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親奶奶?是仇人吧?

    “美娥,你喊啥?”

    大家的視線轉來轉去,心裏有所猜測。

    吳美娥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她們說明。

    俞老太一聽急了:“我是來給她送松針的,哪知道不小心摔倒。”

    “這松針掉得那麼均勻,我看你不是送松針,是鋪松針吧?”

    大家不是傻的,很輕易就能猜到。

    “一天天的,就知道害人。”

    “咋那麼惡毒?”

    “他們可是你的親孫子,親孫女,不盼着點人好就算了,竟然還加害,還是人嗎?”

    所有人出離憤怒,她們活那麼大年紀,沒見過這麼離譜的事,確實,大家都有私心,有時候也會有那麼點壞心思,但無論怎樣,對家裏人是赤誠的,像俞老太這樣,恨不得對方去死,那是從來沒有的。

    “冤枉啊,我真的是來送松針的。”

    俞老太再傻都知道,自己害人的罪名不能坐實了,平時罵一罵,稍微欺負一下沒事,但害人,要人去死,這性質完全不一樣。

    “那你解釋,松針爲啥會散在地上?還散得那麼均勻,你說啊。”

    “而且你真的好搞笑,送松針不大白天送,偏偏要在人沒起來時送。”

    “就不能讓我做好事不留名?”俞老太狡辯。

    “你可從來沒對她們做過好事,壞事倒是做過不少。”

    “所以我改邪歸正了。”

    大家壓根不信:

    “得了吧,你要改,早八百年就改了,何必等到現在?”

    “我看你啊,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這還用說,看她解釋不清松針爲啥掉得那麼均勻就知道了,要不是鋪的,我把腦袋砍下來,給她當凳子坐。”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對俞老太進行着指責。

    “好了,都別說了,先讓大夫看看。”村長道。

    “看啥看?早死早超生,不然哪天不小心得罪她,豈不是又要別人死?”

    人羣裏傳來道不大不小的說話聲,剛好夠在場的人聽到。

    俞老太淬了毒的眼神朝人羣看過去,對方掩藏在人羣中,根本不知道誰說的。

    村長咳嗽一聲,假裝沒聽到,低頭詢問俞老太:“還能起來嗎?”

    俞老太搖頭:“起不來。”要是能起來,她早就跑了,何必留在這丟人。

    赤腳大夫上前瞧了瞧:“這有點嚴重啊,要送醫院。”

    “那就送。”村長當機立斷。

    安排人去拉牛車和到俞老太家裏拿東西。

    吳美娥也要跟着去,無論怎樣,她都算是俞老太的親人,畢竟有兩個孩子作爲紐帶。

    俞樂彤緊緊拽着她的袖子,滿臉的不樂意,但她沒有說出來。

    用腳趾頭猜都知道,要是說了,必定換來別人的指責,俞老太可以對她們使壞,但她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去死而不管她,不然就是不孝。

    吳美娥拍拍她的手,安撫道:“我就是看一下,很快就回來。”

    俞樂彤擔憂:“那要讓你墊錢咋辦?”

    按照她對渣爸的瞭解,他是不可能輕易把錢還給她的,除非她照顧俞老太,他就是這麼的不要臉。

    不,哪怕她照顧了,他也不一定會還,因爲他就是個守財奴,用離婚之後,他沒有給她們一分錢就可以看出來。

    “不帶錢不就可以了?”

    俞樂彤欲言又止。

    吳美娥知道她想說什麼,笑道:“傻姑娘,你媽活那麼大歲數,早就不怕別人說了。”何況她們有求於她,絕對不敢在她面前胡說八道,至於在背後……她又何必在意?

    “那你小心點。”俞樂彤鬆開她的袖子。

    “放心,媽會保護好自己。”還有她們兩個呢,她哪裏捨得出事?

    吳美娥和俞樂彤說話很小聲,只有兩個人能聽到,俞老太只看到兩人在那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啥,指不定着商量怎樣害她。

    俞老太的視線存在感太強,她如今又受着傷,吳美娥不好跟她計較,乾脆一手抓一個,把俞修誠和俞樂彤拽進門。

    “你們好好在家,我很快就回來。”吳美娥叮囑。

    “嗯,確認她沒事就回來,別的不用管太多。”俞修誠叮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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