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狗!澄妹!這兒!”沈毅風激動地起身朝他倆招手。
“澄子!”趙炎站起來揮手喊,卡座裏的人也紛紛回頭望。
於澄一身墨綠色的修身裙,後背深v一直開到腰間,兩根細細簡單吊在肩上,膚色白皙動人,長卷發慵懶地搭在肩頭,笑着擡手揮了揮。
卡座裏的人愣愣地看着,幾乎是進門的一刻,這一對就吸引了清吧內絕大多數人的眼神。
高中的時候於澄就美,在偷偷塗個口紅都擔心被老師發現的年紀裏,她美的張揚又放肆,他們在本部的時候就有聽說過分部的於澄,後來高三合併,才真的見識到。
但怎麼說呢,那會還在讀書,跟這會還是不一樣的,這會的於澄美的毫不收斂,活生生的像只妖精。
賀升走在她身旁,比她高出一個頭,除了似有如無勾着的嘴角和搭在身邊人肩上的那隻手,人還是清清冷冷的那個誰都懶得搭理的冷淡樣。
一羣人一時不知道該羨慕於澄還是該羨慕賀升。
兩人都他媽挺絕的。
“我的澄子啊嗚嗚嗚,老子想死你了。”趙炎撲上來要抱她,又被於澄笑着躲開。
“走開啊你。”於澄拽着賀升的衣角,差點笑得岔氣。
“哇,不是吧,一年多不見了,抱一下都不給,真小氣。”趙炎哼哼唧唧,邊說邊眼神往賀升那瞟。
賀升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來遲了啊你倆。”沈毅風給他倆讓地方,專門留了段沙發。
“路上堵車。”賀升隨口扯了個理由,挨着於澄坐下來。
清吧裏的是暖黃色的,帶着點藍調,燈光昏暗,於澄靠坐在沙發上,翹着腿,視線輕輕掃了一圈。
她高三的時候動不動就跑去賀升那上晚自習,這裏好幾個應該都是原先八班的,看着面熟,還有一個女生她也認識,之前酒吧玩真心話大冒險,讓賀升找個找個在場女生親,結果直接便宜了她。
“你倆是真行啊,我寒假回附中看陳宏書的時候,一定得拿出來吹一吹。”沈毅風笑着看倆人:“莘莘學子的標杆,附中情侶的天花板,以後十年附中都出不來你倆這樣的了。”
“還成吧。”賀升懶懶笑了聲,拿起面前的啤酒單手扣上拉開,扶到嘴邊喝了一口。
沈毅風嘖了聲:“裝什麼呢,心裏早樂開花了吧。”
今天來的基本都是老同學,在一起就算好久沒見也不顯得生分,不一會就熱絡起來,七七八八的聊着。
“你怎麼來了啊?”於澄看着趙炎問,趙炎就坐在她斜旁邊的位置上。
“想你啊,就來了唄。”趙炎衝她騷裏騷氣地挑個眉。
他也在京北,靠着特長生上了個還不錯的二本,上回於澄高考完,和祁原他們幾個都在南城聚過好幾次,就他一個大冤種,在田徑生集訓營裏泡了兩個月的暑假沒趕上,平時只能在微信上聯繫兩句,聽沈毅風說今天於澄來,趕緊從學校趕了過來。
“是是是,我也想你。”於澄笑回。
“誒,挺厲害呀澄子,京大都能考上。”趙炎忍不住地誇:“咱們什麼時候回去看看老徐,去年畢業那會,他還來問我們呢,挺惦記你的,這回考上京大,太給我們長臉了。”
祁原去了廈門,王煬去了蘇州,趙一錢爲了許顏留在南城,兩人高考完當天就在一塊了,這會成天秀恩愛。
附中處分單上最多,成績吊車尾的一羣孩子,最後成績都考得很理想。
“沒你牛逼。”趙炎真心實意地誇:“京大哪是誰都能考的。”
“賀升啊。”於澄回過頭看他一眼,打趣一句:“我升哥還是保送呢。”
賀升也看向她,擡手寵溺地摸摸她的頭。
趙炎沒搭腔,不爽地嘁了聲。
說實話,他對賀升這個人沒意見,但他是於澄朋友,站他角度,這會很難對他有什麼好態度。
去年出事之後,賀升走,於澄轉學,明明學校都鬆口了於澄也沒回去。
幾個人不清楚到底裏面發生了什麼,但也知道這事跟賀升脫不了關係。
他們幾個護短,想法也簡單,於澄喜歡就喜歡唄,追就追唄,但弄到這地步沒必要。
沒賀升這個人之前,於澄也照樣過得好好的,不考京大又怎麼了,隨便上個大學也能高高興興地過着,她家有錢,長得又是這麼個樣,追她的男的從初中就是一大把,就非得吊死在一棵樹上。
他今天來,看見於澄跟賀升這會好好的在一起,他打心眼裏也覺得挺好的,替於澄高興,但對着賀升他就是不願意給個好臉。
京大是什麼學校,她一個人得喫多少苦才能考上。
要是沒他,哪來那麼多破事。
音樂緩緩流淌,主唱在臺上靜靜地唱着首英文歌,沈毅風要了好幾打啤酒,趙炎瞅着上酒的架勢喲呵一聲:“你這是要喝死誰啊。”
沈毅風衝他擠擠眼:“哎呀,今天人多,都是老同學,明天也不上課,瘋一瘋。”
一圈人也跟着樂。
“玩什麼啊!”一個人問。
“玩真心話大冒險!”有人喊。
“還玩真心話大冒險啊,玩吐了都。”趙炎忍不住吐槽一句。
沈毅風笑嘻嘻地看着他:“你體諒體諒他們啊,高中時他們都可乖,哪跟你似的,玩骰子什麼的也不一定全會,教都得教半天,就先玩這個吧。”
趙炎往後一躺:“那好吧,就讓哥哥帶你們好好瘋一瘋,讓你們見識一下夜店小王子的魅力。”
於澄笑:“什麼啊,什麼時候又給自己起個這麼個綽號。”
那會剛上分部時,祁原一戰成名,帶着初中就流傳在外的名氣,獲封分部小霸王的名號。
趙炎聽了眼饞,也想有個這種狂霸酷炫吊炸天的稱呼,不知道給自己起了多少個,什麼“無敵炎”,“寸頭槓把子”,這種的數不勝數,但壓根沒人叫。
“人家都這麼說好不好。”趙炎不滿地回一句:“以前哪回去boom蹦迪,我不是扭得最帶勁的那一個。”
於澄給面子的應和:“行行行,你最會扭,夜店小王子。”
遊戲開始,沈毅風發牌,好巧不巧地,於澄跟賀升是對家。
“我去,這還玩什麼,你倆是對家沒意思。”沈毅風撓撓耳後,一臉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