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可要想清楚,你的根基可都在金陽市,而你人卻在我們中凌省,雖然我們只是醫生,沒有修爲,可也不是誰都能輕易欺負的。”
呂天行眼神很冷,對方從始至終都沒有提及薛神醫的事情,但是所說的話裏充滿了強大的威脅,他並不傻。
“安格市,什麼地方?”
既然對方要玩,那就玩到底。
自己的根的確是在金陽市,他再也不想他們遭到無妄之災,江湖話說‘禍不及妻兒’,可這句話只適合那些講究江湖道義的人。
名醫堂說得好聽都是一羣醫術不錯的好醫生,可背地裏做出來的事情,卻讓他無可忍受,受到他們恩惠的人很多,別人不敢惹他,難道還不敢欺負他的人嗎?
“呂醫生是個聰明人!”
對面沉吟了一下,說道:“你到了安格市,我自然會聯繫你!”
呂天行掛斷電話,眼睛微微眯起,嘴角掛着一抹冷笑,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此刻已經憤怒了。
“相公,有事嗎?”
笑妃子走上前去,挽着他的手臂低聲詢問。
“是有點事情!”
呂天行點點頭,接着道:“恐怕陪你回去的時間又要延後一些了。”
“反正我都已經被趕出家族接近二十年了,晚些時間回去也無所謂,只是不知道厲家在這段時間裏會怎麼對付我們笑家,或者說是我父親。”
笑妃子很是通情達理,從呂天行的表情上,她能感知到呂天行一定是遇到難事了。
“放心,處理好這件事情,我一定陪你回去!”
呂天行點點頭,看着丁忠說道:“你們先去茶樓等我,我要去安格市!”
……
安格市市郊!
一棟豪華的莊園內,一名中年男人躺在躺椅上,面容憔悴,但明顯能看到他穿着的衣服都撐起來,那樣子就像是衣服小了一樣。
他不是別人,正是安格市市首--黃浩初。
“黃市首,藥涼了,可以喝啦!”
一位端着托盤的中年婦女緩緩走來,輕輕將托盤放在邊上的一張玻璃桌上。
“唉,我這病太難治了,喫這些藥我都喫得煩了,不但效果不大,反而讓我越來越胖了。”
黃市首輕嘆一聲,一臉無奈的看向那碗黑色藥湯。
“駱神醫應該也該來了吧?”
“也只有他給我鍼灸那幾天,身上的浮腫能夠減輕,疼痛也會緩解,其他時候,簡直是沒有多大作用。”
雖然他不想吃藥,可話音落下,在嘆息聲中端起了藥湯,一飲而盡。
“市首,堅持就是勝利,作爲傭人,我們都希望你趕緊康復過來,再說了,駱神醫威名在外,有他在,市首氣勢也不必太擔心。”
中年婦女一邊收拾碗,一邊鼓勵。
“嗯,你說的不錯,堅持就是勝利!”
黃市首似乎很滿意,也很信任的看了看婦人,最後才緩緩躺下。
“對了,你去夫人請來吧!”
在傭人離開的時候,黃市首又吩咐了一句。
“市首,你跟夫人真是心有靈犀呀,你這剛說,夫人已經來了!”
傭人說完,端着盤子快速離開了。
“浩初,你看,誰來了?”
貴婦一邊走一邊開口。
“哦,是昊強來了呀!”
黃浩初眼神朝後面看去,不由得臉色露出一絲微笑。
“老領導,金昊強來拜訪你了!”
夾着公文包的中年男子一邊走,一邊笑着打招呼。
“昊強啊,來就來吧,你還帶什麼禮物!”
黃浩初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語氣帶有些許責備。
“老領導,你把我從金陽調到這裏工作,讓我能夠每日歸家,這樣的大忙我無以回報,我帶來的也不是什麼禮物,都是一些消腫清淤之類的藥材。”
“我還等着老領導身體趕緊康復,到我交管局知道工作呢!”
金昊強滿臉堆笑,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了黃市首的邊上,繼續聊了起來。
“嗯,老領導啊,你要是不提及這個駱神醫,我都差點忘記一件大事了!”
說到這裏,金昊強坐直了身子,繼續說道:“我們金陽市出了一個了不得的年輕中醫,你知道嗎,盧市首的母親病重,差點就過去了,結果還是被他治好的。”
“據說那病情金陽中醫院都說無法治療,可他卻手到病除,這樣,我馬上聯繫那邊的朋友,讓他們幫我把那小年輕請過來,你看如何?”
黃浩初皺了皺眉,說道:“有你說的那麼邪乎嗎?”
“真的很是邪乎,那可是很嚴重的腫瘤,居然都能治好!”
金昊強連連點頭。
“算了吧!”
“一個年輕人再厲害又能如何?”
“難道他還會比名醫堂的醫生厲害?我的這個病,駱神醫已經治療了好些年,雖然鍼灸之後能夠緩解一陣,但卻無法根治。”
黃浩初一臉的無奈,似乎對於治療自己的這個病,他是不打算抱希望了,至於金昊強口中的年輕人,他更是不會抱有希望。
名醫堂,十二神醫可以說名聲在外,任何一個都有一手好醫術,而他的病,人家好幾個神醫會診都沒有更好的辦法,一個年輕他是真看不上。
“亞美,去準備飯菜,今晚就讓昊強留下喫飯,就在我們家住下!”
黃市首看了看貴婦開口。
“這次把你調過來,是……”
貴婦離開後,兩人又開始了閒聊,談着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
上午十點,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安格市的車站,正是連夜趕來的呂天行,就在剛纔,他已經聯繫上了昨晚給他打電話的人,人家已經再來的路上。
“嘎~”
半個小時後,一亮大G停在了他的面前。
“你就是呂天行?”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探出頭來,看着呂天行問道。
“是我!”
呂天行看了一眼老者,從他身上散發的藥香味就知道,此人一定是名醫堂的某位堂主。
“上車!”
老者也不多話,丟了一句後就把車窗搖上。
呂天行自然也不願意廢話,只不過是冷冷的一笑,開門上車,隨他們怎麼玩,他都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