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這樣回去吧。”想她幫她做,那是不可能的。

    沈半梅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如毒蛇,她都這樣求她了,她都不幫她,早晚有一天,她要她好看!

    ……

    沈清芙把柴草放到屋後,再小心的把蜜蜂窩藏好,打算下午拿到俞家,借個東西裝起來,作爲報酬,分點蜂蜜給俞修誠好了。

    至於沈家人,她壓根沒想過給,他們對她不好,她幹嘛要對他們好?

    做完這一切,沈清芙腳步愉快的往家走。

    一個小時後,沈半梅回來,她是哭着回來的。

    原來,她採納了沈清芙的建議把樹葉串起來,擋住身子,避免走……

    哪知道,走到村裏的時候,碰到調皮的孩子,把樹葉扯下來,雖然衣服都幹了,但她還是覺得好羞恥,這不,跑回家,讓家裏人幫忙主持公道。

    “半梅,咋啦。”王冬月焦急的問。

    “姐姐害我。”沈半梅指着沈清芙。

    “真是狗改不了喫屎。”沈清芙眉眼上覆蓋着一層厚厚的冰霜。

    “她對你做啥了?不要怕,儘管說,媽媽在呢。”王冬月溫柔的幫她擦去眼淚。

    沈半梅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

    “蜂蜜呢?”旁邊聽着的沈建剛問。

    “我吃了。”

    “全都吃了?”

    “全都。”

    沈建剛脫下鞋子,朝她扔過去:“那麼多,你竟然一個人獨吞,也不知道孝敬下老子。”

    沈清芙躲開:“你買糖給弟弟喫時,怎麼不記得給我買一份?”

    原身記憶裏,沈建剛就沒給她買過糖,記得有一次,她特別想喫,不過是看着弟弟手裏的糖流了下口水,就被沈建剛批評一頓,說她一個賠錢貨,不配喫糖,想想就來氣。

    “我想給誰買就給誰買,老子做事,輪得到你來質疑?”沈建剛脫下另外一隻鞋子,朝她扔過去。

    “我打的蜂蜜,我不想給你就不給你,輪得到你質疑?”沈清芙再次躲開。

    “反了你,敢這樣跟老子說話。”沈建剛額頭青筋直跳,馬上朝她走過去。

    一看就知道他要對她動手,沈清芙纔不會乖乖的站着讓他打,馬上跑起來。

    沈建剛跟在她的身後,跑,他倒是要看她能跑到哪裏去,今天不打她一頓,他就不是她老子。

    王冬月在旁邊添油加醋:“建剛,稍微教訓下就好,就怕她不孝。”

    張桂花在旁邊幫腔:“現在就這樣,以後想讓她孝敬你,難咯。”

    兩人的話,完全戳中了沈建剛的心窩,翅膀還沒硬就這樣,等以後硬了,她還記得有他這個老子?

    打,必須狠狠的打。

    說起來,他有好一段時間不打她了,估計她早就忘了捱打的滋味,這次必須要打到她。

    只是他的算盤註定落空。

    只見沈清芙一把將沈金玉抓過來,擋在前面:“爸,你還記得我說過的吧,你打我,我就打他。”

    “你放開他。”沈建剛的目光能殺人。

    “你先答應不打我。”

    “好,我答應你。”沈建剛答得飛快。

    沈清芙依言放開沈金玉。

    王冬月跑過來把沈金玉拉到身邊,沈建剛再次朝着沈清芙走過去。

    不打纔怪,他要狠狠的打,直到她怕!

    “爸,你剛纔答應過我的。”沈清芙道。

    “我有嗎?忘記了。”這是公然要反悔的意思。

    張桂花幸災樂禍:“照我看,直接把她趕出家門,以後再不養她,不就好了?”

    “再好好教教吧,或許能教得孝順不一定。”王冬月假仁假義道。

    “得了吧,還沒學會飛就已經這麼硬氣,等她學會飛,還會記得自己老子是誰?”早拋到九霄雲外。

    張桂花的話,再一次戳中沈建剛的心窩,他惡狠狠的看着沈清芙:“捱打還是趕出家門,你選一個。”

    “你要是敢把我趕出家門,你這份工作也別想要了,當工人還是當農民,你選一個。”

    “牙尖嘴利。”沈建剛快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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