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完全被打腫了,兩隻眼睛成了熊貓眼。
過路的行人都忍不住往他身上瞅,被他狠狠的瞪回去。
範輝的內心暴躁極了,他恨不得打死對他動手的傢伙。
看到他不開心,沈清芙和俞修誠就開心了,兩人再次哈哈大笑。
“回去了。”俞修誠道。
沈清芙點點頭。
“你倆跑哪去了?”
一進店,範斌就問。
“朋友找。”沈清芙臉不紅氣不喘道。
“真的?”範斌眼神懷疑。
沈清芙重重點頭:“真的,不信你問他。”
俞修誠還沒回答,範斌又道:“你倆的朋友一樣?”
“是的。”俞修誠答得底氣十足。
他沒有撒謊,沈清芙認識的,他都認識,只是是不是朋友就不一定了。
範斌指指他們,最終什麼都沒說,只是道:“還不快去幹活?”
“是。”
兩人跑回各自的工作崗位。
偷偷的用眼角掃了一眼,見範斌走了,沈清芙朝俞修誠笑了一下。
轉瞬即逝的笑容,如春花般燦爛,俞修誠愣了一會,隨即垂下眼眸。
沈清芙沒有注意到,因爲服務員在這個時候走進來,又有客戶下單了。
晚上結束之後。
沈清芙和俞修誠站在路邊打車。
“真的是太爽了。”沈清芙一邊敲肩膀一邊道。
“還在回味呢?”俞修誠手指動了下。
“是啊。”
幹活太累,只有回味點開心的事,纔不會覺得時間太難過。
“只有這個時候,你才比較像小姑娘。”平時老氣橫秋的,像幾十歲的老人一樣。
“難道我很老?”沈清芙叉腰。
“沒。”俞修誠求生欲很強。
沈清芙哼一聲:“車來了,快走。”
……
回到宿舍挺晚了,沈清芙搞好個人衛生,躺到牀上時,熄燈時間也要到了。
整理蚊帳時,沈清芙發現,趙依紅沒來。
她沒放在心上,反正她跟她又不熟。
第二天,她無意間聽人說起,她好像生病了。
直到週三,她纔出現。
臉色雪白,嘴脣淡淡的,神色憔悴,一臉病態。
看到沈清芙回來,她哼了一聲,像往常一樣,架子擺得足足的。
沈清芙直接無視她,像這種被寵壞的大小姐,除非她主動找茬,不然她壓根不想沾染。
“縣城哪天沒事發生?”錢秀秀覺得她大驚小怪。
“這件不一樣,范家你知道吧?兩兄弟鬥得厲害,弟弟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竟然把哥哥的貨源給斷掉了,搞得哥哥像惹鍋上的螞蟻似的,急得哦。”
錢秀秀照鏡子的動作頓住:“範輝有這樣的能耐?我爸說他是個廢物。”
“我爸也是這麼說的,不過他現在改口了,說他扮豬喫老虎,精着呢。”
“他老子是不是後悔死了?”錢秀秀眼裏閃爍着八卦。
“誰知道?”趙依紅轉頭看向聽得津津有味的沈清芙:“知道我們說啥嗎就豎着耳朵聽。”
“她知道啥啊,城裏人都不認識兩個。”錢秀秀翻白眼。
“範輝知道你們在背後說他是廢物嗎?”沈清芙冷不丁道。
錢秀秀和趙依紅的心齊齊一咯噔。
範輝這個人沒別的優點,就是記仇,要是被他知道,她們在背後這樣說他……
“你認識他嗎?”趙依紅很快反應過來。
錢秀秀的心快速放下:“就是,有本事你告訴他啊。”
“好。”
沈清芙放下熱水壺,開始刷牙洗臉準備午睡。
“她不會真的認識範輝吧?”錢秀秀忐忑。
“你覺得可能嗎?”趙依紅爬上牀。
錢秀秀一想也是,跟着躺到牀上。
陽臺上。
沈清芙一邊刷牙一邊思考着剛纔趙依紅說的話。
範輝不知道從什麼辦法,斷了範斌的貨源。
沒有貨源就做不了菜,做不了菜就開不了飯店。
那她的工作豈不是沒了?
沒有工作就賺不到錢了啊。
沈清芙一下急了,不過瞬間,她冷靜下來。
她要請假出去一趟!
下午剛好有一節體育課。
只是要跟俞修誠說一聲,因爲需要到他的幫忙。
午睡結束,往教室走的時候,她遇到俞修誠。
沈清芙眼裏的喜悅差點溢出來,老天爺真的是太給力了。
上樓梯,人比較多,沈清芙順着人潮,擠到俞修誠身邊。
俞修誠早在她出現的第一時間就注意到她了,看到她的小動作,他的眼神裏帶着淡淡的不解。
“天台。”沈清芙說了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