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陸軒轉過身,目光看向了坐在主席位上的朱四喜,即使陸軒的眼中無半點殺意,但是朱四喜卻依然是渾身打了一個冷戰來。

    朱四喜真的是惶恐不安到了極致,他想要大聲叫人,可是他心裏明白,陸軒是一位古武高手,把他的全部手下叫來也是沒有用的。

    因此,陸軒要殺他真的是如同探囊取物。

    陸軒一步步的向朱四喜走來,而他的每一步都是在讓朱四喜心跳加速着,當陸軒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他的心臟都感覺快跳出來似的。

    “你——你想做什麼,”朱四喜結結巴巴,心驚膽戰的問道。

    陸軒咧嘴一笑,一屁股坐在了朱四喜相隔一個案桌的紅木椅子上。

    沒有多說話,陸軒拿出了煙和火機,給自己點燃了一根菸,他愜意的抽着煙,卻是讓朱四喜更加的誠惶誠恐,因爲他越發不知道陸軒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朱四喜的猜測是以陸軒和姚浩南的關係,陸軒應該會直接幫助姚浩南殺了他,這樣一來姚浩南可以一勞永逸的當上三聯社的老大。

    可是陸軒遲遲沒有動手,這種等待死亡的感覺真的很不好,朱四喜受不了這種煎熬了,咬着牙道:“陸軒,你要殺就殺,何必這麼折磨我。”

    “呵呵!”

    陸軒緩緩吐出一口煙霧,呵呵一笑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殺你了。”

    “你不殺我?”朱四喜一臉震驚的問道。

    朱四喜猜不透他的心思,完全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麼。

    陸軒反問道:“我爲什麼要殺你,只是因爲我廢了你的兒子,你給我下鴻門宴,我就要殺你?”

    朱四喜呼吸一窒,竟然一時間都是無言以對了。

    陸軒砸吧一下嘴道:“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跟你說過,你應該慶幸沒有綁架我的女人,不然現在的你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

    朱四喜心頭一咯噔,後背涼颼颼的,他本來確實打算將林詩曼給綁架來,以此要挾陸軒來這裏赴鴻門宴。

    想到這裏,朱四喜心有餘悸,還好沒有這麼做,不然真的是會死路一條。

    陸軒將朱四喜的兒子打殘了下半身殘廢,不管是哪個做父親的都會爲了兒子報仇,所以朱四喜來尋仇是情有可原的,陸軒懶得跟他一般計較,可若是朱四喜碰了他的逆鱗,那麼陸軒不會饒了他。

    最關鍵的原因還是陸軒想把朱四喜留給姚浩南,如果直接結果了朱四喜的小命,這樣一來,姚浩南會直接當上三聯社的老大。

    姚浩南還需要成長,陸軒也不希望介入黑道的事情,所以給了朱四喜一條生路。

    朱四喜並沒有臉上露出感激之色來,畢竟陸軒可是打殘了他的兒子,他正色道:“你廢了我的兒子,現在放我一馬,我們算是兩清了,以後我絕對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也不會動你身邊的人。”

    “這樣最好,”陸軒微微眯着眼睛道:“如果你敢動什麼歪腦筋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朱四喜心裏一寒,沉着臉道:“但是身邊的人要動我呢?”

    “你說的是姚浩南吧,”陸軒笑了笑:“你們黑道上的事情不關我的事,我是不會插手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那就好,”朱四喜心裏鬆了一口氣。

    要是陸軒讓朱四喜不能動姚浩南,那麼朱四喜還鬥得過姚浩南麼,直接“退位讓賢”得了。

    “好了,我們的恩怨既然結清了,那我也就該走了,”陸軒說着慢慢起身,頭也不回的向大門走去。

    當陸軒即將走出大門的時候,朱四喜突然想到了什麼,大聲問道:“陸少,你是不是覺得我一定鬥不過姚浩南,纔沒有殺我?”

    “你知道就好,所以你好自爲之吧,”陸軒丟下這句話,跨出了大門,消失在了朱四喜的眼中。

    朱四喜呆呆的看着紅木大門,他的面龐慢慢的扭曲到了一起,露出了恐怖的猙獰之色,陰森森的說道:“我會不是姚浩南的對手?可笑,可笑至極,你給我等着吧,我一定親手殺了姚浩南!”

    今天的恥辱朱四喜銘記於心,還有陸軒廢了他的兒子,滅了他的殺手組織,簡直是深仇大恨,但是朱四喜不敢向陸軒報復,他這輩子都沒有這個實力,所以他覺得殺了姚浩南,等於是向陸軒打擊報仇了。

    朱四喜相信陸軒絕對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的,畢竟古武高手向來是極其自傲,絕對不會食言。

    此時,陸軒已經走出了會所的大門,而迎接他的是好幾輛警車,這讓陸軒都是驚呆當場,怎麼來了這麼多警車。

    “嘩嘩譁——”

    當陸軒出現在會所門前的時候,所有警車內的警員都是紛紛下車,領頭的陸軒認識,是反黑組的錢德康錢組長。

    這裏是三聯社的總堂,而三聯社是香江市第一大黑幫,反黑組出現在這裏來到是來抓人的?

    “陸少,你沒事吧?”

    錢德康向着陸軒走了過來,一臉關心的問道。

    陸軒看着二十幾個反黑組的警員,並且每個人身上都有配槍,這陣仗是不是太大了一點。

    錢德康一開口,陸軒知道錢德康是爲了他而來的,而且還集結了反黑組所有警力。

    陸軒也能夠猜到,估計是反黑組的眼線看到陸軒走進了三聯社的總堂,所以錢德康馬上率隊趕到了這裏。

    “錢組長,我覺得我像是有事的人麼?”陸軒笑着說道:“不過你搞這麼大的陣仗,有點嚇人呀。”

    “嘿嘿!”錢德康乾笑了兩聲:“你是不知道呀陸少,譚督查可是放下話了,要是你受了傷,她跟我沒完。”

    “呃!”陸軒愣住了,苦笑道:“芷柔她也知道了?”

    錢德康苦笑一聲道:“是啊陸少,我跟譚督查說的。”

    雖然錢德康和譚芷柔是平級,但人家的老爹可是香江特首,錢德康也是不敢不聽她的話,再說了,陸軒還是譚特首未來的女婿,錢德康必須要重視,保護陸軒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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