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芙莫名其妙：“我臉上有什麼嗎？”說着，她摸了摸。
“有點傻。”
“好啊，你罵我。”沈清芙要打他。
俞修誠一臉正色：“我說真的，你這樣很容易喫虧。”
“對別人跟對你又不一樣。”沈清芙的拳頭落在俞修誠胸前。
兩人離得很近，她的話語，清晰的傳到耳中，俞修誠瞬間聽不到別的聲音。
沈清芙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趕緊補救：“我的意思是，你跟別人不一樣……不是……”
怎麼越解釋越亂，俞修誠打斷她的話：“我理解，你是說我比較好。”
“沒錯，比較靠譜。”要是不靠譜，她早就不合作了。
他把大部分的工作都包攬了，她只需要負責出成品就好，沈清芙覺得，五五分很合適，誰都沒有佔誰的便宜，畢竟她和他的位置都很重要。
“凡事還是要多留個心眼，要是有拿不定主意的事，可以來問我。”俞修誠覺得，還是多看着點好，不然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沒問題。”要是需要他幫忙，她肯定不客氣。
“說完了吧？可以幹活了嗎？”吳美娥插嘴。
“可以可以。”沈清芙忙不迭道。
……
兩大袋的蘑菇，烤乾縮水一半，胡向軍把它們拿到市裏賣，兩個小時就賣完了。
他又弄了幾大袋的蘑菇過來，讓吳美娥儘快烤。
當然，這部分的錢也是五五分，不是沈清芙想要，是人家一定要給，說是學費。
次次都白拿，沈清芙不介意，她們都不好意思。
沈清芙能怎麼辦？只能拿着了。
又一個週日，俞修誠把錢給她，看着她身上單薄的衣衫，皺眉：“怎麼不穿多一件？”
“小了。”
幾個月，她長高了一點，身上的肉多了，以前的衣服裝不下她了。
“去買啊。”
“這不是沒時間嘛。”怕他又嘮叨，沈清芙補充一句：“下週去。”
“不行，天氣變化快，你下午去。”
“好吧。”沈清芙沒有拒絕，反正本來就要去買。
沈清芙回到家，沈半梅正在試穿新衣服。
“姐姐，好不好看？爸爸給我買的。”沈半梅花枝招展的，在她面前轉一圈。
“衣服好看，你醜。”給沈半梅一記暴擊後，沈清芙看向沈建剛：“我的呢？”
“沒有。”沈建剛回答得乾脆利落。
沈清芙朝他攤開手：“給錢我自己買。”
“買啥買？不要放牛？整天就想着偷懶。”沈建剛開口就是訓斥。
沈清芙早就習慣，神情不變道：“我沒衣服穿了，不買你想冷死我？”
“以前的不能穿嗎？整天想着買新的，哪有那麼多錢？”沈建剛理直氣壯。
“哦，你有錢給沈半梅買新的，沒錢給我買是吧？”沈清芙語氣涼涼的，充滿威脅。
震驚中的沈半梅，聽到自己的名字，回神道：“姐姐誤會了，我是跟爸爸借錢買的。”她記恨於沈清芙剛纔的話，居然說她醜，她就要讓她沒新衣服穿。
沈清芙的衣服都穿了好幾年了，以前，王冬月爲了面子上過得去，通常會給她縫縫補補，或者送她一件自己不要的衣服，讓她熬過一個冬天，現在沒人幫忙，看她怎麼熬。
“閉嘴，我有跟你說話嗎？”沈清芙呵斥，隨後看向沈建剛：“你有錢借給沈半梅，卻沒錢給我買新衣服，你是不是又要虐待我？我要去跟人宣傳你的豐功偉績。”說着，往外走。
“站住。”沈建剛叫住她：“半梅的錢是借的，以後是要還的……”
“難道你老了不用我給你養老？”沈清芙一副你要敢說不用，我們馬上斷絕關係的表情。
換成以前，沈建剛肯定硬氣的把她趕出家門，但他最近真的被沈清芙一套接一套的套路弄怕了，何況她挺聰明的，要真趕出家門，他不捨得，因此妥協道：“我明天給你買。”
“不用，你給我錢就好。”她要自己買。
“你懂啥？”別買到不好的。
“你倒是懂，只給我買差的，給沈半梅買好的。”沈清芙一副別以爲她不知道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