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入骨溫柔 >第17章 第17章
    沈雁笙原本只買了半個小時的船票,但因爲在船上躺着吹風實在太舒服,又臨時多加了半個小時。

    游完湖回到岸上,沈雁笙仍然很開心,看到路邊賣小玩意兒的都忍不住蹲下去看看。

    後來逛到一個賣銀飾的小攤,正好攤位上有鏡子賣,她拿起小鏡子對着自己的臉照了照,回頭對陸景策說:“你不是說我都不笑嗎,明明笑得這麼開心。”

    陸景策笑,站在旁邊,逗她說:“我應該把你前陣子每天以淚洗面的樣子拍下來。”

    沈雁笙臉上有點掛不住,伸手打了下陸景策的腿,說:“你冤枉我,我什麼時候以淚洗面了?”

    最多是爸爸出事的時候,她哭過一場。

    她蹲在小攤前挑了好半天,最後看中兩對耳環,擡頭拿給陸景策看,問:“怎麼樣?好看嗎?”

    陸景策蹙了蹙眉,明顯不太滿意。他蹲下來,拿過去看了眼,說:“這銀不純,你要是喜歡,回去我讓人幫你定做幾副。”

    沈雁笙道:“不用。反正我的耳朵戴什麼都可以,又不會過敏。而且這個款式好看。”

    陸景策見沈雁笙喜歡,也就沒再說,伸手進褲兜摸錢包。結果手伸進褲兜纔想起來,他的錢包上船前給沈雁笙了。

    沈雁笙笑眯眯地從包裏摸出陸景策的錢包,打開來,從裏面抽出一張百元鈔票,笑着道:“掌管別人錢包的感覺真好。”

    陸景策笑了一聲,說:“是。等會兒順便幫我買只打火機,打火機不知掉哪兒了。”

    沈雁笙笑盈盈擡頭,望着陸景策,說:“求我啊。”

    她晃晃手裏的錢包,說:“你的現金和銀行卡都在我手上哦。”

    陸景策笑了笑,伸手把沈雁笙從地上拉起來,說:“求你我的姑奶奶,快幫我買只打火機,煙癮要犯。”

    沈雁笙笑,這才和陸景策一起去找便利店。

    到便利店買了打火機出來,已經下午三點。

    時間不早不晚,半下午的太陽又曬得人有些昏昏欲睡,正好陸景策臨時有個公事要處理,就沒再接着逛,打道回了酒店。

    一進酒店,大堂涼颼颼的冷氣撲面而來,吹得沈雁笙人都精神了一點。原本想着一回房間就睡覺,這會兒精神了些,回去以後還拿着睡裙進浴室洗了個澡。

    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看到陸景策坐在沙發上用筆記本電腦開一個臨時的視頻會議,她也沒出聲打擾,避着攝像頭走去冰箱那裏,從冰箱裏拿了一瓶礦泉水出來。

    誰知那礦泉水出廠擰得太緊,她擰了半天也沒擰乾,又蹲到茶几前,抽了兩張紙巾包住蓋子,嘗試着隔着紙巾擰,蓋子依然紋絲不動。

    陸景策一邊在看視頻裏幾個部門經理討論項目,一邊擡眸朝沈雁笙看了一眼。看到沈雁笙蹲在那兒很認真地跟一瓶礦泉水作鬥爭,眼裏似有若無地浮上一絲笑意,無聲朝沈雁笙遞出手。

    沈雁笙看到陸景策朝她伸手,眼睛一彎,立刻把礦泉水遞過去。陸景策接過去,輕輕鬆鬆就把蓋子擰開,遞迴給沈雁笙。

    沈雁笙接過來,笑盈盈的,隔空給了陸景策一個飛吻,收穫到陸景策一記深深的目光。

    她喝了一點冰水,解了渴就拿着手機去了牀上,揭開被子鑽進被窩。

    夏天的空調屋是最適合睡覺的,她原本沒什麼睏意,在被窩裏看了一會兒手機,睏意就不受控制地席捲上來。

    她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但是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天黑,落地窗外是一片漂亮的燈火。房間的隔音效果其實很好,但也許是外面太熱鬧,隔着窗戶仍然能聽見一些歡聲笑語。

    沈雁笙從牀上坐起來,穿上拖鞋下牀,走到落地窗前,低頭往下看,就看到不遠處的廣場上正在辦篝火晚會,很多人都穿着民族服飾,圍着篝火跳舞。

    沈雁笙有些被黑夜中的熱鬧感染到,站在落地窗前看了好久。正好陸景策這時候從外面回來,手裏還拎着點東西,看到沈雁笙站在落地窗前往外看,說:“醒了?”

