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
當看清楚推門走進來的人時,原本斜躺着的司馬靖也顧不上雙腿的傷勢,猛地坐起來盯着呂天行,一臉的怒容。
不過,很明顯,在他眼中充滿了恐懼,在秦家被鎮壓下跪,膝蓋骨被打碎,可都是眼前這個傢伙幹出來的好事。
“呂天行,你,你到我這私人別墅來有什麼事?”
不管是多麼的恐懼,司馬靖也算是見識過世面的人,指着呂天行厲聲喝問。
“我來當然是要殺你!”
呂天行咧嘴一笑,可明眼人都能在他眼中看到無邊的殺意。
“殺我?”
愣了一下後司馬靖頓時反應過來,本能的就往右邊滾去,因爲在右邊是別墅的巨大窗戶。
“砰~”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膝蓋撞在地板上,又一次鑽心的疼痛讓他渾身哆嗦起來。
在他擡起頭的瞬間,恐懼之意更盛。
“呂,呂天行,我,我師父可是名醫堂駐中凌省的堂主,而我爸則是炎夏武道協會駐中凌省的副會長,你可知道殺我的後果是什麼?”
此刻司馬靖已經顧不上鑽心的疼痛,他心裏只有一個點頭,不想死。
“那方鏽鼎在哪?”
呂天行沒有動手,而是冷冷的問了一句。
“鏽鼎?”
“那,那是我師傅拍來的東西!”
“你,你又怎麼知道鼎在我這裏?”
司馬靖擡起頭盯着呂天行,滿臉都是疑惑。
“這麼快就忘記了?”
“你們不是才從龍骨山黑市回來的嗎?”
呂天行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當初他倒是很想拍,奈何囊中羞澀只好作罷,當他得知是薛神醫和司馬靖拍下的時候,不由得興奮起來,因爲他能省下很大一筆拍賣費用了。
“你,你居然也在現場?”
司馬靖無奈的嚥了咽口水。
“呂天行,我,我可以把我師父拍來的鏽鼎給你,換我一條命可以嗎?”
既然呂天行已經知道他們拍賣的事情,自然就知道鼎交給了他,而他更清楚的是呂天行的實力非同小可,別說是雙腿膝蓋骨破碎,就算是好好的,他也不是人家對手。
“不能!”
呂天行依舊面帶春風,就像個沒事人一樣。
“呵呵,那你就別想了,我死了,你要的東西也會隨着我一起消失在這個世界。”
司馬靖心一橫,反正都特麼要死,他肯定不會交出來的。
“呵呵,你把我想得太簡單了!”
呂天行釋放出一股氣勢直接將司馬靖鎮壓,緩緩走過去,伸手從他手指上摘下來一個銀色戒指。
“你,你特麼的還要點臉嗎?一個紀念戒指你也要搶?”
司馬靖臉色鉅變,隨後破口大罵。
“是嗎?”
呂天行笑了笑,強大的靈魂之力覆蓋戒指,瞬間抹掉了戒指上那粗淺的痕跡,一招手,一方鏽鼎飛了出來。
“你,你,你怎麼會使用儲物戒?”
“這點小伎倆不算啥!”
呂天行將鏽鼎收起來,隨後將戒指中的東西全部取出來。
還別說,戒指空間雖然不大,可裏面的東西不少,光是現金就有三百多萬,甚至是從名醫堂得到半截何首烏和續脈藤也在其中。
“你,你能把何首烏和續脈藤還給我嗎?”
司馬靖見狀,忘記了呂天行要殺他的事情,相反還想要回何首烏和續脈藤,畢竟,這是能讓他恢復過來的寶藥。
“不能!”
呂天行將有用的東西和錢都收了,亂七八糟的放回戒指,繼續給他戴回手指上。
“天行兄,我錯了!”
“之前我是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你,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我一次吧,我保證,不不不,我發誓,我馬上離開中凌省,永遠都不會出現在你眼前,行嗎?”
他有一種預感,好東西被拿走了,戒指還回來了,是不是走到盡頭了,之所以低聲下氣,就是希望能換來一個活命的機會,實際上,他內心這是憤怒不已。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呂天行瞬間語氣變得極爲冰冷。
當初在秦家就要殺他師徒的,奈何那是秦家,他也不想秦帥爲難,只好讓他們離開,今天來,一方面取走東西,另一方面就是要殺他。
“天行兄,我真的知錯了,求你別殺我!”
“這樣,只要饒我一條狗命,以後我就做你的狗,你讓我咬誰我就咬誰,行不?”
司馬靖已經近乎哀求。
“你就不要侮辱狗了!”
呂天行一探手,一直大手瞬間抓住司馬靖的脖子,直接將他提了起來。
而小蘭此刻被嚇得瑟瑟發抖,躲在角落裏,一動不敢動。
呂天行可顧不上這些,淡淡的說道:“你師父去哪裏了?”
“我,我師父去取高年份的藥材,不多時就能回來。”
儘管脖子被捏住,但呂天行詢問,司馬靖爲了能有生機,強撐着開口。
“高年份的藥材?你倒是說說看,都有什麼藥材?”
司馬靖一愣,頓時明白了,呂天行除了是一名強者,更是一名醫生,醫生聽到高年份的藥材,當然是心動的,從他手上的力量就能知道。
“他,他去了藥昕堂!”
“藥昕堂的經營者是名醫堂駐中凌省的副堂主,是我師傅的手下,他那邊有不少三五百年的藥材,但都是極其珍貴的,每年都要送到名醫堂總部。”
爲了活命,他是把自己知道的全都一股腦的倒了出來,再也看不到之前的硬氣。
“恭喜你,你活下來了!”
呂天行將他放在牀上,鬆開了手。
“多謝呂兄,只要你想知道的,你儘管問,我一定言無不盡。”
鬆了一口氣的司馬靖大口喘息,斷斷續續將疑似表達清楚。
“嗤~”
一道火星一閃而過,透過司馬靖的眉心,一瞬間進入他的丹田位置,一股可怕的熱能從丹田處涌起,短短三秒,皮膚變得通紅,渾身散發出熱量。
“這,這是什麼?”
司馬靖嚥了咽口水,恐懼的看着呂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