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廣衆之下幹這事,王冬月非常不自在,她的指甲摳入泥裏:“別磨磨蹭蹭,快點。”
“你以爲我不想快嗎?那麼髒,不擦乾淨,我不小心喫到咋辦?”
光是說,沈半梅都噁心得想吐,不行,不能再想,不然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想逃。
“妹妹,你還看不清楚嗎?後媽就是想讓你喫屎。”沈清芙道。
“我只是怕死。”王冬月辯解。
這個緊要關頭,千萬不能得罪沈半梅,她要不管她了就糟糕。
衆人:“……”
沈半梅:“……”算了,不管了。
沈半梅眼睛一閉,嘴巴對準王冬月的屁股……不知道是不是受沈清芙的話影響,聞着旁邊臭烘烘的味道,她真的有一種喫屎的感覺。
“嘔……”
幫王冬月吸完蛇毒的一瞬間,沈半梅就遠遠的吐去了。
隱隱約約的聽着她嘔吐的聲音,王冬月心裏不是滋味,不過是幫她吸一下蛇的毒,至於嘛。
只是如今她管不了她,得找赤腳大夫看看。
大夫看了眼她的臉色,直言蛇沒毒,不然她早就沒命了。
“沒毒?咋可能,我被咬時那麼疼。”王冬月接受不了這種結果。
“啥東西咬你一口不疼?”
王冬月想說,蚊子咬她一口不疼,但真要那麼說,惹人笑話的將是她。
“真的沒毒?”王冬月有點不信邪的問。
“你想想,真要是有毒,耽擱了那麼久,你還有命?”所以大概率是沒毒的。
王冬月拉長臉:“就不能是輕微的毒?”
“那你有不舒服嗎?”
“我女兒幫我吸出來了,哪還有不舒服?”生怕別人不知道,王冬月又加了句:“我女兒沈半梅。”
知道是沈半梅幫她吸的,早在她來的時候,他就聽人說了。
不要小瞧八卦的傳播速度,再小的八卦,不用一個小時就傳遍村裏了,何況這麼大的八卦。
“總得拿點藥膏擦擦。”萬一有餘毒咋辦?
“拿去。”大夫扔給她一瓶藥膏。
“能不能賒賬?”
村子裏的人都是賒賬的,因此王冬月有這麼一問。
“你家那麼有錢還賒賬?不行。”大夫搖頭。
有錢的是沈建剛,又不是她,只是王冬月不敢說,要是說了,大家豈不是知道她管不了家裏的錢,男人的錢都交給女人管,村子裏家家戶戶都這樣,哪怕打女人的男人都不例外,王冬月不想搞特殊。
“我沒帶錢,建剛,你帶了嗎?”王冬月故意大聲問。
她怕沈建剛讓她下次給,或者自己回家裏拿。
幸好,他只是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掏了一塊五出來。
沈建剛是不開心的,在他看來,要不是王冬月多事,壓根就沒這些,但到底是自己婆娘,他不捨得她太難堪。
王冬月得寸進尺,出了門之後,緊緊黏在沈建剛身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建剛,回去後你幫我擦。”
“讓半梅幫你擦。”
沈建剛大步往家走,見識過之前那一幕的他,覺得反胃,別說碰她,他連看到她都不想。
王冬月不知道他怎麼了,想追上去又怕惹人煩,只能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
沈建剛到家好一會,王冬月纔回來。
“半梅呢?”王冬月找了一圈,沒找到人,問沈大妹。
想也知道沈清芙不會回答她,或者說不知道,她就不自找沒趣了。
“沒看到人。”沈大妹答。
還沒回來?王冬月趕緊去找。
“繼續說。”
沈大妹在半路上,聽人說了點,她只知道王冬月被蛇咬了,畢竟人家又不會當着她的面說王冬月壞話,好歹是一家人,別人不會那麼蠢,一知半解的她,只能回家問沈清芙。
沈清芙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是才說一半就被王冬月打斷,這不,她一走,她馬上催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