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真的是他倆的cp名!”譚戀有些委屈巴巴地爲自己正名,越是看她這樣大家就越是有逗她的樂趣。調侃了好幾回合,夏慕白纔打斷了幾人的對話進入正題:“我們想着明天在a市好好聚一聚,你時間上方便嗎?”
他們沒料到秦歌之會缺席的另外一個原因——今年的金竹獎頒獎禮正是在a市舉行,哪怕其他人可能時間與行程配合不上也好,秦歌之和譚戀都是實實在在的a市市民,佔了地理位置的優勢。
秦歌之這會已經躺到了沙發上,她仔細回想了一下藍姐前幾天和她溝通過的行程才放心肯定:“明天一天都沒事,那依舊是在譚戀家碰面嗎?”
衆人望向譚戀,譚戀想着大家也對自己家也算熟悉了,自己也沒藏什麼祕密,正要答應,梁觀便出聲打斷大家對明天一天的暢想:“我有個朋友,圈外人,最近在這一帶開了個川菜館子,不介意的話白天可以去捧個場?”
“有點人脈啊,自己投資了吧?”楊辰一聽,不住揶揄。梁觀也沒有否認,右手摸了摸嘴脣:“不算投資,就朋友一場,開業前多少幫襯了一下。”
“嗯,那你待會發個地址?”秦歌之點點頭,沒有異議,其他人也認同地點點頭,甚至當場開了個羣聊彌補《畢業季》當時不夠熟悉而沒能交換聯繫方式的遺憾。
說來也叫人難以置信,從《畢業季》看來如此要好的六人實際上在旅遊當時還有互相沒有聯繫方式的幾對。他們各有各的小羣聊,行程安排等基本都當面討論好了,剩下有什麼補充的都由顏鏡和梁觀溝通和轉達,便一直沒有想起交換聯繫方式這回事。
加上六人中的四人隸屬同一公司,聯絡起來更是簡單,只要不是成天窩在家裏就是擡頭不見低頭見的距離,淡化了手機聯繫的重要性。
就連最是一絲不苟的夏慕白也是在上次的突發事件不知道該找誰打聽的時候,才意識到應要交換聯繫方式。他沒有工作時喜歡旅遊,上次會正好和梁觀在同一城市純粹是個意外,只能說他們這幾人的友情也是天註定的難解難分,總要有奇異的契機攪在一起了。
這次不像當時顧慮着攝像機的存在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大家都穿得隨便不少。尤其大冬天的大家都被羽絨服捂得嚴嚴實實,裏頭就是搭得花裏胡哨也屬於是白搭。
秦歌之今天也是黑衛衣內搭白襯衫搭黑色九分褲,卡其色圍巾便是她穿搭中唯一的重點。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昨天被認出來的場景遭人錄像發出去了,如今a市裏但凡是個追星的都知道她有空就會在a市大學城到處亂跑。這下被認出的次數變多,一路上就注意到身邊有人對着自己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的,最終只能咬咬牙,衝進藥妝店裏買個口罩捂住臉了。
果然有劇在播期間總是要比平常小心點。
見面時,見她還戴了口罩,大家都不住笑她還有了偶像包袱,知道要低調了,她也只能攤手撒嬌道:“你們都不知道,我剛剛纔知道自己昨天出門幾乎被錄了一路,剛纔下了地鐵就被攔了好幾次。”
“不愧是我們歌之,紅了就是不一樣。”顏鏡大笑兩聲,開了罐啤酒就往她面前推,嚇得秦歌之都不知道該先反駁還是先拒絕:“哪比得上鏡姐你們……哎這還大白天的!”
他們先是東一句西一句地說了些不着邊際的玩笑話,梁觀的這位好友僅僅在上菜時和大家小小寒暄一會就回到了後廚,並沒有因爲一桌子皆是藝人便試圖混個臉熟蹭個免費宣傳什麼的,大家也就放開了暢聊。
說起近況,大家話匣子一下便打了開來。
自打《畢業季》錄製期間,大家便都知道秦歌之、譚戀和楊辰接下來要進同一劇組,這會忍不住打聽背後的花絮故事。
說起《雙眼》的那些拍攝趣事,梁觀聽了也有些感慨:“都說林導會拍,出道作便入圍年度最佳短片電影。我就想演她的電影,但她最近幾年就只拍電視劇,推了幾遍怕是以後都不找我了。”
“你這話說得楊辰像在撿漏似的,情商堪憂啊。”顏鏡推了推他讓他注意點,但楊辰只是擺擺手沒有在意:“哪個偶像劇導演不想找梁觀,正常。”
“但無論如何《孤狼》也是死磕的你啊,林導肯定也是欣賞你的。”秦歌之接收到顏鏡的眼神暗示,也趕緊打圓場。梁觀也識相地搖搖頭:“偶像劇啊,怕是以後都沒有我的一席之地了。”
“哈,真當我們都不知道你最近一直在排練話劇呢。”顏鏡對他的賣慘嗤之以鼻,剛吐槽了一句便注意到周圍安靜了一片。
“我們確實都沒聽說。”見衆人都默契地沒有出聲,興許是都在心裏重新估量兩人的關係,夏慕白適時站出來接了話,把兩人的尷尬再次推上另一個巔峯。
中途,幾位男士都離開包廂去與梁觀的好友認識認識,可能準備有機會再來暢喝一番。三個女孩在包廂裏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接下來的規劃和最近的流行。可能是覺得上次的烏龍以後,譚戀再遲鈍也會明白自己的那點少女心事,顏鏡也不避諱地向兩人坦白一個出乎意料的事實。
“其實比起心急,我只是不喜歡林覓清,所以不想讓他們合作。”
顏鏡和林覓清在童星時期便多有合作,記者們一直將她們稱之爲雙生花,是新生代中濃顏與淡顏的兩個天花板。此前也多有文章稱她們是一起長大、惺惺相惜的好閨蜜,也是一同競爭前進的好對手。如今顏鏡這麼否定兩人之間的感情,實在叫人猝不及防。
“她可會炒作了,我賊煩她。人也裝,也就勝在長得個小白花似的,這些年有啥黑料就往我身上推,大家就信了。”顏鏡越說越激動,說到被栽贓的事她氣不打一處來,幾乎低吼完一句又憤憤不平地猛灌一大口酒:“你說梁觀那腦子,肯定就要被忽悠瘸了,保不定還會把她拉進我們羣裏。”
“我就是腦子不好我也不是瞎子好嗎?”梁觀靠在門邊交叉着雙臂無奈地看着顏鏡,顏鏡的臉瞬間紅成個蘋果似的沒敢接話,也不知道方纔的抱怨被聽去了多少。
“你也知道我們以前合作過,就該知道合不來就是合不來,合作十次也不會變熟的。”梁觀看了圈外邊,好在這段時間店內較爲冷清,外頭人不多,這會也沒幾人經過,沒有被聽見的風險才慢悠悠地回到自己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