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在忙着給天內理子找新地方住的時候……五條悟則是像只貓貓一樣,突然黏在了齋藤森身上。

    就比如現在——

    明明是在m記投喂愛麗絲新的小甜點,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的五條悟站在窗戶邊探頭探腦,然後在一堆人驚羨的目光之下,果斷的坐在了他的旁邊。

    齋藤森:………

    總感覺身後的殺意都快要化成實質了。

    但他並沒有緊張,反而是稔地拿起刀叉,切成小塊投喂旁邊的愛麗絲。

    見五條悟坐在他對面,只是撐着下巴看他,齋藤森頓了頓。

    “悟君看着我做什麼?”齋藤森拿起叉子輕輕地戳了一下蛋糕,便準備送入口中:“難不成要我投餵你啊。”

    “好啊。”他聽到對面的五條悟說道。

    齋藤森舉着小蛋糕微微一怔,對面的五條悟兩手撐着桌子,精緻而又帥氣的臉幾乎是要撞進他的視野眼底。

    五條悟笑着看着他,然後做出“啊——”的動作。

    齋藤森放下手中叉子,五條悟看他這副動作便斂下眸子。

    哎?果然只是說說嗎?

    五條悟剛想着……他的脣就被齋藤森的手指輕輕地摩1挲了一下。

    “仔細一看,悟君的脣色很好看呢。”

    齋藤森是真心誇讚。

    手感並不像是抹了什麼東西,倒像是天生的。

    這樣好看的脣色……如若染上了其他顏色,一定相當好看吧?

    齋藤森收回手,便聽到那一個很好聽的輕笑。他微微擡頭,便見五條悟脣角翹起,連帶着那雙六眼都像是住滿了星光一般。

    “阿森,這是來自我爲你花費十億日元的誇獎嗎?”

    ……啊?十億日元?哪來的十億日元啊?

    齋藤森甚至是摸了摸五條悟的額頭,心想悟君別是生病了在這說白日夢話呢。

    畢竟他可是不欠錢的。

    剛想着,眼前彈幕就飛快閃過幾段。

    [哈哈哈哈確實,森確實欠五條貓貓十億,畢竟那是伏黑惠的賣1身1錢啊]

    [五條貓貓:暗中觀察jpg]

    [前腳森才把伏黑惠帶回來,後腳五條悟就給禪院家送錢……五條家主聽了想打人]

    齋藤森摸額頭的動作一頓。

    問題來了!!

    伏黑惠那還沒上幼兒園的年紀,是怎麼弄到10億日元賣身錢的?

    要知道,現在日元雖然貶值了,但這依舊不是個容易償還的價格。

    而且最重要的是……買賣幼兒他犯法的吧!!

    他短暫陷入深思,彈幕還沒給他回答,被他摸額頭的五條悟歪了歪腦袋。

    “我還以爲阿森要走了伏黑甚爾,還救了人家的孩子,肯定知道其中的事情呢。”

    五條悟慢吞吞說着,彷彿每一個字都意有所指。

    齋藤森收回手輕笑一聲:“那就謝謝悟君啦。”他火速拿出新叉子戳中蛋糕,遞到五條悟的脣邊。

    “來,悟君,啊——”

    五條悟:…………

    短暫的用餐結束以後,五條悟感受着嘴裏殘留的甜蜜,撐着下巴看着齋藤森:“你成爲特級咒術師的事情,老頭子已經知道了。”

    “御三家那邊有自己的渠道。”五條悟目光幽幽:“說不定你要走伏黑甚爾的事情,也有人知道了哦?”

    齋藤森:“這樣一看,成爲特級咒術師反而成爲了麻煩的事情呢。”

    五條悟:“是哦——所以阿森,要不要求求我呀?說不定求求我就可以……”他還沒說完,坐在對面的齋藤森迅速擡頭,極具表演地對他說道:“求求你啦,悟君!”

    五條悟嘴角抽搐了一下。

    “阿森,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狡猾。”

    “怎麼會呢。”齋藤森揚了揚眉頭:“我這是忠於自己。”

    接下來齋藤森還打算去逛街,給他可愛的愛麗絲買衣服。而在這個時候,五條悟收到一個電話,表情也從輕鬆變得逐漸嚴肅了起來。

    “怎麼了悟君。”

    五條悟隨手把手機放進口袋,聳肩:“沒什麼,就是窗那邊碰到一個比較棘手的對手,打電話向我求救罷了。”

    畢竟眼下唯二沒有出差,還在大東京閒逛的特級咒術師……只有五條悟跟齋藤森了。

    “棘手的對手?特意砸場子的?”齋藤森一下子腦補了很多東西,“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哦,畢竟我可是最強嘛。”齋藤森感受着突然被戳的額頭,不由得一怔,他後知後覺地扯了扯嘴角,目光有點哀怨。

    “我說悟君……你該不會是把我當成小孩子了吧?”

    究竟誰大誰小啊喂!

