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注意力還在會議記錄上，“你安排就行了。”
向芙精銳的眸光流轉着，她還沒說什麼，楊珣走了進來。
楊珣還拎一個藥箱。
向芙看着楊珣，打趣道：“是瑀受傷了？很嚴重？”
楊珣笑着說：“應該算嚴重吧，消消毒比較好。”
姜瑀擡頭，森冷的目光來回掃視楊珣和向芙。
“沒你們的事了，出去！”
楊珣放下藥箱，“姜副總，你要的東西都在這裏了。”
姜瑀的眼神變幻莫測，黝黑深沉，楊珣立即不敢再多說一個字，自覺離開。
見狀，向芙也離開了。
門外，向芙叫住楊珣，小聲問：“他今天怎麼了？他脖子的傷誰咬的？嘴脣也腫起來了！”
楊珣與向芙對視，一本正經說：“你問我，我問誰呀？他在裏面，你怎麼不問他？”
向芙再試探性問：“周易回來了，他們見過面了？”
“不清楚！向總監，我還有事，先忙了。”
楊珣走了，向芙的眸色瞬間沉下來，她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姜瑀嘴脣上的紅腫肯定是女人導致的。
他脖子上的傷肯定也是女人咬的。
究竟是哪個女人所爲？
姜瑀有別的女人了？
想着，向芙的手緊緊地握着，指關節泛白了。
……
靳雪剛處理完傷口，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爸爸打來的電話，難道是興師問罪？
猶豫一下，靳雪沒有接聽。
過了一會兒，靳雪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還是爸爸給她打電話。
手機鈴聲停止前，靳雪最終還是接聽了。
“上完今晚，明天轉班。”靳雪的聲音很冷淡，她也不大想說話。
“今晚和爸爸喫飯吧。”
“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改天吧。”
靳雲天沉默了幾秒，柔聲問：“姜瑀對你好嗎？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看着手腕上的紅腫，還有其他大大小小的抓傷，靳雪的眼睛紅了，悄然聚攏一層淚霧。
讓她去高攀姜家，不就是擺明了讓她去受氣嗎？
哪來的臉這樣問她？
別說姜家了，整個靳家都在欺負她，都沒把她當人看，只當她是一件可以換取利益的商品而已，何必說得那麼虛僞！
眨眨眼驅散眼裏的淚霧，靳雪語氣清冷地說：“他對我很好呀，爺爺和婆婆都送上見面禮了，這輩子在姜家衣食無憂。要是生個兒子，地位就穩了。”
“你過得好，我就放心了。”靳雲天皺着眉頭，他的眼睛有些溼潤了。
“我要看案例，掛電話了。”
手機裏沒了聲音，靳雲天的表情有些失落。
已經三天了，他沒有聽到靳雪再叫他一聲爸爸。
他知道她還在生氣。
胸口處絞痛，靳雲天馬上吃藥。
他真的希望可以再多些時間陪陪她。
……
靳雪在客廳看一些手術的影像，突然，張寶禪帶着幾個保鏢浩浩蕩蕩走了進來。
幾個保鏢還圍住靳雪。
張寶禪坐在單人沙發上，目光沉沉地凝視靳雪。
她的聲音如同冰窖發出來般冷冽，“你把中藥劑都扔了？根本沒喝？”
靳雪眼瞼微微垂下，漫不經心道：“一口都不喝，只要我還是姜瑀的妻子，我要他斷子絕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