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醫生,你好!”
聽筒裏響起了老爺子那爽朗的聲音。
“老爺子恢復得不錯!”
呂天行趕緊打個招呼。
“唉,老頭子我今天打這個電話,實在是有些冒昧了!”
呂天行沒有打擾,靜候秦老爺子開口。
“是這樣,我哪老兄弟陶乾聽聞我恢復了,一直追問,老夫不得已將你的名字告知了他,他就求我找你幫個忙。”
呂天行搖頭苦笑,他就知道肯定是有事,但他還是說道:“老爺子,有事你儘管說吧,只要小子能做的,必定不會推辭。”
秦老爺子輕嘆一聲,說道:“我那陶老弟的親孫女最近十分古怪,不論是各種醫生,還是武道大師,亦或者是來歷神祕之人都請過,但是連靠近都困難,所以想請你過去瞧瞧。”
“有病嗎?”
呂天行不由得問了一句。
“具體情況很難說,要說有病吧,她又是一切正常,可要說沒病吧,又感覺她處處拒人千里之外,就像是有病的樣子,據說以前不是這樣的。”
呂天行直接懵逼了,還有這樣的病?
難道說是富家小姐帶來的富貴病嗎?
要知道,能被秦老爺子稱爲老兄弟的陶乾,那來歷肯定不一般啊,而且是以老兄弟相稱,想必就是炎夏五帥之一的陶家吧。
“陶家在那裏?”
呂天行問道。
“屈贛省!”
秦老爺子接着說道:“你到了屈江市,隨便打聽一下應該就能知道。”
“問題倒是不大,但我很想知道急不急!”
呂天行想了一下淡然的問道。
“陶乾老弟倒是沒說,想必也不是特別急,你方便的時候過去一趟就行!”
秦老爺子回答。
“好,我記下了!”
呂天行苦笑着掛斷了電話。
屈贛省,屈江市!
呂天行收好手機,唸叨了兩句,這才離開了酒店房間。
既然不急,他也不會馬上去,先去望天峯赴約,然後跟笑妃子去一趟結界,畢竟,這件事情比較着急,他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受委屈。
……
望天峯,坐落於安格市郊區三十公里處!
四周羣山綿延,但中間一座主峯卻是高聳入雲,難怪被稱之爲望天峯。
“金老兄,你可以回去了!”
山腳下,呂天行對開車送他過來的金昊強說道。
“呂醫生,要不,你先去,要是有什麼問題,你隨時叫我!”
金昊強當然知道呂天行來這裏幹什麼,這是名醫堂約見的地方,不過,他倒是很好奇,名醫堂怎麼會在望天峯這種地方。
“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呂天行笑了笑,直言道:“有些事情並不是武力能夠解決的,放心吧。”
“也好!”
金昊強點點頭,名醫堂雖然名聲在外,嚴格說起來,他們只是屬於一種民間勢力,說白一點就是江湖人。
呂天行也一樣屬於江湖人,江湖人之間的見面,自然是不喜歡他這種做官的人在場,所以,調轉車頭也就離開了。
順着一條小道,呂天行朝着上面攀登。
兩旁松柏,銀杏樹,各種珍貴名樹不少,雖然已經是上午十來點鐘,但是兩旁的綠植上依舊是露水點點,說明這裏的空氣質量很高。
“名醫堂十一堂主恭候呂先生光臨!”
半山腰上,有一塊平臺,名醫堂十一人站在爲首的位置,身後站着數十個身穿長衫的青年。
“名醫堂衆弟子拜見呂先生!”
前面的十一位堂主行禮後,後面的一羣人也躬身行禮。
呂天行微微一笑,大步走了過去。
雖然他殺了十二堂主薛神醫,可那是因爲他找死,現在因爲一場賭約,名醫堂能夠將所有人集中在這裏,說明他們還算是明面上的君子。
當然,即便是他們有佈置,呂天行現在可是金丹境,他也不懼,纔會有單人赴約的這一幕,從所有人的神情來看,他們並沒有準備後手。
“請問你是?”
他走到左手第一個老者面前。
“在下名醫堂大堂主錢波勻!”
“二堂主李自在!”
“三堂主莫問!”
“四堂主舒達!”
“五堂主……”
不等呂天行詢問,十一個人逐一站出來自報家門。
“呂醫生,我們名醫堂所有人都在這裏了!”
“山頂上是我們名醫堂的居住地,製藥基地,一般人不能上去,由此上去也就是一公里不到,而眼前的平臺是我們名醫堂開會所在。”
“既然我們技不如人,願賭服輸,從現在開始,名醫堂所有人願意臣服於你,是解散還是留下衆人,都是你一句話的事情。”
大堂主錢波勻將情況進行了介紹,話音落下,所有人都低下了頭,響徹西南六省的名醫堂自此以後就會消失了,不免有人失落。
“大家原路返回,該幹什麼幹什麼!”
呂天行掃了一眼衆人,揚聲開口。
“呂醫生,你,你這是?”
十一堂主一臉疑惑的看着呂天行。
“名醫堂雖然名震諸省,傳承數百年纔有今日之規模,我怎麼可能會將它解散?”
“況且,名醫堂一直以來都是以行醫爲主要正道,雖然有些人飄了,以爲了不起,可實際上是因爲他沒有惹到惹不起的人,比如那薛神醫就是如此。”
“你們十一個人爲了給他報仇,故意找我麻煩,我不怪你們,數十年的兄弟情義,你們做得很好了,我爲你們點贊。”
“不過,從今天起,你們就稱爲十二長老,我有一個弟子姓郭,醫術還不錯,就讓他補上薛神醫的那個位置,今天起,我就是名醫堂堂主,不知你們可有意見?”
話音落下,十一人頓時大眼瞪小眼,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本來想着輸了,名醫堂交給呂天行,就此解散了。
可是大家都很意外,名醫堂不改名,不解散,只不過是只剩下一個堂主,而他們全部成了長老,這對於他們十一個人來說相當不錯了。
畢竟,他們當中很多人從小就在這裏長大,名醫堂已經成爲了他們的家,對這裏有着深深的眷念,當然是不願意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