    “怎麼會呢。”五條悟又戳了一下齋藤森那散落在額角、兩鬢的碎髮:“我這是在爲你治療啊。”

    在六眼所能看到的世界中,如同有生命的白色光團時不時探出頭,然後又縮進齋藤森的腦袋裏。

    看起來可可愛愛,但五條悟總覺得這玩意不對勁。

    偏偏連同六眼也看不透這究竟是什麼構造——最可疑的是,似乎只有他才能看到這個東西。

    “悟君?”

    五條悟彈了彈指尖殘留的光點碎沫,然後朝着眼前的齋藤森輕輕一笑。

    “好啦,今日份的治療已經結束。”

    “那我先走了,回見。”

    五條悟轉過身直接離開,只有齋藤森默默摸着自己的額頭,然後轉過身學着五條悟的動作,試圖戳愛麗絲的額頭,

    但是愛麗絲在察覺到他的想法,立馬躲開了。

    “愛麗絲醬——”

    愛麗絲抱着胳膊輕輕地哼了一聲:“我纔不要給林太郎戳呢!”

    齋藤森捂住臉開始假哭。

    “嗚嗚嗚嗚嗚愛麗絲醬,我好傷心哦!”

    正在他戲精上身,試圖假哭的時候——一個桀驁不馴的聲音突然從遠處傳來。

    “嘖。”

    “沒想到特級咒術師竟然是這種貨色,真是失望。”

    齋藤森擡起頭,愛麗絲主動拉住他的手。

    只見不遠處,穿着時尚潮牌看上去不過十幾歲的少年,頂着一頭金燦燦的頭髮,滿臉不屑地看着他。

    周圍行人走過,路旁兩邊都是商店。

    齋藤森望着這突然出現的少年,挑了挑眉頭。

    嚯。

    這麼快,刺頭就出現了啊。

    而來人,正是禪院嫡子——禪院直哉。

    事實上,如果是平常這個時間,禪院直哉還呆在家裏。

    作爲禪院最尊貴的人之一,他享受着各種待遇。他父親是禪院家主,他又是最有可能成爲下一代家主的嫡子,平常囂張慣了,還從來沒有人對他指手畫腳。

    當然了,任何人都會有自己所崇拜的對象,即便是他也毫不例外。

    少年時初遇天與咒縛禪院甚爾,就被對方的氣勢與殺意所俘獲。雖然在他逐漸長大的過程中,禪院甚爾改名爲伏黑甚爾……但是,禪院直哉一直期待着伏黑甚爾能夠回到禪院家。

    直至前兩天,他突然從消息渠道得知:五條悟夏油傑齋藤森成爲了特級咒術師!

    五條悟天生六眼,自然是強者。夏油傑雖然是貧民出身,但他擁有咒靈操術,還收服衆多特級咒靈,倒也勉強看得過去。

    ——唯有這個五條分家出身的齋藤森。

    年少病弱,前兩天才回五條家。

    這樣纖細的少年,怎麼可能會是特級咒術師!!怎麼可能……會打敗甚爾啊啊啊!!!

    禪院直哉想到這裏,就氣急敗壞,眼冒兇光。

    “喂——!”

    “你這個垃圾,是怎麼打敗甚爾的?是不是用了什麼卑鄙手段?!”

    ……哦?

    這個人,是爲了甚爾而來的?

    齋藤森被這般攻擊,倒也沒有生氣。於他而言,不過是從哪裏蹦出來的少年罷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股張狂勁,有那麼一丟丟的讓人熟悉。

    不過這裏到底是人行大街,齋藤森晃了晃愛麗絲的手,準備先離開這裏。

    可就在這個時候——禪院直哉那討人嫌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這傢伙該不會想逃吧?”

    “還帶着這麼個醜八怪出來!丟人現臉。”

    愛麗絲僵硬回頭,漂亮精緻的臉頰頓時兇巴巴起來。

    齋藤森也回過頭,俊秀帥氣的臉頰帶着一如既往地笑容,只是自他轉身的那一刻起,殺意從身後、從腳邊蔓延開來。

    “愛麗絲醬,看來我們的逛街之旅得晚一些了呢。”

    愛麗絲微微一笑:“好哦林太郎。”

    “畢竟我現在可是,好生氣的哦!”

    兩夥即將衝突起來,強者之間流露出來的氣息,頓時讓周圍的人少了也多,也讓剛好在附近檢測的窗人士差點窒息。

    一位是新起的特級咒術師,還與另一位特級咒術師五條悟有着深厚的友誼。

    另一個雖然是一級咒術師,但卻是禪院家寶貴的嫡子,下一代家主。

    這……這兩位怎麼撞到一起的啊!!

    窗的人捏着對講機,被墨鏡遮掩下的眸子瘋狂閃爍,心也跟着砰砰砰跳了起來。

    這可是商業大街。

    就算是人變少了,那也是商業大街!!

    要是在這種場地上發生了什麼事那……遭殃的,可是他啊!!!

    窗的人已經在欲哭無淚了,甚至是想着現在就給另一邊打電話,讓五條悟回來能不能阻止這一場對決。

    但是,就在他想這麼做的時候……不遠處的兩個人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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