子,那個小姑娘說自己是記者。”魏虎如實說道。
“你好好盯着他們。”葉星說完,不忘補充道:“主要是護着小姑娘別受傷害。”
“嫂子,我看那個小姑娘就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咱們管閒事幹什麼?”
“不管怎麼說,這事發生在咱們安保公司附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小姑娘受害。”
“是,我明白了。”
“……”
另一邊的飯店。
樊洪傑狼吞虎嚥地喫完東西,丁香拿出筆跟紙,“你先慢慢喫,這些東西我都是給你點的,喫完再說你遇到的事情。”
樊洪傑添油加醋的把他的遭遇都跟丁香說了一遍,“唉,我現在就只剩下這條命,我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你這樣跟他們硬來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他們敢打傷你的手腳,下一步就敢要你的命。”
丁香聽得是後背直冒冷汗,“你放心,只要我將這件事情報道出去,你的事情就會廣泛受到關注,到時候所有人都會護着你,儘可能的爲你找回公道!”
“謝謝你。”樊洪傑滿手油污的抓住丁香手掌,“只要你能幫我這個忙,我無以爲報,我這條命都可以給你。”
丁香絲毫沒注意到男人眼中的情緒,她現在是恨不得立馬爲男人找回公道。
接下來的幾天,丁香還爲男人租了住處,每日都會買好飯給他送過去。
葉星聽着魏虎說的這些,不用想就知道樊洪傑是有別的算計。
陸秀香皺緊眉心,“嫂子,我看咱們不如直接先報警算了,免得費神。”
“現在那個小姑娘是完全相信樊洪傑,不管咱們說什麼都沒用,我倒是覺得這是個很好宣傳咱們安保公司的機會。”
陸秀香沒在說什麼,只要葉星心中有數就好。
幾天後,安保公司“火”了。
不管是報紙上刊登的信息,又或者是電視上的報道,全都是跟安保公司有關。
陸秀香慌了。
若是安保公司真的因爲她受到影響,她非得愧疚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