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齋藤森的話還能算得上是內涵的話,那麼五條悟就是直接指着他們的鼻子說趕緊去死吧!

    要知道,這可是一羣德高望重的長老們啊!手握權利幾十年,哪有被這麼對待過啊?

    眼下聽到這些激烈的話,心態差勁地瞪大眼珠子,捂着心口差點喘不過氣來。

    好在總監部成立多年,若是隻有歪瓜裂棗就壞了。在一堆唯唯諾諾的爛橘子之中,一個德高望重的老大爺拍着桌子,晃着火苗閃了閃,兩眼像是要瞪出火星子似的。

    他說:“五條悟!你是想犯上作亂嗎!”

    “還是說——你想要代表五條家,脫離御三家,甚至是叛逃咒術界?”

    幾乎是在這個長老說出口的時候,在場人無不在想——這旗子扯的真大。

    五條悟也沒想到眼前這個爛橘子會說這種話,他哼笑一聲:“你們這羣老頭子只會說這種話嗎?”

    “要不——讓我看看你們的身手?”五條悟看着在場的長老們,繼續說道:“畢竟我人少輕狂,各位一定能諒解吧?”

    ——諒解個屁!

    然後在這些話還沒有說出來的時候,五條悟就已經來到他們桌上,身手一拍——價值幾十萬的會議桌子,四分五裂。

    “啊呀呀。”

    “這桌子好脆啊!”五條悟依舊是那副笑眯眯地模樣:“不過這點小錢五條家還是能付得起的!”

    衆多長老氣急敗壞,指着五條悟的鼻子就想臭罵,可就在這個時候……齋藤森突然上前,笑容款款:“各位長老年歲已高,都是享福的年紀了,再加上悟君還是個孩子,希望各位不要計較。”

    長老們:………?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怎麼這麼生氣呢?

    齋藤森繼續保持微笑,可在桌子的掩蓋之下,有人伸出手指頭輕輕地撞了一下他的手。

    獨屬於少年的稚嫩,讓齋藤森一下子就知道是誰。

    齋藤森輕輕地用手碰撞回去,轉而給這些長老一個臺階下:“說起來,各位請我跟悟君來,是爲了夏油君的事情對吧?”

    提起正事,這些長老舒了一口氣:“正是!”

    “齋藤森——你是特級咒術師,亦是我們咒術界重要的珍寶……我相信,你看到叛逃的詛咒師,必定會毫不猶豫的斬殺掉吧?”

    這可真是明目張膽地給人挖坑啊。

    明眼人都知道,他們口中“叛逃的詛咒師”是誰,再加上在他們來之前,黑西服已經說“救夏油傑的人是齋藤森屬下”……眼前這些卻還裝聾作啞,真是虛僞。

    但巧的是,本身就是森鷗外的他,很擅長虛僞這種事情。

    “東京竟然出現了詛咒師?不知各位有沒有受傷?”他眉目之間皆是關心,不知道的還以爲真是這麼個情況。

    一位長老實在是忍受不下去,蹭地一下站了起來。

    “齋藤森!別裝了!老夫已經接到消息——救走叛逃詛咒師的夏油傑,就是你的屬下!”

    “難不成,你還想我把證據一一擺放在你面前,你纔敢承認?”

    “不過是靠着外力才成爲特級咒術師——信不信我當下就讓你停職!”長老說到這裏,被旁邊的人輕輕地推了一下,而這一推,他就看到了旁邊摩擦手掌,一副想要動手的五條悟。

    他:………

    “不過,念你是初犯……就……”

    “啊,無聊透頂。”

    長老的話還沒說完,齋藤森便再次出聲。

    他隨意地扯了一下領帶,盡顯慵懶,可是在他擡頭露1出那雙深紅色的眸子之時——!

    那突兀流露出來濃烈殺意以齋藤森爲中心,化爲氣流流傳開來,彷彿是無數把冰刀憑空出現,一一掃射,令衆人不敢動彈。

    究竟經歷多少次戰鬥,才能擁有這般讓人恐懼的殺意!

    在場人腦海裏紛紛劃過這樣的一個念頭,唯有與周圍近似禿頭相比、還有一頭靚麗假髮的男人不經意地擡起頭,平日裏平和的眸子,劃過一抹深意。

    齋藤森……名爲五條家的人,實際上卻跟橫濱的港口mafia有所關聯。

    這種殺氣,這種氣勢……這種年紀是必不可能使用出來的。

    聯想一下齋藤森在此之前的風評,病秧子,常年居住在國外……這看起來,就像是在打掩護。

    尤其是眼前這個男人……還策反他插1進夏油傑的[愛麗絲],甚至是誘1拐走他提前爲自己準備的優秀身體夏油傑……這樣的人,這樣的行爲,很難不讓人想象,這是否是在針對他。

    或者說……

    名爲齋藤森的男人,會不會是未僕先知?又或者……同他一樣,是不停奪走其他人身體而存活於這個世界上的人呢?

    這個問題無從而知。

    畢竟……眼下所有人的關注點都聚集在齋藤森的身上。

    見齋藤森這般大動干戈,一位長老面色發青:“……齋藤森,你想幹什麼?”

    齋藤森隨手擼了一下額頭,黑色的碎髮點點滴滴,也襯着那雙深紅之瞳過於冷漠。

    “不想做什麼——只是突然覺得,我浪費了一些時間在聽一堆狗在吠叫。”

    “………你說什麼!!”

    “哎呀,看來各位還真把自己當成狗了。”齋藤森輕輕一笑,便揮出手,異能力在他手指尖交織——扛着巨大針筒的愛麗絲憑空出現,並將針指向破裂的圓桌。

    愛麗絲隨意橫掃,破裂的桌子頓時變成無數個小方塊——被總監部長老們日日夜夜不知多少錢的桌子,現如今粉碎成這種地步,已無任何拯救的價值。

    這並非是什麼價錢上的事,而是尊嚴上的事。

    偏偏愛麗絲做完了,齋藤森還笑着說道:“幹得好,愛麗絲——那麼,我們也該回去了。”

    他雙手推開大門,在衆多人的目光之下,輕輕握住愛麗絲的手便準備離開。

    “啊對了——!”

    “特級咒術師這個頭銜無所謂,我亦可以拋棄。只是——若咒術界向我發出通緝,我可否宣告:這是咒術界對港口mafia的挑釁呢?”

    “又或者說……”

    “咒術界已經準備好將咒力咒靈這種東西暴1露在普通人面前了?”

    齋藤森豎起手指,放在脣邊:“我要說的僅僅是這些。”

    “祝各位早日換個地方開會。”

    他帥氣離場,不給大家留下一絲一毫的反對時間。

    齋藤森都離開了,五條悟也不準備留在這裏,只是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長老突然反應過來:“五條悟!你身爲五條家的人……”

    五條悟一臉煩躁:“張口閉口就是五條家,你怎麼這麼喜歡我家啊?”

    “難不成你想成爲五條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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