    沈雁笙回過頭,臉上帶着笑意,有些開心地和陸景策說:“陸景策,外面在辦篝火晚會。”

    陸景策剛從外面回來,當然知道,看到沈雁笙這樣開心,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他脣角勾着點笑,走去沙發前坐下,說:“過來喫東西,喫完帶你去看。”

    沈雁笙這才注意到陸景策買了東西回來,她開心地走過去,問:“你買了什麼呀?”

    “隨便買了點。”陸景策幫忙把袋子打開,說:“趙城說這玩意兒是這裏的特產,叫什麼我忘了。”

    沈雁笙坐過去,看到盒子裏裝着熱騰騰的米糕,還沒喫就已經聞到香味。她本來就喜歡喫甜食,看到熱騰騰香噴噴的米糕,一瞬間就有些饞,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塊起來。

    嚐了一口,眼睛都不自覺地彎了起來。

    陸景策看着她,“好喫嗎?”

    沈雁笙連連點頭,把筷子上夾着的剩下半塊餵給陸景策,說:“不愧是特產,在其他地方都買不到的。”

    陸景策嚐了沈雁笙喫剩下的半塊,他天生不愛喫甜食,沒覺得有多好喫,喫完勉強評價一句,“還行吧。”

    沈雁笙知道他不愛喫甜食,剩下的便自己一個人解決掉了。

    喫完東西,沈雁笙就去浴室換衣服,換好衣服出來,坐到牀邊,摸索着戴耳環。

    她有很長時間沒戴過耳環,耳洞有點堵住,戴了半天沒戴進去,眉心不由得微微蹙起。

    陸景策靠坐在沙發上抽菸,見沈雁笙坐在牀邊摸索了半天,不知道在幹什麼,問:“怎麼了?”

    沈雁笙蹙着眉心道:“耳環戴不進去。”

    陸景策道:“過來我看看。”

    沈雁笙這會兒已經耐性耗盡,拿起耳環起身,坐到陸景策身邊,把頭髮別到耳後,耳朵朝向陸景策。

    陸景策有點懶洋洋地靠在沙發裏,揉着沈雁笙的耳垂看了看,說:“耳洞有點堵住了,戴進去可能會痛。”

    沈雁笙把手裏的耳環遞給陸景策,說:“你幫我戴吧,總不能再去打一個。”

    陸景策稍微坐直身體,把手裏的煙叼到脣間,接過沈雁笙手裏的耳環,給她戴的時候微微蹙着眉心,說:“你確定你戴這種東西不會過敏?”

    沈雁笙“嗯”一聲,說:“以前上中學的時候,學校門口那種飾品店的耳環我買過好多,從來沒過敏過。”

    好在沈雁笙的耳洞沒有完全癒合,陸景策試着給她戴了戴,總算戴進去,問:“疼不疼?”

    沈雁笙擡手摸摸耳環,說:“還好,不疼。”

    等到兩個耳環都戴好,沈雁笙才高興起來,讓陸景策看,“怎麼樣?好看嗎?”

    陸景策瞧了一眼,笑說:“還可以。”

    沈雁笙嘖一聲,從陸景策身邊站起來,說:“是,陸總見過的美女恐怕比我喫過的飯還多。”

    陸景策微微挑了下眉,在沈雁笙正想往前走的時候,重新把她撈回懷裏,溫涼的脣貼上她耳後的肌膚,嗓音裏都帶了點笑,低聲問:“怎麼了?喫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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