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疆你們這些娃娃在那裏連個認識的人都沒有,從哪裏能夠得收到來信呢?”
戶部尚書轉過頭來看着七皇子。
“難道說七皇子是在驛站當中接到的信件?”
宋栩輕輕的點了點頭。
“不知道那封信件現在是否正在身上,如果攜帶的話,能否給我看一眼,我想確定一下是否是真假。”
宋栩果不其然,從一邊拿起信件遞給了戶部尚書。
戶部尚書接過來之後仔細的上下打了一番,沒過多長時間之後便就把信封重新還給了宋栩。
旁邊那些人都有些激動和忐忑的看着戶部尚書。
似乎想要求證一下這張信封是否屬實。
戶部尚書現如今也有些遲疑起來。
“如果簡簡單單從新的內容來看話,似乎沒什麼問題,不管是自己還是做的標記都是一樣如此。”
“關鍵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
“在這個世界上難道還有着令李鳳都感到頭疼的存在嗎?居然要京城請求幫助。”
戶部尚書對他有了這麼多年的瞭解,似乎從來沒遇到這種情況。
所以這也是他懷疑的主要原因。
“其實有關於事情的真假,我們也不是特別的清楚,但是現如今就連京貴妃以及荷妃兩個人之間的家族也全部都已經派出人馬趕往邊疆。”
“如此一來的話,也就足以說明你們是剛剛與那些人有過一番打鬥之後最終不敵,然後逃到我這邊來了。”
戶部尚書親親父母的鬍子,想了想說道。
“沒錯,的確是這麼一個情況。”
“其實我的想法跟他們是一樣的,如果可以的話,你們最好不要去那邊,畢竟現如今這麼危險,你們要是去那裏的話,如果當真遇到什麼麻煩可就糟糕了。”
“你們要明白,你們從小就生活在京城當中,雖然你們參加過幾次比賽,或者去哪個地方有過一番遊歷,但是終究沒有上過戰場,你們沒有見過什麼叫做馬革裹屍。”
“同樣的,你們也沒有見過血流飄杵,幾百裏的地方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屍體,堆的有小山那麼高。”
“你們要明白人喫人,只不過對你們而言只不過是史書當中的草草幾筆,但是在戰場上面卻是貨真價是存在的。”
戶部尚書也非常明白自己無論說再多也是沒有絲毫作用的,對於這些孩子而言,他們也早就有了自己打算。
“不過如果你們當真要去的話,我也不會阻止你們的,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和想法,作爲長輩只能引導。”
楚遊聽到之後在旁邊稍稍有些放心。
“對了,既然你們要過去的話,你們打算跟哪支隊伍一起離開這裏呢?是京貴妃的隊伍還是說荷妃那支隊伍?”
戶部尚書轉過頭來看的這些人。
如果當真想要離開這裏趕往邊疆,肯定要跟隨大部隊一起離開這個,不然的話,一路上幾個人在一起難免會遇到意外。
而且要是沒去過的人要去那裏也會非常容易迷路。
宋栩搖了搖頭。
“這個目前完全不清楚。”
“也不知道荷妃那邊情況究竟如何?不過我想應該跟京貴妃他們這邊差不多,只要我們一旦過去,就會把我們給抓起來,重新送回了皇宮當中。”
戶部尚書聽到這裏輕輕的皺了皺眉。
“是嗎?如果單獨出發的話多多少少有些危險。”
戶部尚書沉思片刻之後,“我好像知道有一夥商隊,這段時間正好也要趕往到那裏。”
“如果可以的話,說不定你們可以一起前往。”
幾個人完全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情況,聽到這句話之後轉而一喜。
“真的嗎?”
“等到時候我跟他們說一下,讓你們跟他一起過去就可以了。”
戶部尚書輕輕的說到。
“好了,你們在談論什麼事情呢我。”
“叫你們好長時間也完全沒聽見,趕快出來喫飯吧,我已經把雞燉好了。”
夫人站在門口輕輕的笑了笑,其他人聽到之後也立刻笑出門。
“不起來,一直都沒有品嚐過夫人的手藝,不知道手藝如何。”
戶部尚書聽到這裏卻是相當得意的說,“以後關於這一點,你們就放心好了,其實當初我之所以會跟他在一起,其實更多的就是被她的手藝給征服的。”
“不然的話,我怎麼的也得找一個京城的女子呀。”
夫人聽到這句話之後輕輕的笑了笑。
“別聽這個糟老頭瞎說,當初他是被我狠狠打趴下來,不得不求饒的。”
“哎?”
許多人都非常的興奮,似乎想要了解當年那些事情,但是戶部尚書聽到之後連忙咳了咳。
“以前那些事情都過去了,也沒必要去了解的,乾脆忘記得了。”
“對了,一直到現在也都沒有看到陳曦,他在哪裏?”
楚遊看了好幾圈也都沒有看到陳曦。
戶部尚書在一旁耐心解釋起來,“現如今正在學堂當中,等他回來想必要晚上的時間了。”
“難道中午不回來喫飯嗎?”
“不回來,因爲隔的距離有點遠,所以就不要中途來回跑了。”
楚遊聽到之後輕輕點頭,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梁鶴。
“看樣子你一直沒什麼反應呢。”
“哦?”
梁鶴一臉迷茫的表情,似乎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楚遊有輕輕的搖了搖頭。
“沒什麼,忘掉就忘掉了吧,反正只不過是一段記憶而已,以後還會擁有着更多的記憶的。”
梁鶴愣了愣。
楚遊已經不打算繼續再解釋了。
酒足飯飽之後,戶部尚書便就站起身。
“你們就繼續在這裏待一會吧,我現在立刻跟那些商會商量一下,等到明天你們跟他們一起離開這,正好今天你們也可以準備一下物資,千萬不要有什麼落下了。”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
“這麼說來的話,看來你們全部都已經下定決心想要離開這裏了。”
夫人坐在位置上面。
“嗯。”
“其實我也明白,繼續說什麼也沒什麼作用了。”
“你們這些孩子也全部都已經長大,是該把這個時代交給你們的手上了。”
夫人彎着嘴角輕輕的笑了笑。
“曾幾何時,我跟你們一樣年輕。”
“也曾經有過十分囂張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