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衣劍修的身後,那兩個被打跑的人轉頭又是折返了回來。
他們指着那個見義勇爲的師弟,目光中盡是控訴。
“就是他打的我們,你看我手還有腰這裏,師兄你要爲我們主持公道啊!”
說着他還撩開衣服向他們展示身上的傷痕。
“你血口噴人!”師弟臉色一白,連忙反駁道:“明明是他們欺負師妹在先!”
“呵呵!”
那人冷笑,“我們欺負師妹?你有何證據?”
“師妹就在這裏……”
就在他想讓身後的師妹作證時便感到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鑽入了手心之中。
“師兄,那邊的青衣劍修我認識,是執法堂的洛師兄……”她有些害怕的說道,言下之意便是當這位救她的師兄認罪。
執法堂!
當他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頓時臉色煞白。
執法堂乃是整個聖地的巡視者,其中的成員來自於各個山峯,只有到內門或者一定的修爲時才能轉入執法堂本堂。
但可不要看到是每個山峯都能加入就因此而小瞧它,執法堂的入堂規則可是最爲嚴格的一個!
在這裏修爲不僅是個硬條件,而且還必須擁有過人的長處以及性格品質的測試等等,而只有全部通過之後才能以入門弟子的身份加入執法堂!
執法堂的成員具有一定的權利,他們會巡查在各個地方以免有些弟子心懷不軌欲行違反規定之事。
而只要被其抓入執法堂,十個弟子有九個都會因此後悔!
也正因如此絕大部分的弟子見到了執法堂的人都會選擇繞路走,更不用說只是一個小弟子的他。
而就在此時那青衣劍修亦是臉色一冷,冷哼道:“聖地有規矩,若非決鬥臺不得對弟子出手!”
“你看你們是私了還是走去執法堂一趟?”
青衣劍修眸光一撇,威壓在頃刻間向着那師弟碾壓而下。
“噗!”
恐怖的威壓猶如一座大山般落下籠罩兩人,那師弟更是喉嚨一甜,頓時就噴出了一道鮮血!
“我們選擇……私了!”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霎那間威壓瞬間消失。
“那就賠償吧!”
那兩個行兇者笑嘻嘻的眯着眼,“打了人就要賠償,這可是規矩。”
師弟從懷裏拿出了兩個袋子,這是他這個月剛領的俸祿!
他們二人掂量了一下才微微頷首,“麻煩師兄了,我們接受賠償。”
“那此事就此結束。”
青衣劍修一揮袖袍,轉身御劍離開。
“那三人絕對是一夥的。”
樹上,姬春陽皺着眉頭不悅的說道。
如此利用執法堂的職務謀取獲利簡直是丟了執法堂的臉。
“幾個人出動就爲了一個小弟子的俸祿嗎?”
虞安摩挲着下巴,如果說就這麼簡單的話那感覺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啊!
因爲一個小弟子的俸祿能有多少?說不定都不夠一枚中品靈石!
“事情看起來也就完了,我們走吧。”
虞安朝身邊的少女說道,後者輕輕迴應了一聲表示同意。
而姬春陽心裏想着的則是:現在看起來不需要她出手了,那師弟也收貨了一個膚白貌美的師妹,看情況似乎還不錯。
但旋即她的眼神一凝,就在虞安想要起身之時一直香噴噴的小手卻是按住了他。
“情況有變……”
在她的神識感知之中,幾人正快速的朝着這邊趕來,氣勢洶洶來者不善!
姬春陽沉聲道:“我到倒要看看這些人還要耍什麼把戲。”
“林露,你個臭婊子給我滾出來!”
嘶吼聲響徹四周,一個披頭散髮的藍衣身影從密林之中走出。
從他身穿的衣服布料以及腰間的玉佩上都能看出此人的身世不凡!
林露,就是剛纔那被打飛的女子。
而看到來人後她的表情先是厭惡,緊接着又是糾結,冷漠,最終化作了楚楚可憐!
“嚶嚶嚶,藍師兄,我是被強迫的啊!”
林露說着連忙與那師弟拉開了距離,一副我與他不熟的模樣。
“呵,小賤貨!”
藍羅冷哼一聲,冷笑着朝那小師弟看去,頓時驚奇不已。
“喲,這不是在我家當掃地工的下人嘛,叫什麼名字來着?”
藍羅抓耳撓腮,直到旁邊的一人上前小聲的說道:
“少爺,此人名叫張駱。”
“哦,對,張駱。”
藍羅搖頭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不屑的說道:“林露,你離開我就是和一個低賤的下人幽會?”
“看來你的眼光也不怎麼樣。”
“她剛纔被兩個師兄欺負,我只不過是見義勇爲而已!”
張駱被氣得青筋暴起,額頭、手臂上都能看見猶如盤龍般的青筋。
“這些傢伙可真不是個人。”虞安嘆息着搖了搖頭,老實人就應該被割嗎?
氣抖冷,世界什麼時候才能對老實人好一點。
姬春陽也是在這時站了起來,“就到此爲止吧。”
她都看不下去了。
虞安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她一腳踏出便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嵐!
靈氣形成的流風吹動幾人的衣服,髮絲亂飄,就連地下的小草也隨之彎了腰。
所有人都對突然出現的少女感到驚訝,藍羅更是雙眼一亮,眼神裏莫名的浮現出不明的意味。
姬春陽面無表情的踏空而行,寬大的黑袍遮住了嬌小的身軀,綁在左臂上的白帶異常顯眼。
黑髮落下,湛紅色的瞳孔中似有流光流轉,月下的她看起來既高貴又高冷,猶如高嶺之花讓人想要將其摘下。
而對此虞安則表示:求小草視角。
藍羅身後的狗腿子對忽然出現的女人十分驚訝,上前便呵斥道:“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
姬春陽小手一揮,無形的力量頓時猶如漣漪般綻放將幾人全部推開。
她看向另一邊的林露,“剛纔那個執法堂的人叫什麼名字?”
林露沒想到她會詢問這個,一時間頓時愣住了片刻然後纔回過神來說道:“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