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梁守賜聽完之後就指着他罵:“你是不是蠢,人家是詐你的。”
範輝傻眼:“怎麼說。”
“人家連我的面都沒見過,還人證,我是腦子進水了,特意找人假扮你跟她見面?”他圖什麼?
範輝訕訕:“我以爲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過你,你要算計我。”
“真要算計你,需要繞那麼大一個彎?”梁守賜冷笑。
“你罵我蠢?”
“難道不是事實?”
範輝伸出手指,還沒開口,梁守賜又搶先一步:“還是商量一下怎麼辦吧。”
範輝:“……”好氣。
其實梁守賜也沒好的主意,事情都發生了,他又不能讓時光倒流。
範輝來找他,主要爲了賠償,無論如何,他是因爲他丟了房子和土地。
“我沒怪你蠢壞我好事,你倒有臉提要求。”梁守賜譏諷。
“誰讓你不把整個計劃告訴我?”他要是知道了,哪會讓人套話?
梁守賜眼神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告訴你?賣了還幫人家數錢。”
侮辱!
紅果果的侮辱。
“我現在沒地方住,你必須賠我房子!”範輝耍賴。
“我管你去死!”
“你要不給,就別怪我不念情面。”範輝的語氣裏充滿威脅。
他竟然想告訴範斌他的存在。
梁守賜再好的脾氣都差點被他氣死,他告訴自己要忍耐,他越蠢,對自己越有利。
“我在別處還有一座宅子,你暫時住到那裏吧。”
像他們這樣的人家,自然不可能只有一處房產。
“過戶到我名下。”範輝道。
“你不要得寸進尺。”梁守賜拍桌。
“過戶到我名下。”範輝面無表情的重複一遍。
梁守賜定定的看他一會,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行。”
暫且忍耐吧,誰讓他還需要他?
範輝搬到梁守賜的宅子裏。
幾乎是他前腳搬進去,範斌後腳就知道了。
查了一下,房子的主人要搬到大城市和兒子一起住,急着把房子賣掉。
至於範輝從哪裏得到那麼大一筆錢就不知道了。
梁守賜還沒蠢到讓範輝住到自己名下的房子那。
狡兔三窟,這套房子,他在買的時候就落戶在對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名下,範斌查也查不出什麼。
沈清芙再上班時就感覺到了範斌的煩躁,聽了原因之後道:“這有什麼?不過是隻陰溝裏的老鼠,有什麼好怕的。”
範斌苦笑:“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
“他恐怕恨不得我們自亂陣腳,急,不就如了對方的願?”
範斌豁然開朗,隨後是羞愧:“我一個大男人,竟然沒有你看得明白。”
“當局者迷罷了,對了,你有沒有開分店的興趣。”
“自然是有的,苦於暫時沒有本金。”
剛分家,錢都給範輝了,最近賺的錢不夠開一家分店的。
“貸款啊。”
賺夠錢再開分店,得等到什麼時候?
範斌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像他們這種人,上頭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能聽到風聲,何況命令早就下達。
只是他性格保守,他爸教他的也是走穩一點,主要是守成。
“你覺得憑我們的手藝,賺不到錢?”沈清芙挑眉。
“你要跟我合夥?”範斌皺眉。
“不行?”他出錢,他出手藝。
範斌卻不太想,他也有手藝啊,憑什麼分一半給人家?
沈清芙一下興趣缺缺,沒錢賺,誰有興趣?
……
忙完,沈清芙和俞修誠回到學校。
在門口,遇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俞自強!
“你去哪了?那麼晚纔回來?”
一看到俞修誠,俞自強下意識的訓斥。
“關你啥事?”俞修誠冷臉。
“我是你老子,你就這麼跟我說話的?”俞自強額頭青筋直跳。
“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俞修誠笑,笑他至今沒認清現實。
俞自強的目光落在沈清芙身上:“你以爲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一天天的不幹正事,讀啥書?浪費時間,不如到我那幫我……”
“你的東西不是要留給那個女人的孩子?不,應該說,你的東西,那個女人只准許留給她的孩子,她知道你來找我嗎?”
俞自強臉色變得不自然。
“看來不知道……”
“我會處理好。”俞自強打斷他。
“你不是一直看不上我嗎?怎麼掉過頭來找我?是她生不出來了?”俞修誠猜測。