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事業,卻一個經常出入高端的商務飯局,一個經常舉辦免費的水彩畫展。
都這樣了……
還踏馬很有錢。
“我合理懷疑我媽媽是獵殺領導人的美女殺手,爸爸是專門盯梢壞人的臥底特工。”
幸村琉裏一臉嚴肅地和自己的死黨分析道。
聽得柳言也直接倒吸一口冷氣:“我知道的這麼多不會被滅口吧?”
“就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動漫看多了的幸村琉裏十分心慌,“爸爸媽媽是爲了隱藏身份臨時組建的家庭,而我是從小被領養的。”
“你冷靜一點。”突然吃了個驚天大瓜的柳言也拿着筆的手在微微顫抖,“我見過伯父伯母,你們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幸村琉裏都快哭了:“萬一他們看中的就是我這點呢。”
“別慌別慌。”柳言也急忙安撫他,“現在缺少線索,你回家後多留心關注,一定能發現蛛絲馬跡的。”
……
“我回來了!”
揹着書包的幸村琉裏小心翼翼地朝屋內看了一眼。
黑色微卷發的小男孩轉動着藍紫色的眼睛,探頭探腦的格外顯眼。
“琉裏?”
“沒事媽媽,我回房間了!”
荻野未來端着花茶窩在幸村精市的身上,奇怪地看着琉裏風一樣地跑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他又視死如歸地挪了回來,侷促不安的摩擦着腳尖。
“媽媽,爲什麼我們家會這麼有錢啊。”
“……欸?”荻野未來愣了愣,“琉裏是想問我們的工作嗎?”
“大……概?”
“媽媽私底下會接接高價活。”幸村精市捏着下巴偷偷笑,“爸爸沒工作,只是個普普通通的網球愛好者哦。”
幸村琉裏:“……”
更可疑了。
他噠噠噠噠跑回自己的房間,放下書包,脫下拖鞋,趁着兩人不注意,踮着腳尖進了主臥。
只要留心關注,就一定能發現蛛絲馬跡。
應該不會有機關吧?
幸村琉裏輕手輕腳地翻動着角落的抽屜,結果卻一無所獲。
祕密很大概率藏在其他地方,但三層樓的別墅要搜查起來還是工作量很大的,所以必須先確定一個可疑的範圍。
琉裏閉眼思考。
一樓二樓是生活區,因爲要喫飯、睡覺、娛樂,所以佔據了日常的大部分時間,三樓則是書房和畫室,他很少光顧,但爸爸媽媽經常一上去就大半天下不來。
琉裏睜開了眼。
“如果真相只有一個,那一定是在三樓!”
他目標明確的向着三樓直奔而去。
畫室的門則是緊閉着,琉裏按下門把手,卻發現上了鎖。
“你在這裏做什麼。”
背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得幸村琉裏直接背靠在了房門上:“爸……爸爸?”
幸村精市雙手抱臂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雖然爸爸平日裏總是溫溫和和的模樣,但琉裏此時此刻突然明白了他漂亮外表下暗藏的嚴厲和可怕。
“我就上來玩玩。”
“別亂跑了。”幸村精市摸摸兒子的小腦袋,“下去喫晚飯吧。”
“……嗯。”
可疑!
太可疑了!
第二天,幸村琉裏頂着個流淚貓貓頭看向了柳言也:“我現在,百分之八十的肯定我的爸爸媽媽有不可告人的祕密,還藏在畫室裏,但上了鎖我進不去。”
“家裏房間藏着驚人祕密不讓進,這不是恐怖片的常見套路嗎?……但也有可能他們是隱姓埋名的超級英雄,在裏面偷偷換裝,然後出去拯救世界。”柳言也一通分析,“沒關係的琉裏,就算上了鎖我爸爸也一定有辦法打開,爸爸好像什麼都知道,他超厲害的!”
聽完就感覺很離譜的柳蓮二:“……”
是誰給了你他能撬開幸村家門鎖的錯覺。
荻野未來畢竟出身政治世家,又是著名設計師,政客們邀請荻野先生喫飯時難免會拉上她,於是被迫營業。
至於無業遊民幸村精市,他七年大滿貫拿到的獎金都可以繞地球三圈,開畫展純屬是爲愛發電不要錢。
但怎麼能隨意摧毀一個孩子的探索欲呢,柳蓮二尋思着,打開手機,給柳言也播放了一段視頻——
[如何用一根鐵絲來開鎖]
小孩子的聰明之處就在於學得很快。
練就了一項奇怪技能的幸村琉裏靜靜等待着,終於等到了父母出門的時機。
祕密的畫室被打開。
裏面沒有琉裏想象當中的血腥場面,沒有被綁架的政客,也沒有嚴刑拷打的刑具。
太陽光照射進來,是明亮亮的色澤。
地上放着水桶還有滴落的尚未乾涸的顏料印記,空氣裏瀰漫着淡淡的水彩氣息,雪白的牆面上掛滿了未來栩栩如生的畫像,每一副都是不一樣的着裝。
幸村琉裏好像明白了什麼,他重新鎖上門。
……
“……怎麼樣?”很擔心琉裏的柳言也每天都在緊張地詢問。
“媽媽不是殺手,爸爸也不是臥底。”
說到這裏,幸村琉裏再也不願意開口。
但小孩子終究是藏不住心事的。
過了一會,幸村琉裏小臉紅撲撲,還是忍不住驕傲地說道:“我媽媽是會變裝的魔法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