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天道劍行 >第19章 烽煙起
    “小姐,你幫幫我吧,我的胳膊都快斷了。”墜兒一邊走着,一邊埋怨道,若非沈月突然心血來潮,非要跑來逛街還去湊熱鬧,此刻她們應該早就回府了。

    不過沈月卻好像沒聽見一樣,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還在想着剛纔看見的那個人。

    見小姐這幅神情,墜兒還以爲她又怎麼了,連忙大聲喊道:“小姐,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

    “你這丫頭,這麼大嗓門幹嘛,耳朵都要震聾了。”被墜兒這麼一喊,沈月這纔回過神來,給了她一個白眼。

    “平時喫的比我都多,這會讓你拿點東西還有意見?小心我告訴夫人,把你罰去大老爺的丹房裏看藥爐。”沈月嚇唬道。

    “我的好小姐,你纔不捨得呢,我知道小姐在嚇唬我呢。”墜兒聽了連忙急切地撒嬌道。

    “哈哈,怕了吧,不想去就給我閉上嘴,老老實實地拿東西。”沈月沒好氣地說道,卻又拿走了墜兒胳膊上掛着的幾件東西。

    墜兒頓覺輕鬆許多,開心的說:“嘻嘻~小姐對我最好了。”

    忽然前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小姐,是咱們沈家的馬車。”墜兒一邊指着,一邊高興地喊道。

    “肯定是大武小武來接咱們了。”沈月也是忍不住呼吸了一口氣,這才走了沒多遠,她也快走不動了。

    說話間,馬車已經飛奔至二人面前,駕駛馬車的是沈霽的跟班賈忠。

    “參見三小姐,小的奉命來接你回府。”馬車停下之後,賈忠連忙跳下來鞠躬施禮。

    “怎麼是你?大武小武呢?”沈月一看來接自己的竟是賈忠,不免有些驚訝,因爲此刻賈忠應該陪着二公子在尼山學院讀書呢。

    “怎麼,二哥你來接你,還不高興啊?”沈月話音剛落,馬車車簾被掀開了,裏面走出一年輕公子哥,風流倜儻,不是別人,正是沈霽。

    一看是沈霽,沈月樂壞了,放下手中東西,一把上去抱住了沈霽,開心地說道:“二哥,真是你啊,你這是放假了嗎?”

    沈霽也是緊緊地摟着沈月,自己平日在尼山學院讀書,喫住都在學院,一個月才放假一次,而這次好不容易放了個長假,三妹卻出遠門了,兄妹兩都好久沒見過了。

    “是呀,跟二哥回家,母親還在家等着給你接風洗塵呢。”

    到家之時,天已經黑了,沈府燈火通明,沈夫人正端坐在客廳內焦急地等着呢,廳內站滿了丫鬟侍從,桌上已經上了好幾道涼菜。

    “母親,我回來了。”沈月一下車便高興地喊道,站在外面的僕人們紛紛彎腰行禮。

    進了大廳,沈月看見母親早已等候多時,立馬走上前,俯身跪拜道:“拜見母親。”沈母高興地一把扶起沈月,笑着說道:“免禮,我的小心肝終於回來了,可把母親想壞了。”

    “母親我看吶,小妹可不想您,都到城裏了還不趕緊回家,而是跑去逛街了。”沈霽一臉壞笑的朝着沈夫人告狀。

    “您別聽二哥胡說,我是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新鮮玩意,想給您帶回來呢。我可是日日想、夜夜想母親的。”沈月抱着沈夫人的胳膊撒着嬌,還不忘調皮地對着沈霽吐了吐舌頭。雖然沈夫人有三個孩子,最疼的恐怕還是這調皮搗蛋的沈小妹。

    這一番話聽得沈夫人心花怒放,開心的說道:“好了好了,你這個小皮猴,累了吧,我們先用膳吧。”沈霽和沈月分坐在她兩邊,僕人們開始上菜,廳內歡聲笑語。

    飯後,僕人們將宴席撤去之後,沈夫人便和沈霽兄妹二人拉起了家常。

    “月兒,此次你代替孃親去看望你外公,功勞甚大,爲娘很欣慰,想要什麼獎勵儘管說。”

    “母親,瞧你說的,看望外祖父,本來就是我該做的啊,以後我都替你去,外祖父說了,我去他更高興。”

    沈夫人見沈月有此孝心,立馬笑得合不攏嘴。

    “月兒懂事了,看來此行沒有白去,說吧,想要什麼,爲娘都滿足你,這是你應得的。”

    沈月看了一眼坐在另一邊的沈霽,隨即將頭靠在沈夫人肩膀上輕聲說道:“我聽府中人說,這幾日,母親將二哥禁足在家,爲的是些和沈家無關之事,母親還是饒了二哥吧。”

    沈霽沒想到沈月會替自己說這些,心中先是一驚,隨即竟有些感動。

    沈夫人聽了,則是忍不住摸着沈月的頭,和藹地說道:“我家月兒是真長大了,罷了,就依你的,霽兒,母親撤去禁足之令,但是你可別再管這些閒事了,最近阜城事情多,你和月兒都老實呆在家中,可好?”

    看着母親那有些疲憊的眼神,沈霽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畢竟今晚是給小妹接風,他可不想因爲自己掃了大家的興。

    “母親,再過一個多月就是中秋節了,父親和大哥會回來嗎,特別是大哥,他都好幾年沒和我們一起過中秋了,今年不是新皇帝登基嗎,會讓大哥回來嗎?”

    沈夫人聽完,也是倍感思念,也不知道自己的大兒子此刻在軍營過得怎麼樣。

    就在沈夫人和沈霽兄妹在府中閒聊之時,遠在萬里之外的西北邊關此刻卻突然升起了狼煙。

    “將軍,不好了,北遼突然集結了大股部隊,正往我邊關疾馳而來,元帥下令各軍集合。”

    大殷帝國西北邊關重鎮敦煌城軍營大帳內,一士兵正火急火燎地跑進將軍的營帳內彙報軍情。

    “什麼,有多少人馬,騎兵還是步兵,距我邊關多遠?”這位將軍本來正在燈下伏案寫着一封書信,聽見士兵的彙報,立馬停下了筆。

    “距離我方不到十里路了,全是騎兵,具體人數還不清楚。”

    “傳我令,全營將士整裝待命,我這就去見元帥。”

    “是!”

    將軍看了一眼案前的書信,嘆了口氣,隨即將書信鎖進了櫃子裏,站起身來,披上了那件和自己朝夕相處的黑色戰袍。

    站在鏡子前,將軍眼神犀利,雖然自己才二十多歲,但是常年身處西北邊關,條件惡劣,將軍的臉上早已被這西北風吹得傷痕累累。

    然而將軍並不後悔,早在少時,他就樹立了建功邊關的志向,

    “賓鴻向南土,戰士守邊疆。”將軍稍稍整理了下衣襟,隨即拿起長劍,掀開營帳,大步向外走去。

    帳外風聲凌冽,戰馬嘶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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