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艘戰機，很普通，只是地底世界的人類所打造的尋常戰機。
唯一的不同，便是這艘戰機不僅連接着物聯網絡，更能通過它直接進入虛擬世界。
如林森所擔憂的那樣，歐陽虛彥並沒有真正死去。
肉體的確已經化成飛灰，但克隆有機體與曾經的肉體並無區別。
而歐陽虛彥的意識，已經通過意識的轉移，來到了這具軀體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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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艘突擊艦上時，歐陽虛彥時刻都連接着量子網絡。
哪怕他跟沈光遠是盟友，哪怕對方信誓旦旦地保證了他的絕對安全，歐陽虛彥也不可能將自己的生命真正交到別人的手中。
意識能夠在虛擬世界中永生，能夠轉移，自然也能存在於克隆有機體之內。
這是歐陽虛彥所做出的又一次突破。
這樣的祕密，他並不曾告知沈光遠，就如他並不曾告訴後者如何利用光幕轉換時的破綻去掌控通訊中的信息一樣。
儘管這是後者一直很想知道的。
那個傢伙，是化身，還是真正的林森？
是沈光遠並未告訴他實情，還是林森的能力再次超出了沈光遠的掌控、當真已經迴歸？
歐陽虛彥無法確定。但他也並不打算告訴沈光遠。
使徒們的快速強大，超出了林森的預計，也超出了歐陽虛彥的預計。
沈光遠與歐陽虛彥之間，儘管是盟友，但在這個實力爲尊的末世，又哪有真正的盟友可言。
歐陽虛彥明顯感覺到，他已淪爲了對方的附庸。
只有掌控更多的底牌，他才能真正繼續保持些該有的地位與利益。
第二人生這一虛擬世界的量子構架體系，已在聯邦那邊搭建完成，量子網絡的無視空間特性，讓其可以接替庫侖行星上原本的構架，繼續承載那個世界。
也就是說，哪怕庫侖行星湮滅了、所有的一切蕩然無存，第二人生這一虛擬網絡依然存在，以虛擬人物承載意識的方式永生的人類，依然可以生活於其中。
而量子意識的轉移，更讓人類可以隨時隨地將意識轉移到一句具有特殊承載能力的克隆有機體上——就如現在的歐陽虛彥。
什麼使徒，什麼主，只有他歐陽虛彥，纔是真正永生的神！
只要他永遠連接着第二人生這個虛擬世界。
深吸一口氣，歐陽虛彥聯繫上了沈光遠。
“林森既然已經死了，你又打算如何對抗蟲族？雷諾他們，會屈從於你麼？只怕即便聚合了他們的力量，你們依然並非蟲族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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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歐陽虛彥的質疑，沈光遠表現得很是隨意，淡然道：“這不是你該操心的地方。你知道意識轉移的奧祕，若是怕死，現在就可離開。當然，在此之前，你必須將物聯網絡的所有權限盡皆交到陸離的手中。雖然，我們其實自己也能做到，但少費點事總歸是好的。”
沈光遠猛然色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爲何不早說！”
“按推斷，當在你們第一次晉升的那場戰爭之後。至於爲何不早說......”歐陽虛彥陰鷙一笑，“你們沒告訴我的祕密，顯然更多。何況，若非我早有準備，這次只怕已沒命活着回來了。既是如此，現在我告訴你，也算仁至義盡。”
“你不怕我殺了你？”
歐陽虛彥指指腦袋大笑：“意識轉移。既然我這次能活着回來，你還覺得你殺的死我？只要有需要，我隨時都能離開。之所以還留在這裏，我不過是想看看，你們究竟有何能力對抗即將到來的真正蟲族大軍。主？呵呵，若你們連蟲族都無法對抗，便再沒有與我繼續合作的資本。”
沈光遠明顯一愣。他從沒想到，看起來已完全任其拿捏的歐陽虛彥，竟會說出這種話來，竟會擁有這樣的底氣！
但細一思索，沈光遠又不得不承認，歐陽虛彥的確有本事逃脫它的掌控。
在這一刻，沈光遠不禁有些後悔，提早告訴了歐陽虛彥意識轉移的真正祕密。
“你已經在其他地方，搭建完成了第二人生的虛擬構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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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虛彥微微頷首。
“你的實力，的確超出了我原本的預計。”
“彼此彼此。”陰陰一笑，歐陽虛彥擡頭望天，“若我猜的不錯，第二主宰與它的蟲族大軍，必然提早到來。你們的時間，可是不多了。你還有心情再留給雷諾他們48小時？”
沈光遠並未直接回答，只淡然應了句：“你想看戲，便滿足你的願望。主的強大，遠遠超乎你的想象。等擊敗蟲族之後，你便會明白，拒絕成爲使徒，是你這一生最大的錯誤。”
通訊關閉，歐陽虛彥的臉卻陰沉了下來。
儘管他現在靠着意識轉移，已成了不死的存在，卻依然只能看戲。
他並沒有與對方相爭的資格。
不死，並不代表着強大。
看來，那條大腿，他依然得抱。那些祕密，也得吐露一些出去。
儘管很不甘心，歐陽虛彥仍不得不聯繫上了某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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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戲？
所有的戰爭機器，已開始啓動；所有的戰鬥人員，也已經到位。林森卻突然要他們先看戲？
彭雲與雷諾，很是不解。
但儘管不解，兩人依然按林森的囑咐，更改了原本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