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你跟清芙說,她要是答應,我馬上把存摺給你。”沈建剛冷笑。

    她真當沈清芙任由她擺佈?就她以前做過的事,沈清芙能扒拉一下沈金玉就謝天謝地了,指望她大包大攬,她莫不是做夢?

    “幾塊錢,又不礙事,哪有人像你對婆娘這麼摳的?”王冬月抱怨。

    “你去問問,哪家的婆娘像你穿的那麼好?”

    哪家的衣服不是穿到爛,補了又補?她呢?一個補丁都沒有,穿了一年不到就想換,他就沒見過比她更敗家的娘們。

    王冬月看他那樣子就知道自己問不到錢了,轉身回了孃家。

    沈建剛壓根不阻攔,慣的她。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王冬月沒有呆太久就從孃家回來了。

    她左手提着一塊肉,右手一匹布,簡直是滿載而歸。

    “我哥給我的。”王冬月解釋。

    “你孃家發財了?”張桂花問出所有人想問的。

    “我哥只是不想我受委屈,跟發不發財有啥關係?”沈建剛不給她錢,她孃家給,沈建剛不給她買布,她孃家給。

    “那幹嘛不買多點東西?最好每人一碗肉,一匹布,拿人手軟,喫人嘴短,到時我們一定供着你。”張桂花陰陽怪氣道。

    “想喫肉?穿新衣服?讓你孃家買啊,也是,你孃家從來只會問你要錢,不會給你錢。”王冬月懟回去。

    “你孃家有多好?以前咋不見給?不會是你孃家幹了啥見不得人的事吧?或者你偷偷拿了啥東西回去?”張桂花猜測。

    “你胡咧咧啥,我打死你。”王冬月一言不合就動手。

    張桂花纔不會怕她。

    兩人互相揪對方的頭髮,擰成一團。

    沈老太一人一棍,兩人喫疼之下分開。

    “力氣多得用不完是不是?給我幹活去。”沈老太罵。

    “她先打我。”張桂花先發制人。

    沈老太一下看向王冬月,那目光,恨不得把她撕了。

    “她先找事,嫌棄我孃家給的肉少,我怕這話傳出去,以後他們再不給我買肉了。”有的喫就不錯了,還嫌棄。

    沈老太的視線又移到張桂花身上。

    “我就那麼隨口一說,而且你不覺得奇怪嗎?以前咋不見她孃家那麼好,突然就變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我那樣是合理猜測。”張桂花越說底氣越足,聲音越大。

    “我孃家再不好,也不像你家一樣要錢要物,而且我孃家以前窮,心有餘而力不足,近幾年日子才變好,偶爾補貼一下我咋啦?”王冬月同樣底氣十足。

    “得了吧,說得好像我們都不知道你孃家都是些啥貨色一樣。”

    王冬月的孃家跟她家一樣,重男輕女,應該說,村子裏家家戶戶都重男輕女,只是輕重的問題,王冬月家比她家稍微好一丟丟,不趴在女兒身上吸血,但要說對女兒多好,不可能。

    “我勸大傢伙還是好好檢查一下,指不定她偷偷拿了啥東西回孃家,早發現早要回,晚點,能不能要回來都難說。”張桂花道。

    “你的嘴喫屎了?那麼臭?”王冬月又要打她,沈老太伸出手裏的棍子,攔住她。

    見她打不到自己,張桂花有恃無恐:“說到喫屎,真正喫屎的是你女兒,說起來,她爲你犧牲那麼多,你卻一點都不念着她,買布只買自己的,嘖嘖嘖。”

    一看布的花色,張桂花就知道王冬月是爲自己買的,好歹做了那麼久的對手,哪能不知道敵人的喜好?

    張桂花這句話算是說到了沈老太的心坎,她跟着罵道:“有錢不知道存起來,整天買買買,還只顧着自己,整天說清芙獨,我看最獨的是你。”

    王冬月:“……”

    “你也是,整天只顧着工作,不知道教教你媳婦,那麼愛打扮,把家裏的錢都敗光了咋辦?”沈老太轉頭罵起沈建剛來:“多長點心吧。”

    “我知道了媽。”沈建剛瞪了王冬月一眼:“給我進來。”

    王冬月低着頭跟沈建剛進去。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