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原身認識,她的同班同學,隔壁村的俞修誠。

    他爸是村裏第一批做生意的小販。

    男人有錢就變壞,無論哪個年代都一樣。

    發達之後,他爸迅速拋棄糟糠妻,娶了一個廠長的女兒,搬到城裏。

    對於優秀的兒子,渣男是想一起帶走的,俞修誠不願意,他堅持要跟親媽和妹妹在一起。

    自那以後,他用稚嫩的肩膀撐起破碎的家,學習之餘到山上撿柴草,菌菇等野味去賣。

    看到他,沈清芙就想到自己的賺錢大計。

    “你的腳沒事吧?”俞修誠牽着牛來到她的面前,眉宇間帶着一抹擔憂。

    “沒事。”沈清芙搖搖頭,拿過牛繩。

    “給你。”俞修誠把剛從樹上掏來的鳥蛋從揹簍裏拿出來:“拿去補一補。”

    沈清芙一愣,隨後笑了:“不用,我真沒事。”說着,動了動腳,就是剛砸到的時候疼,過了就好。

    “那就當賠罪。”

    他堅持要給,沈清芙只能收下,對他的好感度卻暴增,這是個有責任感的人,換了別個,不要說賠罪,對不起都不一定說一聲。

    “今天怎麼是你來放牛?”兩人好歹算是點頭之交,背起揹簍時,俞修誠順口問一句。

    “我把沈半梅的活搶了。”想了想,沈清芙還是把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有沒有興趣賺錢?”

    除了他經常拿東西去賣,有渠道和責任感強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救過原主的命。

    兩年前,原主上山撿柴草,被蛇咬了,是俞修誠路過,幫忙找到解毒的草藥,原主才撿回一條命。

    她心裏一直很感激他,想着有機會一定報答。

    既然她佔了這具身體,就幫人把人情還了吧。

    聽到她把沈半梅的活搶了,俞修誠心裏已經夠驚訝,再聽到她後半句話,他臉上控制不住把心裏的想法流露出來:“你說什麼?”

    沈清芙重複一遍,“我外婆家祖上是御廚,臨終前,她把一本菜譜交到我媽手裏,我媽再傳給我,交待我務必要把它發揚光大。”

    她外婆是遠嫁過來的,誰知道她孃家是什麼情況?而外婆又走了,死無對證,壓根不怕拆穿,簡直是棒棒噠。

    “那你之前……”

    “之前是我傻,現在我想明白了,我爸和後媽纔是一家,我是多餘的,所以我想賺點錢防身。”什麼都沒有錢實在。

    俞修誠心動,“真的能賺錢?而且你會做嗎?”

    “總得試試,我看上面有一些用冬瓜南瓜做成的小零食。”

    她白案紅案精通,前世她所處的時代又信息發達,爲了不被時代拋棄,她又自學了許多新樣式,還自創了新花樣,做點小零嘴壓根難不倒她,只是這話不能說,該裝就得裝。

    冬瓜南瓜不值錢,家裏就有,俞修誠沒有過多猶豫的點點頭:“行,那就試試。”

    “我的牛……”

    “讓我妹幫你放。”俞修誠非常上道。

    ……

    沈清芙打算做冬瓜糖,前期工作就費了一個下午,傍晚時分,她回到家中。

    一眼,她就看出,自己的東西被人翻過。

    雖然翻的人有把東西放回原位,裝出沒有被人動過的樣子,但沈清芙有個習慣,枕頭一定要放在牀的中間,而現在,它隨意的擺放在牀頭,一看就知道被人動過。

    想也知道是沈建剛幾人做的,目的自然是字據,沒有了它,他就沒有了牽制,肯定要拿回去的。

    一次不成,肯定還有第二次,而且這次,沈建剛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搜她的身。

    她得提前做好準備。

    沈清芙轉身出了屋子。

    沈半梅正在掃地,家裏養的雞鴨鵝多,地上都是屎,每天都得打掃,以前,這些都是原主的活,現在沈清芙不幹了,就落到沈半梅頭上。

    看到她,沈半梅的眼底閃過一抹惡劣的光芒,掃把用力在地上一劃……一撮雞屎朝沈清芙的正臉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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