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弟弟還有理了?”沈建剛血壓不斷飆升。

    “誰讓……”

    沈清芙話未說完,王冬月就搶過話頭:“建剛,儘管打,你不過是教育女兒,我看誰敢說。”哪個當爸的沒有打過自己兒女?

    “那姐姐不也可以教育弟弟?他撕我的書,我教他做人,有錯嗎?”

    “怎麼回事?”沈建剛感到了不對勁。

    “弟弟撕了我的書。”沈清芙重複一遍。

    “好端端的,你撕你姐的書幹啥?”

    簡直是喫飽了撐的,沈建剛手都癢了,要不是沈清芙剛纔揍了他一頓,他都忍不住動手了。

    受到指責的沈金玉,感到委屈:“三姐讓我撕的,說我只要照做,她就買糖給我喫。”

    涼氣,從沈半梅的腳底升起,她快速的轉身往外跑。

    “你瞧你養的好女兒?”沈建剛把手裏的掃把朝她扔過去:“老子哪點對不起她?給她喫,給她穿,她竟然幹出這種事。”

    “確實不像話,建剛,對不起,是我沒教好她,回頭我一定好好說她。”王冬月眼神愧疚。

    沈建剛猶如一隻皮球,氣一下去了大半,“算了,不關你的事。”

    王冬月眼裏出現感動,秋水般的眸子,癡癡的看着他,無聲的傳遞着自己的情意。

    沈建剛剩下的一半氣,嗖的一下不見了。

    沈清芙冷笑一聲,戳破空氣裏越來越多的粉紅泡泡:“後媽還是先把我的賠償給我吧。”

    “啥賠償?”沈建剛臉上剛剛升起的笑容,快速的消下去。

    “弟弟撕了我本子的賠償,一塊錢。”

    “五個本子,一塊錢,建剛,你看她,敲竹竿都敲到自家人身上來了。”王冬月抱怨。

    “本子上有我之前在課堂上抄錄的筆記,沒有了,我得重新借別人的來抄,不得買點東西感謝人家?一塊錢完全是友情價。”

    實際上,本子是以前用剩的,她捨不得扔,打算拿去當草稿,哪知道碰巧被沈金玉撕了,那就別怪她趁機敲詐一筆。

    “啥筆記?讓半梅幫你抄,我再多還你兩個本子,總可以了吧?”

    “可以,就是筆記有點多,足足兩大本,抄起來有點麻煩,我又急用,要是耽誤了沈半梅的學習,你可不要怪我。”沈清芙仿若好心的提醒。

    王冬月想說什麼,沈建剛搶先一步道:“賠錢,讓沈半梅賠。”

    要真耽誤了沈半梅學習,王冬月必定怪罪她,沈半梅也會把責任推到她身上,這種事很容易掰扯不清,後續麻煩不斷,不如直接要錢來得省事。

    王冬月不敢反對,心裏有點埋怨沈半梅,使壞就使壞,卻讓人揪出來,平白給她增添麻煩。

    “她哪有錢?最後還不是得你掏?真不明白,你養着她幹啥,一點都不知道感恩……”

    “沈清芙。”王冬月尖叫着打斷她的話。

    “後媽那麼激動幹啥?難道我說錯了嗎?”沈清芙表情無辜。

    “沒有說錯。”沈建剛點點頭,沈半梅就是一小白眼狼,大了是大白眼狼,錢花在她身上,估計得打水漂。

    “聽說後媽回孃家給她借了學費,辛苦爸爸打零工替她還了。”畢竟王冬月沒工作,他工作的錢,又不能花在沈半梅身上,除了打零工,沒有別的路。

    沈建剛銳利的目光,一下落在王冬月身上。

    王冬月頭皮發麻,趕緊擺手道:“不用還,我哥說就當是他對外甥女的一點心意。”

    “騙三歲小孩呢,他又不是錢多燒得慌,再說了,這次不用還,下次呢?”總不能次次不用還吧?

    沈建剛點點頭,無聲的贊同沈清芙,同時,他心裏感覺到一絲怪異,這些年,只有他補貼大舅哥,從來沒有過大舅哥補貼他,他一向摳門,能佔便宜則佔,何時如此大方?

    “建剛,你還記得求娶我時,答應過我什麼嗎?”王冬月不跟沈清芙糾纏,直接搞定沈建剛。

    想起以前說過的話,沈建剛有點不自在,主要是他答應過王冬月,要送沈半梅讀書,一直到她大學畢業,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要算話。

    沈清芙不知道沈建剛答應過王冬月什麼,但猜也能猜得到,眼珠轉了轉道:“後媽不用着急,爸又沒說不管你們,你可以讓沈半梅打欠條,等她工作以後,把花我爸的錢雙倍奉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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