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掏出了鐵絲,鐵絲在黃昏中閃閃發亮。
可惡,以後一定要記住定鬧鐘!
因爲忘定鬧鐘,所以早上起晚,導致忘帶鑰匙,她就說忘帶了什麼……“咯啦咯啦。”很快了很快了,就快撬開了!
“嘶——”一聲驚恐的吸氣聲,桃桃茫然地將目光移向聲音來處——一位年輕的職場女性驚慌地跑下樓。
“?”
桃桃這時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警察來了。
目暮警官:“……羣衆報案說,有人撬鎖。”
桃桃:→_→
“因爲忘帶鑰匙了。”
所有人:……忘帶鑰匙所以撬鎖,哪裏不對又好像哪裏都對?
於是桃桃連着兩天去警視廳做客。
“桃桃,沒事嗎?”監護人的電話打來。
桃桃搖搖頭,回答:“沒事的,織田作不用擔心。”
“生活費夠用嗎?”織田作之助順手打昏搶劫犯,問道。
答案當然是“夠用”,又聊了會兒,桃桃掛掉電話。織田作之助沉吟:那個孩子,不會又在喫杯麪和冰淇淋吧?
老父親憂心忡忡。
……
桃桃以爲自己與警視廳就此絕緣,沒想到這段孽緣就和幾百年沒洗的頭髮一樣打了死結!
第三天,桃桃又被叫入警視廳。
桃桃:……
不能再讓織田作擔心了,打給繃帶怪人一定會被他笑死,而且不一定能打通,畢竟他的手機不防水。
對面的警察叔叔催促:“同學,聯繫你的家長。”
桃桃:……
【冰淇淋星人:松田先生,你有空嗎?】
【松田陣平:有,我在調休,出什麼事了?】
【冰淇淋星人:你能當我爸嗎?】
松田陣平:???
……
松田陣平問清楚情況,就趕過來了。
警察叔叔隨口問:“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桃桃:“他是我爸爸。”
松田陣平:“我是她哥哥。”
空氣突然安靜。
警員:“……那個,騙人前要先對好口供吧?”
桃桃:“他是我哥哥。”
松田陣平:“我是他叔叔。”
對不起,爸爸是真的不行。
面面相覷,暗藏心虛。
警員:完全沒有默契啊你們兩個……
桃桃一錘定音:“是歐尼醬!”
轉頭,女孩膚色瓷白,嬰兒肥軟乎乎的,貓眼如湛藍的寶石:“對吧,歐尼醬?”
松田陣平:……
“嗨,”男人緩緩捂住下半張臉,耳垂通紅,“是歐尼醬。”
警員:……啊,算了,總之,是個成年長輩就行了。
警員開始記錄:“請問,酒井同學,昨天晚上7點到9點,你在哪裏?”
“在家睡覺。”
“有人作證嗎?”
“周公,姬旦。”
“……”
松田陣平適時地打斷:“我能知道桃桃爲什麼要來警視廳嗎?”
“因爲,”警員嘆口氣,“有一位女士被殺害了,而酒井同學有動機。”
那位年輕的職場女性田中玲,在家中被人殺害,身中二十三刀,致死原因是被劃破了大動脈。
屍體在今天早上八點被發現。
發現屍體的人是死者的前夫河原一郎,也是嫌疑人之一。最後一個嫌疑人是死者的朋友櫻井桐。
“這還是密室殺人事件。”
門窗皆鎖死,兇器不易而飛,兇手將自己的痕跡抹得很乾淨,公寓的監控又恰巧在維修,警方只能從死者的關係網入手。
河原一郎,死者前夫,曾多次威脅田中玲,要求她替他償還債務。
櫻井桐,死者朋友,曾被人看見與死者發生爭執。
酒井桃桃,死者鄰居,昨天因死者報警而差點進局子,且會撬鎖。
酒井桃桃:……
松田陣平嘖了聲:“不就撬鎖嗎,我也會啊。這種理由,不能成爲理由吧。”
警員:“……敢問您高就?”
“爆處組的。”
警員:“……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們在現場,發現了死者留下的信息。”
他拿出幾張照片:地面一片鮮紅,死者的位置是在牆角,死者明顯掙扎過,且非常激烈,她的指甲都折了一半,而屍體手心裏,有一個用血畫的愛心——好像一個桃子。
“呵呵。”松田陣平冷笑。
“……”酒井桃桃沉默。
“喂!”河原一郎不耐地拍拍桌子,“我可以走了沒有?兇手不就是那個酒井嗎?快結案啊!”
櫻井桐:“是啊,我可是很忙的啊!”
“砰!”
河原一郎宛如被掐住脖子的雞,怎麼也發不出聲。櫻井桐的呵斥卡在喉嚨。
松田陣平淡定地收回砸牆的拳頭,咧嘴笑了笑:“保持安靜啊,妨礙公務是要被拘留的。”
警員:“……對於你的幫助,我表示感謝,但是,松田先生,被打破的牆是公共財產哦。”
松田陣平:“會賠的。”他也不知道這牆這麼不經揍啊。
一個大猩猩完全沒有自知之明呢(指指點點)。
警員們尋找線索、推理分析、抽絲剝繭……眼見着再這麼下去,晚飯就沒得吃了——桃桃和松田陣平動了。
桃桃:“查錯了。”
松田陣平:“公寓不是第一現場。”
看着他們茫然的眼神,桃桃開始懷念亂步哥:“大動脈,血液應呈現噴射狀。”公寓裏的血跡不對,哪怕兇手刻意清理過,也不可能逃過科技的檢測。
松田陣平摸摸口袋裏的煙,卻只掏出根棒棒糖,也不嫌棄,拆開放進嘴裏,懶洋洋的:“看暗號排查。”
警員們:……
最終,他們查到了一個酒店,酒店門口有一個心形的噴泉。酒店離公寓不遠,來回時間不長。酒店的一個房間,被檢查出了噴射狀的血液痕跡。
“啊,奇怪的人……是有一個,把自己裹起來,看不清楚臉,還拖着一個很大的行李箱……田中玲,是有一位客人叫這個名字,她是定了一個房間,要住一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