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受着傷。”王冬月不贊同。
“一點小傷,不礙事。”沈半梅在她耳畔道:“不能讓人家白來一趟,而且錯過今天,不知道得等到啥時候。”
“你說得對,事情辦完,媽給你補補。”王冬月下定決心。
沈清芙看着兩人嘀咕,她的目光,從王冬月母女倆,再移到門口的老人身上,有所猜測。
商量完的沈半梅和王冬月,一左一右的,朝沈清芙走去。
沈清芙靜靜的站着,彷彿在看兩人到底要幹什麼。
在距離沈清芙一米遠的時候,兩人突然加速,朝沈清芙衝去,王冬月把手裏的繩子朝沈半梅甩去:“拿着。”
沈半梅穩穩的抓住。
兩人拉着繩子,意圖直接把沈清芙捆起來。
她們又不蠢,知道動手抓,很難抓住沈清芙,因此想到了這個辦法。
沈清芙纔不會傻傻的站在原地等着被抓,只見她直接抓住繩子,先是往沈半梅那邊一圈,再往王冬月那邊一圈,就就這樣,一圈一圈的,把兩人圈住。
姑婆看到不對勁,轉身就想逃。
沈清芙眼疾手快的把她抓住,同樣用繩子綁起來。
“說吧,這是想幹啥?”沈清芙拍了拍手。
沈半梅:“……”
王冬月:“……”
姑婆:“……”
三人,沒有一個人回答。
“不說是吧,我自己看。”沈清芙直接翻起姑婆的包。
“住手。”姑婆一下急了。
“清芙,你怎麼可以亂翻?難道你想被人說沒媽的孩子都這樣嗎?”
王冬月非常清楚怎樣踩沈清芙的痛腳,要是原主聽到,肯定悲痛欲絕的住手,因爲媽媽早死是她的心病。
沈清芙卻完全沒有這種困擾,她的爸媽是戀愛腦,兩人眼裏只有自己,看不到別人,生下她沒多久就出去旅遊,死在一次飛機失事中,她從小被爺爺帶大,王冬月說的話,她不知道聽過多少遍,甚至更過分的都有。
沈半梅真不愧是王冬月的女兒,跟她一樣壞,王冬月踩她的痛腳,她就威脅她。
沈清芙眼裏不起絲毫漣漪,她從從包裏拿起一把桃木劍,還有一盒火柴和一疊符紙等。
“這是啥?”沈清芙捏着符紙問。
三人:“……”
“以爲你們不說我就不知道嗎?搞封建迷信是吧?你們完了。”沈清芙往外走。
“明明是你中了邪,還反過來賊喊抓賊。”沈半梅破罐破摔。
“我中邪?”
“難道不是嗎?”沈半梅仰頭,臉上寫着你別否認,我早就洞悉一切的表情:“你看看你現在,跟以前哪有一點像?”不是中邪是啥?
“還不是被你們逼的?”沈清芙目光逼人:“你們兩個不斷擠壓我的生存空間,我不得不奮起反抗,你們就說我中了邪,真是好笑。”
沈清芙早就料到這一茬,她一點都不怕她們懷疑,人在鬼門關走一趟,性情大變再正常不過。
“那學習成績總不能否認了吧?”之前她的學習成績可沒這麼好。
“我的學習成績有差過?之前有你們搗亂……”後面沒了她們的搗亂,或者說搗亂不成功,不就上去了?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誰都明白她的意思。
沈半梅一時間找不到話來反駁。
“問完了?”沈清芙揚脣:“輪到我問了,你們打算對我做啥?”
沈半梅和王冬月嘴脣緊閉,一副打死她們都不會說的表情。
沈清芙的視線落在老人的身上:“你告訴我,我放了你。”
“她們讓我把你變得正常。”
姑婆怕她生氣,用了個比較委婉的說法,她想快點離開,不想再在這裏待下去。
“然後呢?你打算用啥辦法,讓我變得正常?”
姑婆沒說話,只是看着沈清芙手裏的紙。
“把它燒了喝水嗎?”沈清芙晃晃手裏黃色的紙。
姑婆不知道她爲啥猜到,震驚的瞪大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